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语收了手机,唇边挂着淡笑,整个人明艳无双,引得过往行人纷纷侧目,有些还在小声讨论,猜测她是不是网红或者明星。

  人有了自信就会有光芒,现在的容语比林涵好看了不知道多少倍,就算曾被当做替身,本尊都没勇气拿这个说事。

  林涵虽然有七分长相,但看起来刻薄了些,眼睛里时时透着精明,所以给人一种距离感,容语虽然也属于她那一挂长相,但眼神温润,带着一种自然的亲和力,所以看起来比林涵有气质了很多。

  很多时候气质上的差距会让人看起来大相径庭,单论这个容语已经赢了林涵太多。

  回家的时候正好赶上晚高峰,堵了将近一个小时,期间顾君芜打了个电话,但她很快就挂了,随后容语的微信响了一下,只有简简单单一个“呵”字。

  容语看到之后莫名觉得她可爱,然后回了两个小人贴贴的表情包,顾君芜那边就没动静了。

  暮色四合容语才回到庄园,刚下车就被一股大力拽住了胳膊,容语扭头看去,顾君泽正满脸阴沉的看着她,比之前她打了林涵时还可怕。

  “好的很啊容语,趁我不在爬到顾君芜的床上,长能耐了你!”

  容语想抽回自己的手,试了一下完全不行,男人的手像铁钳一样牢牢抓着她的手腕,她一动就剧痛无比。

  “我劝你最好放开,不然有人会教你做人。”

  顾君泽背对着灯光,整个人像是从深远爬出来的恶魔,眼睛里的火像要喷出来。

  “所以呢,你觉得顾君芜会为了你跟我气嫌隙?你以为你是谁,都卖身给我了装清高给谁看?”顾君泽凑近容语,咬牙切齿道:“我真后悔当初没有立刻把了你,才让你有了能随时离开我的错觉!”

  容语看着他癫狂的样子着实有点不敢顶撞他,毕竟存在力量上的差距,万一直接被他怎么样了,那就真的玩完了。

  “你先放开我哦,有什么事我们平心静气的说。”

  顾君泽冷嗤一声,不仅没放开容语,还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现在知道怕了,怕顾君芜床的时候怎么不怕,你觉得顾君芜可以保护你是吗?”

  手上的骨头似乎要被捏碎,容语疼得五官都要皱在一起,这明白这个时候应该服软,说点好话哄顾君泽开心,但她不想这么做,否则他以后会变本加厉。

  这个男人因为小时候的生活环境,所以对很多东西都有很强的占有欲,只要被他认定是他的,别人看一眼他都会生气。

  同理,就算他打骂容语,囚禁她,甚至林涵回来之后根本不需要她,他还是认为容语是他,对于她这种擅自离开的做法很是暴怒,所以才会特意在这里等她。

  他早就把容语当成了自己的私有物,不允许任何人染指。

  容语疼得眼泪都要掉下来,望着顾君泽试图跟她用正常人的思维交流。

  “先前你说我只需要陪在你身边,等林涵回来就放我走,现在林涵回来了,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难道不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吗,你在生气什么?”

  “就算这样,规矩也应该由我定!”顾君泽咆哮一声,双目赤红:“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支配我?别忘了你母亲的手术费和妹妹的学费是谁付的,我连你的身体都没碰过,你拿什么来还?”

  以前只觉得电视剧里霸总强取豪夺让人不适,没想到真实的霸总是这样的,想要得到你之前,这些都是我自愿的,你不必觉得又负担,得到你之后就是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别不知好歹。

  容语算是明白了,男人都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原主稀罕他的时候他爱答不理,高高在上,现在她要离开,有一副你欠我的拿什么还的做派,好恶心。

  “我记得你当时只说让我陪你半年,在此期间承担我母亲和我妹妹的所有费用,现在半年之期已到,我们之间应该没什么利益牵扯了吧?”

  “原来你一直在算计这个,呵呵……”

  顾君泽笑了两声,声音听起来诡异又恐怖,然后他强行抱住了容语,按着她的唇就要亲下去。

  “顾君芜有病还是个女人,她能满足你吗,既然谁都可以,那我就要让你感受一下什么才是鱼水之欢,说不定你试过之后就不会在想着离开我了。”

  容语激烈反抗,急得眼泪都出来了,但顾君泽铁了心要跟她发生关系,在嘴唇快要贴上来的时候容语闭上了眼睛,做好了咬断他舌头的准备。

  “啊!”

