菲戈小说网>现代言情>蛊系美人被大佬碰瓷后【完结】>第3章 :梦见你受伤了

  “我想跟你谈谈城北的项目。”这是他父亲交给他的第一个项目,他看得很重要。

  若是能成功拉到投资,他明年的实习便不用从员工做起了。

  “你先把资料发给成德。”成德负责审核不经项目部过眼的投资。

  贺斯泯向来公事公办。

  无论是亲戚或者朋友,只要对方提供的数据过不了初审,那就没有谈的必要。

  “需要实地考察么?”傅瑾言摁亮手机屏幕,欲要联系一下:“我好让他们准备。”

  “暂时不用。”避免他走弯路,他又把注意事项简单说一遍。

  他们讲话的过程中,黎栀的眸光左右游走,着重观察被原身深深爱慕的傅瑾言。

  她承认,身为男主的他容貌及气质皆是万里挑一,大多数人难以抵抗他的魅力。

  但他的魅力太过表面,不像经烈火淬炼,弃其糟粕取其精华的贺斯泯更惑人心。

  两者相较,只有贺斯泯当得起一句积石如玉,列松如翠;朗艳独绝,世无其二。

  “那我回头发给他。”受益匪浅的傅瑾言,仔细记下他说的重点。

  他临走前再看一眼黎栀,似是想到什么,神情掺杂着无奈:“你...早点回家吧。”

  黎栀面无表情:“嗯。”

  她不是追逐他的那个人,没兴趣猜他的欲言又止代表什么。

  倒是成德嗅到八卦的味道。

  他等傅瑾言的身影消失不见,才不经意地从侧面打听:“黎小姐,你们认识?”

  “不熟。”她可不想跟男主沾边,仅以‘校友’概括两人的关系。

  贺斯泯看她着急撇清的样子,清隽的眉微挑,竟不觉意外。

  他操控轮椅离开电梯,滚轮擦过地面的浅响,及黎栀打电话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她等司机过来,笑靥如花地跟他在晚风里道别,吴侬软语地说着那句‘下次见’。

  他目送那辆车开远。

  一声连他都听不清的轻应,亦随着远离地馨香消散在空气里。

  *

  黎家主宅坐落于聿城内环唯一的别墅区,可见其地段优势。

  小区仅有十五栋别墅,途径音乐喷泉和花园,便能看见那栋傲然挺立的建筑物。

  “姐。”在客厅打游戏的黎予尘听见开门声,转头问:“你跟贺斯泯聊得怎么样?”

  “挺好的。”

  “那你不跟他多待一会儿?”他接过她手里的锦盒:“吃顿宵夜再回来不是更好?”

  “太晚了,他需要休息。”

  “十一点晚吗?”

  黎栀维持一下深情人设:“他上午才到聿城,坐那么长时间的飞机肯定累了。”

  “也是。”她不提他都忘了。

  黎予尘展开水墨画瞄一眼,又摁着手柄开一局游戏:“你饿不饿?冰箱有蛋糕。”

  “不饿。”黎栀端着水杯上楼。

  她推开二楼第一间卧房的门,摘下身上的首饰,走向浴室。

  喷薄而出的雾气弥漫开来,伴随沐浴露的清香,渐渐充斥浴室,驱散残留的寒意。

  洗手台在许久后凝出水珠。

  一只纤白的手抚过镜面,灯光霎时倾泻而下,教她看清和以前一模一样的容颜。

  黎栀恍惚地盯着那张脸。

  若非机甲坠毁时的恐惧及疼痛太过真实,她都会怀疑以往的所有皆是黄粱一梦。

  她浅触不见半分伤痕的额角,心底仅剩下的不安,全然被指腹传来的温热抹平。

  能活着已是万幸。

  又何必自找困扰,苦恼其他。

  “叩叩。”敲门声落,黎予尘不够清晰的嗓音传来:“姐,我朋友查到发帖人了。”

  聿大校内论坛从上周起出现许多黑黎栀倒贴的帖子,言辞格外过分,甚至污蔑她私生活不检点,跟校外的混混牵扯不清。

  黎栀其实知道是谁。

  但碍于没证据,才让黎予尘懂电脑的朋友帮忙调查,也省得旁人说她‘口说无凭’。

  她浏览一遍他发来的文件:“这件事我来处理,你别插手。”

  黎予尘向来听话:“行。”他把手机揣进裤兜,打着呵欠道:“我先回房睡觉了。”

  “晚安。”黎栀关上门,钻进柔软的被窝跟论坛管理员交涉。

  待他们删完关于她的帖子,她打开床头的熏香灯,在助眠香的陪伴下渐渐入睡。

  当晚,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场景是一间仓库,她在堆积着钢筋和铁皮的隔间,被熊熊大火堵住去路。

  “过来。”飘渺到不真实的声音由远而近,隐隐携着蛊惑之意。

  贺斯泯握着匕首,浑身是血地靠着一根水泥柱,隔着刺目的火光遥遥望向她。

  她对上他猩红的双眼,不受控地穿过浓烟、踩过火焰,一步步朝他的方向靠近。

  两人距离不过半米的一瞬,她的手腕多出无法挣脱的禁锢。

  他的掌心发烫,眼底掺杂着数不清的怒意和悲戚:“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

  她不懂。

  他却像疯魔般一遍遍重复,直到失去耐心,情绪不受控地将刀尖对准她的腰腹。

  “铛——”

  血红的匕首掉落在地。

  黎栀猛然惊醒。

  她根据梦里的情景,想到差点被她忽略的剧情,在冲动之下拨通贺斯泯的电话。

  他很快接通:“黎小姐?”

  藏有几分困倦的低沉嗓音,钻进黎栀的耳廓,她忽然意识到这个举动有多不妥。

  黎栀微抿着唇:“抱歉。”她抠弄床单上的蕾丝:“我刚才做梦了,脑子不清醒。”

  “噩梦吗?”

  “嗯,梦见你受伤了。”

  或是因为晨起时的音线不同,她的嗓音穿过听筒落在贺斯泯耳中,宛若在撒娇。

  很奇怪,他竟然不反感。

  贺斯泯低言:“梦都是反的。”

  “我知道。”黎栀俯身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日历本:“周五晚上可以一起吃饭吗?”

  “今天才周一。”

  “不能提前跟你预约吗?”

  贺斯泯没说不能,同样也没有直接答应的意思:“等我确定一下行程再答复你。”

  “好。”黎栀不急这一时。

  大不了她多磨他几天,或者到他公司逮人,总能让他答应。

  她想着今天上午还有课,亦顾不上跟他多聊,一挂断电话便钻进浴室捣鼓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