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语以为自己逃过一劫, 下一秒涂蘼长臂一伸,按下了接听键。

  “?!!畩澕!”容语傻眼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涂蘼凑到容语耳边, 厮磨着她的耳垂:“惩罚现在开始。宝贝, 到告诉他你在做什么。”

  容语实在说不出口,把脸埋进她的颈窝, 柔声撒娇:“姐姐, 别这样--”

  “不是什么都听我的吗,难道你在骗我?”

  涂蘼说话的时候还不忘欺负容语,掐着她腰间的软肉,专往敏感处攻击,容语泄出吟哦,电话里的声音拔高了一百个度。

  “容语, 你说话!你踏马到底在干什么?!”

  “人家都问你了, 不回可是不礼貌的哦。”

  容语咬着胳膊, 眼角染上殷红,转头看着涂蘼, 一副快要哭了的模样。

  “姐姐--”

  涂蘼不依不饶, 打开了免提, 楚樾的声音越发明显。

  “你踏马说话呀!你跟谁在一起,在做什么?!老子还没同意分手呢,你就急着找下家了?!”

  楚樾无能狂怒, 好几次破音,容语摇着头祈求涂蘼, 对方却无动于衷。

  “宝贝, 不是喜欢跟前男友打电话吗, 现在怎么不说话了?他问你跟谁在一起呢, 快点回他啊。”

  容语气得哭了起来,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长而密的睫毛上挂着泪珠,我见犹怜。

  涂蘼眼神一暗,抱得更紧,声音低沉沙哑:“怎么哭了,谁欺负我的宝贝了?”

  容语说不出话来,只能狠狠咬着涂蘼的肩膀,在她的锁骨上用虎牙磨出两个血印,眼泪顺着下巴滑到脖子上,被涂蘼一一舔去。

  涂蘼在容语脖子上、胸前留下无数痕迹,纵横交错在一起的吻痕和齿印彰显着绝对的主权。

  “下次还敢不敢背着我接前男友的电话?”

  容语疯狂摇头:“不敢了,不敢了,姐姐放过我吧!”

  涂蘼抬眼看了一下放在洗手台上的手机,唇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既然知道错了,那就告诉他你已经有女朋友了,让他别再打扰你了。”

  涂蘼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脱口而出“女朋友”三个字,只知道听到容语躲着她接电话时,心里很不舒服,心里想什么就怎么说了,没有刻意压抑自己。

  容语想结束这漫长的折磨,于是对着电话小声说:“别再打电话给我了,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楚樾极度震惊,问:“什么?!你说什么?!”

  涂蘼把容语压在镜子前,声音暧昧:“大声点宝贝,他都没听到呢。”

  容语颤抖不已,生理性泪水流了满脸,忍着身体的本能反应,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我说,别他mua再给我打电话了,你个渣男,听到你的声音就恶心!”

  话一说完,在楚樾反应过来之前挂了电话,伏在洗手台上喘气。

  涂蘼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咬着她的耳朵说:“宝贝,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要是他知道了,会怎么想?”

  容语顾及不了别人是怎么想的,只知道再这样想下去自己真的会累死。

  “姐姐,我受不住了,放过我吧。”

  涂蘼收了手,紧紧贴在容语身上,呼吸也略微有点急促。

  “他见过你这样吗?”

  话问出去涂蘼就后悔了,恨不得把那几个字一一吞回去。那个男人是她的前男友,怎么可能没见过,他们或许比现在的她们更加亲密。

  胸有点闷,涂蘼只能收紧胳膊上的力道,手顺着腰往上,把她整个人环住。

  容语余韵未消,全身软的一塌糊涂,只能依靠涂蘼的力气才能站稳,她乖巧的靠在涂蘼怀里,声音细软:“没有过,我现在的样子只有姐姐见过。”