  一声痛呼响起,身上的桎梏瞬间消失,容语猛地睁开眼,顾君芜站在她身侧,手里拿着棒球棒,而顾君泽捂着头躺在地上哀嚎。

  看到她容语的眼泪簌簌往下掉,一把抱住她,哭道:“姐姐,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

  顾君芜看着怀中哭得像小兔子一样的人,终于还是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背,声音轻缓:“没事,姐姐来了,从今以后没人会欺负你了。”

  其实她早就来了,一直没有出面是想看看容语到底会不会坚定的拒绝顾君泽,但现在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兔子,又有点后悔。

  应该早点出现的,这样容语就不会受这种委屈了。

  “好好管住你的下半身,我不管你对别的女人怎么样,但你要是想动我的人,我一定让你在容城消失!”

  两人之前都是私下的较量,维持着表面和平,这还是顾君芜第一次对顾君泽说这么重的话,顾君泽知道她说的是真的,毕竟刚在她那一棒子根本没留手,他的脑袋上破了一个大洞,地上流了一大滩血。

  顾君芜带着容语离开,因为天太黑了,容语还不小心绊了顾君泽一下,刚爬起来的顾君泽又倒了下去,然后是一身划破黑夜的惨叫。

  容语差点没忍住笑出声,这算是最惨的霸总了吧?

  回到自己的楼里,顾君芜瞥了一眼容语的手腕,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之前光线太暗没发觉,她的手腕竟然被伤成那样,一圈青紫痕迹,看着就觉得疼。

  “橱柜底下有急救箱,自己擦药。”

  容语乖乖点头,然后单手把急救箱搬出来,笨拙的擦消肿止痛的药膏,手时轻时重,疼得吸气。

  顾君芜听着她的声音,忍了两分钟还是没忍住。

  “笨手笨脚的。”

  她拿起旁边的药抓着容语的手上药,动作轻柔,眼神专注认真。

  “左手不太灵活嘛。”容语弱弱的解释了一下。

  顾君芜抬头看她一眼,她立刻低下头去,像做错了事的小孩。

  顾君芜眼里浮现一丝笑意,随后又消失在深处,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她也搞不清楚心里的那一点悸动是什么,只觉得跟容语在一起很轻松,可以把最真实的自己完全展露出来,不需要戴任何面具。

  药涂好之后,顾君芜接了个电话,容语则在厨房找吃的,说是去吃晚饭,实际上连杯水都没喝,现在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厨房里的砂锅上还放着半只鸡,容语吃了一半又喝了些汤,才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顾君芜这个电话接了非常久,容语吃完上楼了她还没说完。

  容语刚才一番挣扎出了一身汗,衣服粘在身上十分难受,她单手缓慢的脱着衣服,确实有点笨拙。

  “顾君芜说的没错,的确笨手笨脚。”

  浴室门被推开,顾君芜表情冷漠的看着她,眼底似乎有压不住的情绪涌动。

  容语被吓得心颤了一下,心道难道顾君芜以为她在说她坏话?

  顾君芜二话不说抱住容语,疯狂嗅着她身上的气味,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压住心底蠢蠢欲动的野兽。

  容语察觉出她的不对,小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顾君芜不说话,把头埋在她肩窝处,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上。

  现在的情况跟下午时有点像,应该是同一件事,但顾君芜不想跟她说,她也就只能打消再问的念头。

  过了将近十分钟顾君芜抬起头来,看着容语半挂在身上的打底衫,眼神暗了几分。

  “要洗澡?”

  容语用手遮挡了一下,点头道:“我随便冲一下好了,很快的,你可以…先出去等吗?”

  她真的有点怕顾君芜,光是那个眼神就让人想逃。

  “你手不方便,我帮你。”

  “不……用了吧,我自己可以的。”

  顾君芜无视容语的诉求,帮她把打底衫脱掉,沉默着帮她冲洗,整个过程中确实没有什么过分的行为,但豆腐没少吃,偏偏她又一脸认真的样子,容语想说什么都没法说。

  躺在床上,顾君芜又开始了自己的“吸氧”行为,脸埋在容语颈窝深深嗅着,就好像她仰赖活下去的不是氧气,而是来自容语的气味。

  两人的身体贴在一起,感受着彼此之间的暖意,容语很快就有了困意,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屋子里只有两人清浅的呼吸,良久之后,黑暗中传来一声轻叹。

  “你会离开我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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