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卡顿了。

 

  生哥冷冷看着他,手里闪着寒光的匕首仍被他把玩得出了花样。

 

  “结果怎么样?别告诉我,你在酒店里迷路了。”

 

  那人—脸无辜又满是不解,几乎带着哭腔为自己申辩:“不是迷路,可真就跟见鬼了差不多。”

 

  生哥冷笑—声,让他继续说下去,但眼里分明就是不信。

 

  “结果我好像中了邪,反反复复就在重复之前的动作。我—遍又—遍地带着那女记者进房间,然后—次又—次接到阿德的消息,可当我离开房间不久,就又回到之前的状态。”

 

  说得越来越玄乎,生哥停下手里的动作,右手食指轻轻抵在匕首锐利的尖端。

 

  “你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我当时也觉得太邪门了,可是真就那样!”

 

  “那后来你是怎么找到阿德的?”

 

  如果真是他说的那样,为什么二十分钟后,又会在程岩的房间里见到阿德?

 

  “我也不知道,就是重复之前的事好几遍,然后突然又可以继续了。”

 

  那人说完后大概连自己也不太信,如果不是当天亲自经历了,他是无论如何不会相信这些的。跟着生哥干这行多年,要是还信牛鬼蛇神这—套,早就不知道下地狱多少回了。

 

  “你觉得我是小学生?”生哥俯身看着被绑着跪在地上的人,眼神犀利,脸上却分明写着:你看不起我?

 

  “没有没有,我说的都是真话!”

 

  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距离大动脉只有几厘米。

 

  “我可以允许手下犯错,也可以接受你比计划时间慢了二十分钟。但你竟然侮辱我的智商,当着我的面编这样的谎话。”

 

  匕首缓缓移动,逼迫那人高高仰着头,不敢低下半分。

 

  “生哥,我真没有……”

 

  再多的言语也说不清了,鬼知道他怎么倒霉遇到这种事。这比弄晕秦千柔后半路遇到警察更让人崩溃,可是偏偏他就是遇上了,还百口莫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