  原主如何她不管,反正她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就一直跟楚樾保持着距离。

  涂蘼表面上没什么变化,心里的淤堵却消失了,看着一脸媚态,眼神迷离的容语,掐着她的脖子狠狠吻上去。

  容语任由她予取予求,直到被榨干最后一丝力气。

  “要我帮你洗吗?”涂蘼问。

  容语眨眨眼睛,她全身无力,连嘴都不想动。

  涂蘼帮她清洗了身体,用大浴巾裹得严严实实的,不等容语要求,自觉帮她吹起了头发。

  容语沉溺在温馨的场景里,让温暖的风轻轻拂过,昏昏欲睡。

  “姐姐,我好像又感冒了。”

  听到容语细弱的声音,涂蘼才想起来她的感冒还没好全,这下只怕又加重了。

  “我……”

  “姐姐把我弄病了,得负责。”容语不等涂蘼说话,先发制人。

  “你想让我怎么负责?”涂蘼皱起眉,心里百转千回。

  终于还是忍不住要露出狐狸尾巴了吗,苦心经营这么久就是为了今天吧。

  涂蘼不禁在心里嗤笑。

  “姐姐得给我做好吃的饭,还要抱着我睡,一直照顾我到感冒痊愈。”

  涂蘼:“就这样?”

  容语回头,长发在涂蘼手心滑落,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痒意。

  “姐姐以为我会说什么?”

  “没什么。”

  涂蘼转身把吹风机挂在墙上,不再看容语。

  “可是姐姐好像很失望……”

  “没有,闭嘴!”

  容语乖乖闭嘴,双手拉着浴巾往外走,脚刚伸出去整个人就腾空而起。

  涂蘼打横抱着她往床边走,面无表情道:“地上凉,别光着脚乱跑。”

  容语不由自主浮上笑容,把脸埋进她怀里。

  “听姐姐的。”

  涂蘼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脸上表情却温柔起来。

  容语本来以为睡一觉会好,结果睡醒之后头重脚轻,鼻子也不通气。

  卧室没开灯,一片漆黑,容语坐起来打开小夜灯,顿感孤寂。

  平时不觉得有什么,生病之后变得脆弱了起来,总想有个人在身边。

  “姐姐,姐姐……”

  叫了好几声涂蘼也没应,容语扶着墙出去,转了一圈也没看到涂蘼的人影。

  容语又回了卧室,摸出手机拨了涂蘼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接,涂蘼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容语立刻就委屈起来,话还没说就哽咽了。

  “姐姐你去哪了,为什么把我一个人留在家里,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涂蘼本来想随便说两句就挂,听到她的声音之后顿住,语气柔和:“马上就回去了,乖。有想吃的吗,我带给你。”

  容语吸吸鼻子,回道:“想吃草莓蛋糕,姐姐快点回来哦,我……”

  话还没说完就挂断了,涂蘼再打过去提示对方关机,她把手机丢进口袋,推开包厢门进去,对坐着的导演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张导,家里的小朋友生病了,哭着让我回去,我就先告辞了,今天这顿饭算我的。”

  张安看了一眼编剧和涂蘼经纪人一眼,然后问涂蘼:“什么时候有小孩了,莫非……”

  圈里隐婚也不是稀奇事,尤其是涂蘼这种特立独行的人,就算是隐婚生子,众人也只能叹一句她保密工作做得好。

  涂蘼拿起风衣和包包,笑道:“是二十三岁的小朋友。”

  张导看着她的背影,不解地喃喃:“二十三岁也不是小朋友啊。”

  容语打着电话手机突然关机了,找了半天没找到充电器,只能拿着手机坐在床上emo。

  一个人待着总觉得时间过得很慢,怎么等涂蘼都不回来。

  “该不会觉得我很烦,不回来了吧?”

  容语更加emo,把脸埋进膝盖里,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涂蘼推开卧室的门就看她这副模样,心里窒了一下,快步走过去把蛋糕放在床头柜上。

  “蛋糕我买回来了,不过只能吃一点点,剩下的等吃完饭之后再吃。”

  容语抬起头来,看到涂蘼之后一把抱住她,吸着鼻子说:“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涂蘼看着她毛茸茸的脑袋,最终还是没忍住摸了上去。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

  容语把脸埋进她怀里,最应道:“我才没哭呢!”

