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耽美小说>老师,我嗑到了!(GL)>第75章 第七十五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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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书尧的箱子看着不算大, 但是放的东西还不少,向喻秋就这么呆呆看着她把各种洗漱用具扔在卫生间,一副就住在这儿了的样子。

  高兴伴随着惊喜,但还是习惯性疑惑地皱了皱眉。

  “你跟我睡一起吗?”

  “你睡沙发, 不许上床。”书尧没回头, 看到向喻秋那个撑到几乎爆开的行李箱差点血压升高, 直接就蹲下去帮她收拾了。

  “你还生气吗?”

  “气。”一个字就好,只要一个字, 让她感受到自己的愤怒,郝书尧,你可以的!

  书尧就像给自己洗脑一样, 一遍又一遍在脑海中重复这句话。

  “打算原谅我吗?”

  “不。”

  向喻秋难得脑子好使了一波,知道她不想跟自己多说一个字,但怎么可能让她如愿?她可不想做一个被误会就踢到一边的小可怜。

  “那你既不打算原谅我,又打算跟我在一起睡觉, 何必呢?”

  “你可以不睡的。”郝书尧把她的睡衣提起又放下,猛地想起自己好像没带睡衣,心底升起了对自己极大的不满。

  这样看来她只有两个选择了, 要么就穿着这身紧巴巴还扎人的毛衣睡觉,要么穿向喻秋这件多出来的睡衣。

  但后者估计会让这家伙激动到蹦起来也说不定。

  向喻秋还想再说些什么, 就看到郝书尧突然站起来,盯着她的腿一动不动。

  难不成一来就要扒她裤子?不要啊!

  书尧看了眼委屈巴巴捂着自己裤子的人,那个词是什么来着?对, 矫揉造作。

  这个词放在现在的小秋老师身上再合适不过,水灵灵的大眼睛眨巴着, 嘴唇抿成一条缝,时不时不安地舔一下唇,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要对她做什么。

  “裤子脱了。”

  “你要把我就地正法么?”

  “你裤子脏了,脱了我给你洗。”郝书尧不再看她,径直进了浴室,她想看看有没有肥皂之类的。

  不一会儿却怒气冲冲拿着一件外套出来了,“这不是你的。”

  向喻秋临走的时候还是她帮忙收拾的行李,她哪一件衣服放在哪里她都记得清清楚楚,所以只是一眼,就能看到这个花花绿绿的外套肯定不是她的。

  穿得这么鲜艳,打算出门孔雀开屏招揽小妹妹吗?

  向喻秋感觉自己要高血压了,这衣服是赵婕留下来的。但这真不是她故意的,那天天降大雪,好死不死她只剩一件皮衣可以穿。

  但是好皮料泡了水就变得像鹿皮抹布一样不值钱,她又不是败家玩意儿,只能找赵婕借了一件外套勉强穿穿,但是忘了还,就像个定时炸.弹。

  突然炸了……

  “我……我买的……”

  “是吗?”书尧眼底闪过一丝鄙夷,拿起那件衣服放在鼻尖下嗅了嗅,忍住就要爆出的粗口,她还没忘记自己是个人民教师,“不是你的味道。”

  我靠???郝老师,您是警犬吗?

  向喻秋不敢看她,不如说,她害怕被对方钉子一样的眼神刺穿。

  只能手足无措地捂着头栽在沙发里,翁里翁气地求饶:“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只是找她借了一件衣服,但真没穿过!”

  向喻秋还没傻到到处给自己挖坑作死,在拿到那件衣服的瞬间就后悔了,总觉得自己实在做什么对不起郝书尧的事情,心像是被几百个小人围着扎,甚至边扎边喊:

  不能,不能穿!这是背叛!

