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语趴在床上, 酒劲渐渐上来了。

  “周观月,你去哪了?快点来给我晚安吻,不然我就要闹了!”

  门“吱呀”一声打开, 周观月双手环胸, 靠在门边,淡淡道:“你想怎么闹?”

  容语在床上滚了一下, 侧躺在柔软的被子里, 声音带着三分醉意。

  “师父来了就不闹了。”

  周观月看着她身上单薄的打底衫,走过去用被子把她卷起来。

  刚还穿着高领毛衣,怎么脱的这么快?

  那当然是为了不让身上的衣服束缚自己,容语想得很长远,万一等下要发生点什么亲密的事,高领毛衣很限制发挥。

  容语像只蚕蛹一样在被子里蛄蛹, 然后--

  “哎呀, 好痛!”

  周观月也没想到她那么能造作, 站在旁边没来得及伸手,眼睁睁看着她掉到地上。

  地上铺着地毯, 再加上被子的阻挡, 其实一点都感觉不到痛意, 但容语叫的很大声,好像真的很痛似的。

  被角被压在屁股底下,半天没理出个头绪, 容语抬头看向周观月,可怜巴巴:“师父, 我起不来了, 要抱抱--”

  “自己起来!”周观月袖手旁观。

  刚才她已经想清楚了, 以后离郁斐很容语这两个危险分子远一点。

  尤其是容语, 这小东西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黏人黏得厉害,万一……

  周观月眼神暗了几分,转身出去。

  容语被重重的关门声吓了一激灵,眼中的光逐渐黯淡下去。

  果然还是刻板又冰冷,本以为这两天攻略的差不多了,结果还是……

  心里产生一股浓浓的挫败感。

  容语躺在地上,怔怔地看着天花板,也不知道是空调坏了还是怎么,突然觉得地上好冷。

  时间慢慢流逝,直到最后一丝光明被暗黑吞噬。

  屋里屋外,两个人各有心事。

  容语躺在地上没动,直到一腔热血变凉;周观月坐在沙发上,手抵着额头,眼睛半闭,努力压制心里的冲动。

  她想去卧室看看容语,小东西喝醉了,知道自己爬起来吗?一直躺在地上会生病吧?

  卧室门打开,容语穿戴整齐出来,看到周观月后,扯出一个微笑:“师姐他们那边已经结束了,叫我回去呢,我就不打扰师父了。”

  周观月连忙起身,有些磕巴:“也……也不是打扰,郁斐送你回去吗?”

  “嗯,来的时候就是坐师姐的车来的。你也知道我没师姐那么有钱,所以只能搭顺风车回去。”

  这么晚了,郁斐送完容语,会不会直接住在她家?

  周观月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么一个问题,随之而来的就是烦躁。

  为什么要想那么多,就算她们重新在一起了,也不是自己能阻止的不是吗?

  容语见她沉默,微不可查的抿了抿唇,然后往门口走去,弯腰换鞋的时候,胳膊被拽住。

  “你酒还没醒,今晚就在这休息吧。”

  周观月盯着她,不知是不是灯光比较昏暗的缘故,眼神看起来有些晦暗。

  “不用了,我已经好多了。”容语礼貌拒绝。

  感觉有些累,身心俱疲的那种累,所以还是睡自己的床比较舒服。

  至于攻略周观月的事,就先停几天吧,给彼此一点喘息的时间。

  早在知道她恢复记忆的时候,就已经有之后的事会很艰难的预感了。

  毕竟她对自己的师父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如果不是因为突然的失忆,也许她们永远也不会发展成恋人关系。

  “让你留下你就留下,听话一点。”

  周观月说话时错开了眼神,容语被她的话和动作刺激到,第一次甩开了她的手。

  “师父,我们都不是原来的我们了。”

  周观月不懂她为什么这么说,问:“所以呢?”

  “所以你大可不必一直用师父的身份来压我,我愿意听你的话只是念着前世的情分,不代表我必须得听你话。我可以留下,但是除去身份压制,你拿什么理由让我留下呢?”

  与其一直小心试探,不如把一切说清楚,反正她也不想跟周观月做什么师徒。

  周观月沉默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容语的问题。

  容语嗤笑一声,拎起地上的鞋就走,门打开的瞬间被周观月按住,她双手撑在门上,把容语圈在怀里。

  “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留下你,但我不想让你去见郁斐。”

  容语的心微悸,很快就品出了她话里不同寻常的意思。

  “不想让我见师姐?”她凑近周观月,唇角勾起弧度:“你吃醋了?”