  涂蘼低笑,顺着她的话说:“好好好,你没哭,你是最坚强的小朋友,那现在可不可以把我放开,咱们吃蛋糕了。”

  容语把扬起脸看着涂蘼,脸颊红红的,不知是因为生病还是别的什么。

  “姐姐,你今晚好温柔。”

  果然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以后要多哭一哭了。

  涂蘼眼神滞了一下,轻轻推开容语,打开了蛋糕的包装盒,把叉子放到容语手里。

  “你先吃蛋糕,我去做饭,不要吃太多,不然没胃口吃饭了。”

  容语吃了一口蛋糕,没想通自己哪一句话说错了,为什么涂蘼突然就变得冷淡了。

  涂蘼站在水池边,心不在焉的洗菜。

  只是接了一个电话就急匆匆的跑回来,把张导和几个编剧晾在那里,这在以前是绝对不会发生的。

  她向来把工作和私事分得很清,从来不会让私事影响工作,可今天却破了这个例。

  因为容语破例。

  涂蘼皱起眉头,心里五味杂陈。

  不知不觉中容语已经在她心里占据了一席之地,可她对容语却一点也不了解,就连她究竟是为了什么接近自己都不知道。

  涂蘼切着菜,心思却不在这上面,一不小心就切到了手。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得把话摊开了说。

  容语吃了几口蛋糕,心情就完全好了,对她来说这不仅仅是蛋糕,还是涂蘼对她的心意,光是这份心意就已经足够让她开心了。

  很快饭就做好了,涂蘼推门叫容语吃饭,容语第一眼就看到她手指上的创可贴,连忙问道:“姐姐,你的手怎么了?”

  涂蘼看了一眼手指,淡淡道:“没事,出来吃饭吧。”

  饭桌上,气氛有点压抑,容语想说点什么活跃气氛,看到涂蘼的脸色之后作罢,食不知味的吃着饭。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些事还是说清楚比较好,不管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我都不可能会让你如愿,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容语以为,从涂蘼知道她的名字和工作后,就打消了对她的怀疑,却原来有些问题一直都没有解决。

  她对自己的质疑一直没有变过,还能在这种情况下跟她上床,该说她不挑还是自己魅力大呢?

  容语自嘲一笑,抬起头看着涂蘼,“姐姐直到现在还认为,我接近你是别有所图吗?”

  “如果不是,你怎么会恰好在那个时间出现?”涂蘼被容语的话问得不自信了,但她的骄傲不允许她低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要她想,可以有一百种方法怀疑她。

  容语站起身来,对涂蘼说:“好像也没什么可解释的,那姐姐就这样认为吧。谢谢你这几天的照顾,不过我也不欠你什么。”

  白睡了这么久,真算起来,吃亏的是她。

  容语走进卧室拿起手机,临走之前看了一眼涂蘼,见她没什么表示,失望的关上门。

  身上衣服单薄,刚一出电梯就被冷风袭击,容语抱着胳膊走了很久,走出紫金苑的时候整个人都麻木了。

  她转头看了一眼涂蘼家所在的方向,坐上了马路边停着的出租车。

  不相信她就不相信她,她还不稀罕呢,女人多得是,等事业稳定了她就去找一个温柔的大姐姐!

  好不容易撑到家,容语倒头就睡,什么直播,什么涂蘼,统统抛诸脑后。

  可能感冒也察觉到了容语现在的状态,并不像之前一样折磨她,等她一觉睡醒之后就好了。

  容语洗漱完毕之后,化了一个精致的妆,早早开播。

  爱情有什么用,面包才是最重要的,等有钱了她就能认识更优秀的人,到时候找个比涂蘼好十倍的女人!

  作者有话说:

  嗅到了熟悉的火葬场的味道

  群里的聊天记录我看了,你们怎的凭空污人清白?狗群主是个色批0,我们注定没结果

  懂我意思吧?(疯狂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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