  结果她还真就没穿,大雪纷飞的夜晚被浇了个透心凉,第二天还感冒了,也算是活该。

  “撒谎。”

  “您……要不打我手板?”向喻秋觉得如果自己现在有尾巴,绝对转的像个螺旋桨一样,她要抱着马上就要被气得脑袋冒烟的书尧求饶。

  郝书尧实在不知道自己该跟她怎么交谈了,她现在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想到向喻秋会跟赵婕发生点什么,就冷静不下来。

  听她的道歉像放屁,任何解释也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之前煲电话粥的时候的那些设想全部一扫而空,她就当自己赔着电话费陪一个白眼狼唠嗑,顺便还遭受了她烂到家的情话的狂轰滥炸。

  门最终还是被狠狠关上,向喻秋没敢再出声去挽留她,她不敢,也没脸开口。

  不去问郝书尧去了哪里,也许她也需要冷静一下,好回来听听自己的辩解。

  她和赵婕真的没什么的,她从最开始就在拒绝,可那家伙就像个甩不掉的尾巴一样,凭借着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的心态,做出了刚刚那些举动。

  或许她从头至尾就没有做对过一件事:不论是丢下书尧之身来了罗安,愤愤之中跳入罗维给自己设计的圈套,甚至是冲着书尧耍小孩子脾气,任性地让她受了那么多苦。

  她不配,不配给书尧一个庇护,甚至不配……站在她身旁。

  如果就此结束,她不会怪任何人。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功夫,门又被敲响,她就知道应该是书尧没带钥匙就出去了,连滚带爬给她开了门:

  “你去哪儿了?”

  “买东西。”郝书尧本来就是饥肠辘辘等了她一下午,但刚刚都被气饱了,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理智,就听到肚子在抗议了。

  不管怎么说,她还是想听听向喻秋的解释,给她一个机会,同时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等郝书尧把那个麻袋一样大的袋子扔在地上时,向喻秋才看清楚了里面的东西:四个自热火锅、两提啤酒、一包纸巾、一根戒尺。

  戒尺???

  向喻秋一脸惊慌盯着郝书尧,心说您老人家从哪儿买到的这东西?罗安还真是鬼地方,该有的东西没有,不该有的东西到处都是。

  向喻秋长这么大了,外国人对于这些东西又是那么自由奔放,她也耳濡目染,大染缸里带出来了不少黄色废料,这会儿正不停在脑子里晃荡着。

  难不成……

  “向喻秋,别瞎想,嘴张那么大等着吃苍蝇?”

  小秋撇撇嘴,不敢顶嘴,心里却想着:您才是,吃枪药了吧?怎么语文老师现在才开始发功了?

  郝书尧看着她终于没声儿了,心里的烦躁渐渐消了下去,但还有一口恶气在胸口梗着没法释怀,又默默撕开包装煮自热火锅去了。

  向喻秋知道这四个自热火锅必定有她的份,乖乖捡了书尧不太会吃的辣味锅也撕开煮了,不一会儿整个房间就充盈着火锅的香气。

  但郝书尧又不急着吃了,双臂环抱在胸前,靠在沙发上,就这么盯着垂着头装聋作哑的向喻秋:“我现在不信你,你打算怎么解释?”

  “我最初来帮赵婕完全是为了满足我想当英雄的心……但是到头来才发现我什么都做不到,永远要靠着我妈才能解决那些问题。所以我放弃了,今天下午遇到季闷骚她们的时候我就决定回去了。但我也没想到赵婕会做出那种事……”

  向喻秋嘴上说着,满脑子想的都是书尧那晚对她说的那句:“你只能做英雄,我的英雄。”

  但是看看她现在这副样子,英雄?大狗熊怕是都比她显得可爱!

  “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有没有对赵婕……动过心?”书尧越说越抑制不住自己心中那份悲凉。

  她本以为自己是生气的,可话到嘴边,才意识到她那不是生气,而是害怕。

  她是恐惧的,她是无助的,她被卷入了一个漩涡,而漩涡的中心只有一件事:她不想失去向喻秋。

  “没有。”

  可现在呢?到底是谁会先退一步?

  “还记得我们支教的时候吗?”向喻秋难得面容严肃跟她讲一件事,“当时我回桦阳找郭旭,人没找到,自己倒是磕到头进医院了……”

  听到这儿,书尧的目光一颤,心又忍不住缩紧了。这些事情向喻秋从来都没告诉过她,她还以为……

  她是英雄,她无所不能。

  但也没考虑过,她也只是个□□凡胎的女人,担下的却都是再危险不过的事情,只为了坚持她心中的那份正义。

  “就是那个时候,赵婕第一次跟我表白了。那也是我第一次拒绝她。”向喻秋头一次觉得说话如此艰难,胸前总是憋着一口气,她要炸了,

  “她对我说,不要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书尧……我做过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把你一个人留在那儿,你出事的时候,我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离我而去了……”