  周观月耳尖迅速红了起来,别开眼睛,倨傲道:“没有,就是不想让你重蹈覆辙。”

  如果她没有可疑的举动,容语或许会相信她,但看着她微红的耳朵和脸颊,这个回答显然没什么说服力。

  容语丢下手里的鞋子,双手环住周观月的脖子,盯着她红润的唇看了几秒,在周观月恼羞成怒前,吻了上去。

  不是蜻蜓点水,没有一触及分,容语咬着她的唇瓣,在她因为惊讶微张嘴巴的时候,趁机滑了进去,跟她唇齿纠缠。

  熟悉的感觉,熟悉的味道,容语心里涌出一股暖流。

  周观月没想到小徒弟会这么大胆,大脑空白了十几秒才反应过来,伸手推开容语,却见她眼里凝着泪。

  “月月,我好想你。”

  对容语来说,思念倒是其次,在周观月消失的这些日子里,她每一天都在害怕中度过,生怕突然接到警方的电话,告诉她周观月已经死了。

  还好现在她可以触摸到她,也可以亲吻她。

  “你……怎么了?”周观月有点手足无措。

  本来她想狠狠训斥容语的,但看到她这副模样,所有的话都卡在喉咙里,心里滋生出一股难言的难受感。

  “没事儿,就是高兴,终于再见到师父了。”

  容语一把勾住周观月的腰,两人距离更近,呼吸相闻。

  “你真的醉了,我带你去休息。”

  本该立刻推开她,但周观月却没这么做,看着那张含泪的脸,她什么做不出这么绝情的动作。

  “师父,我是有点醉了,所以如果我做了什么出格的事,你可要原谅我。”

  “什么……!”

  容语再次含住周观月的唇,在亲吻她唇瓣的同事,胳膊也用力收紧,两人的身子紧紧贴在一起,不留一丝缝隙。

  周观月的腰有点痛,但更可怕的是,她的手抵在容语胸前,竟然没有推她的想法,软绵绵的往下滑,力气逐渐消失。

  一股难言的躁意从心底升起,比之前重了万倍。

  感受到周观月从纠结到逐渐放弃,容语亲的更加卖力,恨不得把毕生所学都用上。

  两人难舍难分了将近十来分钟,容语觉得实际差不多,正要更近一步时,周观月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

  是不是哪里不对,这不该是我的动作吗?

  周观月一言不发把她带进卧室,再次把她丢到床上,不过这次温柔了不少。

  “我可能也醉了,所以……也请你原谅。”

  原谅什么?喂,别光顾着亲啊,把话说清楚!

  周观月没给容语提问的机会,而是按着她吻了上去,把她所有的声音都吞进嘴里,嚼碎下肚。

  高领毛衣实在碍事,扔掉!

  容语看着耳朵红得快要滴血的周观月,笑道:“师父有经验吗?要不我来?”

  周观月因为跟衣服做斗争,脸上沁出了薄薄的汗,她看着容语,眼神灼热。

  “希望你待会儿也能这么自信。”

  容语只觉得她在口嗨,毕竟她们在一起后都是自己主导,为了挽尊强行这么说的可能比较大。

  嘴硬的师父,真可爱。

  周观月见容语不以为意,一口咬上她的锁骨,在上面留下专属自己的印记。

  过后容语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有些人光是体力就已经天赋异禀了。

  她承认自己之前说话大声了点,只希望输得不要太狼狈。

  “师父……”

  容语差点脱口而出“我喜欢你”四个字,但是一想到周观月之前的态度,她硬生生把话憋了回去,感情无处宣泄,只能咬住周观月的肩膀,听到她的吸气声才觉得心里舒服了点。

  凭什么自己先说?

  容语心里莫名有了胜负欲。

  “我做的你不满意吗?”

  容语被她的话问住,把脸埋进她颈窝,闷声道:“哪有人问这种问题的?”

  “那就是满意。”周观月声音里多了点笑意,随后把容语抱到床上。

  容语瘫在床上,侧着脸轻轻喘气。

  可算是结束了。

  不愧是每天早上练太极的人,身体素质就是跟普通人不一样。

  想到这里容语又发现,之前自己所谓的勇猛,只不过是周观月在让着她罢了。

  在她出神之际,周观月又开始不安分,甚至还颇为不满的在她脸颊上咬了一口。

  “干嘛咬我?”

  “专心一点。”

  周观月俯下身去,容语猛地咬住下唇。

  不是都已经结束了吗,怎么又……

  这是人的体力吗?!

  周观月理智溃败,脑子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让嘴硬的小东西见识到自己的厉害。

  “师父,很晚了。”

  容语试图拉回周观月的神智,只得到对方的一个亲吻,然后她就用手指按住了她的唇,让她发不了声。

  容语张嘴咬了一下她的手指,没用多少力,更像是撒娇。

  周观月望着她,眼神突然一暗。

  容语彻底说不出话来,心想刚才下嘴还是太轻了,就应该把她的手指咬出血,这样她就不会再欺负自己了。

  “夜还长着呢,别急。”周观月声音微哑,带着莫名的性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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