  小秋有些哽咽,说实话,她一贯强势的作风让她没有时间伤感,可面对书尧,她什么都不想忍了。

  说吧,一股脑都说清楚吧,决定权在书尧手中。

  “那时候我才意识到,我离不开你,真的不想失去你,我无法想象要是你真的出事了,我会做出些什么来。”

  也许是杀了刘立龙。

  她可以放过杜北江,因为父亲的死他并非是真凶;她可以放过郭旭,因为他只是个被刘立龙欺骗到有家不能回的可怜父亲。

  可她原谅不了自己,赵婕说得对,如果书尧真出了什么事,她会后悔一辈子的。

  “我爱你,相信我。”

  这一次,她没有再说自己再擅长不过的情话,书尧不需要这个。

  “好。”

  一个字,不需要多余的解释,她们两个的交流方式本就应该是这样,谁都没必要折磨谁。

  “书尧,别生气了,好么?我道歉,对所有的事情都是。如果你真的觉得我让你失望了,你也不打算再惯着我了,那……那就……”

  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不行!这种狗血剧情怎么能出现在她的身上!

  “你打我一顿吧!打手板!”向喻秋红着眼眶,像是马上就要哭出来似的。

  看得郝书尧的心都停跳了一拍,她不愿意看到向喻秋哭,起码不是现在,因为她的各种逼问而受不了,想要说放弃的时候哭出来。

  “向喻秋,你听着。”书尧缓缓抬起手,还是老样子,熟练地在小秋头上揉了揉,似乎很久都没有这样做了,“不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放弃你的,我信你,可是就是没有安全感。”

  “这一切,因为我的家庭,也因为很多我从未经历过的情况。我是第一次和别人谈恋爱,更别说对方同样是女生了。我担心我们两个会因此被人指指点点,我无所谓,可你不行,你是骄傲的,也值得我为你骄傲。”

  “不要担心,我不会成为你的束缚,我会跟你一起努力,我们一起变得更好,好吗?”

  这一次,一向伶牙俐齿的向喻秋无法开口,甚至于整个身体颤抖到一个完整的音节都说不出。

  她该是有多自私,自私到认为郝书尧不要她了,自私到认为她要放弃这段感情了。

  “书尧……”

  “怎么啦?”

  “变得更好……我和你一起……”

  郝书尧笑着,一如她一直以来对待向喻秋的态度。这个世界如此广阔,能够遇到一个打心眼里喜欢的人,本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好了,别哭了,吃饭吧,你不饿吗?”

  所有人都说对了一点,向喻秋的性格就像个小孩子,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高铁时速都比不过小秋老师变脸的速度。

  上一秒还哭丧着脸等着哄,下一秒立马乐呵呵端着火锅吃了起来,中途好像还被鼻涕呛到了,咳嗽的差点缺氧晕过去。

  郝书尧对她彻底无语了,真是小孩子脾气……

  等等,小孩子?

  郝书尧吃着一根粉条,缓缓抬起头,看到吃的正欢的向喻秋,不免又皱了皱眉头:

  这家伙脑子里真的会装事情吗?还是全都是大米粥,一团糊?

  “吃饱了?”书尧笑眯眯看着她,有些事要她直接说出口,还是有些难以启齿的,“手伸出来领罚。”

  向喻秋嘴里还塞着一团金针菇呢,嘟嘟囔囔死活说不出一句话,只好死命往下咽。

  “怎么了?不是都说没事了吗?”

  书尧并不急,把戒尺拿在手上掂了掂,给她耐心解释起来:“吃饭不注意形象,红油淋到了裤子上;一心二用,吃饭玩手机影响消化;用沾了油的手摸我,搞得我衣服脏了,你说你该不该打?”

  向喻秋对于郝书尧腹黑这件事心知肚明,但是现在怎么像是进化了一样,越来越让她受不了。

  她以后的日子还能好吗?

  “郝老师,您真的要抹黑广大人民教师的名声了吗?”向喻秋语气之间带着一丝祈求的意味,就差给她行个大礼求放过了。

  “可我现在被停职了。”

  她说得没错,王校长哪怕是答应了向喻秋撤销她的停职处分,但也要在新学期生效,她现在本质还是个被停职的语文教师,平平无奇,只能靠管向喻秋发泄下心中的不满了。

  “换个方式?我罚抄课文可以吗?写一百遍书尧我爱你?”

  “不行。”

  不行。斩钉截铁,还没等向喻秋再有反应,就看郝书尧的戒尺已经扬起来了。

  打就打吧,她害怕少一块肉不成?

  想到这儿,向喻秋任命地闭了眼,伸出去的手却忍不住颤抖。

  打轻点打轻点打轻……亲上来了?

  这并不是郝书尧开天辟地头一回主动亲上来,但是在经历过刚刚那种让人胆战心惊的场面后,现在这个吻显得从格外诡异。

  “怎么了?”

  “不怎么,想你了。”

  想她了……

  她不敢想象她不在的这几个月书尧是怎么一个人独自面对那么多事情的。

  梁柒月瞒来瞒去,还是把书尧受的苦都告诉了女儿:

  生病发烧到晕倒、被自己的亲生妈妈痛骂不要脸,甚至受了伤都憋着不让她知道,她知道她会心疼,也可能会跟郝妈妈拼命。

  亲情对于她来说,已经是很遥远的东西了,可她仍旧倾尽全力维系着,她有什么理由不给她坚持下去的力量呢?

  “我也想你。”

  向喻秋也不知道郝书尧今天是怎么了,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当她还沉沦留恋在唇齿间的香气时,猝不及防被直接摁倒在了沙发上。

  她就这么木着脸,看着书尧跨在她腿上,心都差点蹦出来了。

  这这这,老师,你诱人犯罪呢?

  向喻秋吞了吞口水,其实她坐在上面也没什么,又不沉。

  问题是郝老师像是故意的一样,不好好坐着,一直用脚蹭着她的脚脖子,还不停用手点着她的心口,就差在上面戳个洞把心挖出来看看了。

  小秋感觉书尧哪里不对劲,看她的眼神中多了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情感,这样的眼神她从未见过,似乎在渴望着什么。

  是她么?

  “你……有什么要求就提,我……尽量满足。”

  是的,尽量。

  向喻秋觉得眼前这个郝老师绝对在谋划着什么,而且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失去了主动权,就连刚刚那个久违了的吻都是一样。

  现在她被挑逗的已经快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我们两个很久都没一起喝酒了。”

  向喻秋本来想摇头拒绝的,因为她见过书尧喝多之后是什么样子。乱认亲都是小事,在床上睡觉不老实,左一拳又一脚的,没把她的晚饭给锤出来就谢天谢地了。

  “可以么?”书尧本来是居高临下看着她的,看到她眼底闪过的犹豫,又俯下了身子,贴近了向喻秋的脸。

  温热的气息打在她的脸上,向喻秋下意识摒住了呼吸,静待着她的下一步行动,她知道今晚的书尧不正常,而且腹黑到超标。

  果然,下一秒,郝老师抵着她的鼻尖蹭了蹭,再一次抬起头用那饱含深情的目光注视着她。

  原来老师……真的可以这么诱吗……

  向喻秋觉得她要是再不赶紧同意,怕是鼻血都能喷到休克。

  “行……喝吧。”

  “喝酒嘛,要玩游戏才有意思,你说呢?”书尧看她松口了,笑的很开心,“扑克牌抽点比大小呢,输的喝。”

  向喻秋脖子一梗,反正她酒量好,大不了再搂着她睡一晚上,有什么好怕的呢?

  “真乖。”书尧拍了拍她的脸,奖励似的在她鼻尖落下一吻。

  真乖……

  真把她当狗了?

  可还没到十分钟,原本自信满满的向喻秋就跑厕所放水去了。

  这副牌就像有毒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撞鬼了,她随便翻出一张牌都比书尧的小,这还怎么玩儿?

  “书尧啊,你没出老千吧?”向喻秋红着脸,三罐啤酒下去她竟然有点晕乎,不合理,相当不合理!都怪屋里空调开得太大了!

  “当然没有”书尧几乎没输过,只是在向喻秋嚷嚷着喝不下去的时候和她碰了碰杯,没喝多少。

  但是一杯倒的量在那儿,屋子里又很热,脸上也露出一抹红晕。

  忽然,书尧站起身,直接把自己的毛衣掀了上去,露出白皙的肌肤和娇好的身材,还意味深长冲她笑了笑。

  吓得向喻秋都骑在沙发靠背上了,脸红了个彻底,脖子都跟着发烫:“你你你,干什么啊?”

  “热了,换衣服。”书尧在向喻秋的箱子里挑挑拣拣,最后拎了一件半袖出来,当着她的面,又放在鼻尖下闻了闻,“这回是你的味道了。”

  向喻秋小时候看动画片,一直很鄙视那些夸张的动画效果:人害羞的时候怎么可能像高压锅一样嗤嗤冒气呢?

  但是现在她懂了,艺术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她脑子里像是开进了一辆蒸汽火车,鸣笛的声音从左耳贯到右耳,又掉个头回去了。

  说实话,此情此景,向喻秋觉得自己像是无处可躲的小羔羊,脆弱到只能咩咩直叫。

  “要闻一下吗?你的味道?”

  向喻秋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转眼就看她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过来,她从来没觉得喝酒耽误事,脚软的站都站不起来,而且就这么大一间屋子,她往哪儿逃?

  “你躲什么?”书尧直接拎着她的后领,把人拽到自己面前,再次坐在她的腿上,拽着她的头发,强迫小秋抬头看着自己,“不想闻自己的味道?那来闻闻我的……”

  疯了!全疯了!罗安的风是会让人染上什么病毒吗?平时看着温和的书尧哪儿去了?现在怎么兽性大发一样?

  “你别……”向喻秋一张嘴就发现自己声音不对劲,因为她真的闻到了书尧身上那股让她迷醉的味道,嗓子都哑了,“你今天怎么了?”

  “其实我在想……我之前的生活方式是不是太过拘谨了,你也不应该是这样的人,对吧?”

  “这样……一脸受相。”

  “什么?”向喻秋又急又气,但是被压着,她总不能真的站起来把她拎着打一顿,“你说谁是受?”

  书尧一点都不急,慢慢把衣服套上,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抬起头盯着向喻秋那泛灰的眼睛,不知不觉越陷越深。

  似乎是酒精发挥了作用,书尧最初只是浅尝辄止地吻上去,但渐渐,主动权被剥夺,那个大大咧咧不管不顾的向喻秋又回来了。

  她这回用了狠劲,遵从内心最原始的冲动,手还不老实地游走在她的腰侧,隔着衣料都能感觉到两人体温在急速升高。时不时眯着眼欣赏下书尧似乎在强忍着什么的表情,心痒难耐。

  一阵不短的亲热过后,两个人的位置终于对调,向喻秋居高临下,笑得不怀好意,单腿跪在沙发上,死死制住仰躺在沙发里的人。

  书尧挣扎着,终究还是无法摆脱向喻秋双手的钳制,刚刚几乎要被吻的背过气去,眼底闪过一丝不快:“我们还要继续玩游戏吗?”

  “好啊。”向喻秋磨着牙,头也不回就探到了桌上那罐没开封的啤酒,单手开了环,猛灌一口,“单手开环,你能么?”

  书尧好像明白她在暗示什么了,摇了摇头:“好像不行呢。”

  “那你刚刚说谁一脸受相呢?”

  “谁应了谁就是。”书尧终于摆脱了她的钳制,“不打算给我喝吗?”

  向喻秋拿着那罐啤酒在她面前晃晃,仰着头一口气全干了下去,就是故意要气她的,看到书尧有些不爽的表情,笑得很开心:

  “就不给你喝,气死你。”

  久违的,两个人又开始了斗嘴这样幼稚的游戏,向喻秋不给她喝酒她就趁她不注意去抢,直到两人都醉的差不多了,才相拥着倒在床上。

  向喻秋像个赖皮一样,把头埋在书尧的颈间蹭来蹭去,揽着她的腰,开始哼哼唧唧些她听不懂的鸟语,到最后只能听清两个字:“信我。”

  书尧还保留着清醒的大脑,也没忘她今天的最终目的,看了眼旁边双目紧闭的人,怕她睡着,只能捏了捏着她的脸:“我之前问你喜不喜欢小孩子,还记得吗?”

  “记得……我说不喜欢。”

  “还有呢?”

  “嗯……”向喻秋的眼皮酸得睁不开,只好拿手揉了揉,“我说如果是生孩子之前的步骤,没准可以试试。”

  “试一下。”

  “嗯?”向喻秋的酒一下子醒了,撑起身子就飞快往后退,直到后背贴到了冰冷的床头才意识到已经无路可退,咽了咽口水,声音有点微颤,

  “能……给我一点准备的时间吗?”

  “你想怎么准备?”书尧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后悔了,脸也跟着红了起来。

  搞得像她对这件事有多急切一样。

  女人到了三十岁如狼似虎,这些情情爱爱的事她是没有经历过,但她又不是圣人,心中对这些事还是隐隐有些期待。

  向喻秋抱着被子,心里却纠结成了一团毛线。

  她尊重书尧的想法,所以在一起三四个月,除了简单的亲吻之外,别的事情她都不会去想。

  她还没有正式求婚呢,一切承诺都是一纸空言。不知道前方还要面对多少艰难险阻,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又会不会一如现在,直到白头偕老。

  现在就要突破两人之间最后一层障壁,对她来说反而成了煎熬。

  书尧见她一直没反应,说是准备一下,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她一直摸不准向喻秋的想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哪句话什么事会引起她的强烈不满,是不是太着急了?

  可是她刚刚明明能感受到,在轻触她胸前的时候,她的眼神就像在期待着什么。

  “那……算了吧,看来我们都没有准备好呢。”书尧没想到这件事会让她失落到如此,以至于话到最后都听出了哭腔。

  向喻秋眼睛骤然睁大,显然是听到了,抬起头怔怔看着她,终于坐的离她近了些,贴近她的耳朵,轻声道:

  “不会,我准备好了,郝老师,你呢?”

  “嗯。”

  向喻秋心中的忐忑不安一扫而空,手向着书尧背后探去,她没忘记她还穿着内衣。

  “郝老师平时是怎么惩罚坏学生的呢?打手板吗?”又是单手,干净利落拨开了挂扣,没等书尧再做反应,那团黑色就被扔到了一旁,松垮的短袖下,轮廓若隐若现。

  “我不是很喜欢体罚。”

  向喻秋有些手脚发麻,但内心那团火在不断放大,本能地快速撕扯着衬衣,但由于用力过猛,领口那枚扣子又倔强不松口,脖子没几下就被扯得通红。不一会儿人就开始嗤嗤喘着粗气,干脆跪在那里不动了。

  书尧无奈地看了眼气得快翻白眼的向喻秋,握住了她用力拽着衣领的手,拿开,然后跪直身子垂着头帮她把扣子解了。

  “没关系,我喜欢。”向喻秋正对着她细嫩的脖子,想都没想就咬了上去,不出所料得到了想要的反馈。

  “属狗的?”

  “你怎么知道。”

  就这样吧,三十多年来她用来牵制自己的理智尽失,就这么沉沦其中。

  夜里下起了雪,可谁都没空去理,明天又是崭新的一天,而两个人关系又不同了,是真正可以互相交付的家人。

  答案始终都只有一个:谁都不退。

  第二天清晨,向喻秋还缩在被子里小声打着呼噜,她平时不这样,只是太累了,从来没试过这么刺激的东西,心理和身体上都疲惫不堪。

  书尧是被向喻秋的闹铃吵醒的,按了按像是被放在钟里敲过而嗡嗡作响的头,一点点回忆着昨晚的内容,想着想着就一巴掌打在了向喻秋身上。

  这家伙,什么时候能收收这些恶趣味!

  “不起床就别设闹铃!”

  “嗯……”向喻秋动了动,只是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反而更加贴近她的身侧,抱着怎么都不松手了,“再睡会儿……”

  “其实我也不喜欢小孩子。”书尧试着动了动身子,好像也没有多少不舒服的地方,并没有她听说的那么严重,“你妈妈说我们可以领养一个,我觉得还是算了吧”

  “你也不喜欢,那……那你还拿这个来吓我!”

  向喻秋刚想发作,就听房间的门铃被按响了,不情愿地想去开门,刚站起来就又摔了回去,就听书尧嗤笑一声:

  “一脸受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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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一 脸 受 相

  但其实真的是互攻!互攻——(破音)

  啊——没锁,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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