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洛现在就是后悔, 问就是后悔,非常后悔,十分后悔。
脑瓜子嗡嗡响, 她头一次想穿越回去, 把那个提议比赛喝酒的自己当场打死。
热度在最初灼开后, 已经不再升温,随着时间推移稍稍冷却了下来, 但是情况并没有得到好转,相反,一股更加难以言喻的酥麻感席卷着她,带着电流似的痒意传到每一根神经末梢, 皮肤触感变得极其敏锐, 陈小洛引以为傲的大脑终于电量闪红, 开始思考不能。
她现在全靠一根弦在死死绷着。
她看回头看了眼浴缸, 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便艰难地朝浴缸走去。
余光瞥见镜子中的自己, 把她吓了一跳,甚至不敢相信里面的人是她。
皮肤染上一层薄红,眼里弥漫着水光, 胸膛一起一伏。
虽然感觉差不多, 但是感觉上和苏深大相径庭。
苏深外表是那种古典美人的模样,小巧的鹅蛋脸,杏仁眼, 身姿娉婷婀娜, 平时行为虽然乖张, 若是不了解本性,丹看外貌的话, 都会自动带入女孩子娇嗔可爱的类别,不自觉原谅她,就连眼下,也是媚眼如丝,鸦羽轻颤的那种熟透的小女人模样。
不带半点攻击。
苏深感觉陈小洛离开的身影,不满意地嘟起嘴唇,她试着爬起来,但是四肢发软,像面条似的,尝试几次失败之后,她烦躁地皱起眉头,思考着怎么把陈小洛弄过来。
弄过来之后干什么?
不知道。
反正人在就行了。
这边陈小洛刚在浴缸放水,她甚至不能调温度,这个热水器是她没见过的样式,目前的大脑不足以让她分辨和学会新的工具。
放好水之后还要把苏深弄进来,毕竟源头在她。
陈小洛拒绝回头,毕竟现在苏深的模样实在是......更何况她也不是圣人,现在还能保持理智,已经几乎用尽全部的克制力了。
突然,陈小洛的右边小腿被什么东西缠住了。
她一惊,低头一看,一个透明的粗麻绳类的东西,很熟悉,是她和苏深指尖的束缚。
陈小洛:“?”
紧接着,束缚向后拉,她重心不稳,一下子栽倒在地。
身体磕碰到坚硬的地砖之前,被一团轻柔的黑色怨气接住。
陈小洛人傻了,眼睁睁看着浴缸离自己越来越远,然后着陆在一个冰凉的物体上。
定睛一看,大片白皙滑腻。
陈小洛:“......”
她人傻了。
但不得不说,鬼类与生俱来的凉意很好的缓解了她的燥热,尤其这鬼是纯粹灵体,干净通明,还不带半点恶意。
“陈小洛......”
女鬼抱住了她的腰,姣好的脸蛋埋进她脖颈间,哑着嗓子轻轻呼唤。
陈小洛心口一麻,放弃思考。
*
初升的阳光从雪白的纱制窗帘透进来,将满室狼藉一点点掀开,展露出来。
陈小洛只觉得有快石头压在自己胸口,让她呼吸困难。
她眼皮动了动,睁开眼睛,入眼的,是挽在头顶的细纱床幔。
紧接着,在意识回笼之前,身体的感觉先复苏开来。
很难以言喻,累,不想动,懒懒散散,但更多的还是......爽。
似乎经历过一场不可名状的深夜大戏,从脚心传入大脑皮层的愉悦,在一觉醒来之后都没散干净。
陈小洛皱了皱眉,习惯性抬手,想摁下眉心,却发现手被什么压住了,抬不起来。
她不明所以,视线向下望去。
一颗毛绒绒的头顶,和不着寸缕的自己。
陈小洛:“!!!”
她一下子蹦了起来。
但她忘了,她们睡的这张床是吊床,她活动太大,床秋千似的左右摇晃,陈小洛没稳住重心,又一头栽了下去。
正好砸在苏深身上。
苏深睡得好好的,冷不丁被砸醒,差点魂飞魄散。
“怎么了?着火了?”苏深一下子坐了起来。
动作太猛,陈小洛又被她掀了下去。
苏深定了定神,淡定打招呼:“呀,陈小洛早上好。”
陈小洛原本脸朝下,闻言侧过头,语气怎么听都有种恨不得把苏深大卸八块的意思:“呵呵。”
一人一鬼赤诚相见,苏深脸不红气不喘,目光在对方身上犹疑,道:“你大腿根有颗红色的痣,上次没发现呢。”
陈小洛扯过被子把自己裹住,咬牙切齿道:“滚。”
“哼,”苏深鼻孔里出气,抬脚迈下床,在脚尖落地的一瞬间,衣服重新回到她身上,“吃饱了就不认账,负心汉,在我们那,你这种人是要被浸猪笼沉潭的。”
接着,她看到了满是狼藉的卫生间门口,转身震惊地看着陈小洛:“你这猛的吗?门框都干碎了。”
回应她的是一只羽绒枕头,和陈小洛的一字金言:“滚!!!”
苏深抬手接住,耸了耸肩,做出个错不在我,全是你无理取闹的表情,优哉游哉地去了阳台。
边走还边哼歌:“怎么也飞不出~花花的世界~原来我是一只,酒醉的蝴蝶~~”①
陈小洛莫名感觉自己被嫖了,明明她才是受害者本人,为什么从苏深嘴里说出来,她摇身一变反而成了加害者,就离谱。
只要和这女鬼扯上关系的事儿,都离谱的可以。
她火冒三丈,气得破口大骂:“蝴蝶个鬼!你充其量也就是只毛毛虫!闭嘴不要污染我的耳朵,给你三秒钟消失在我的视线!!”
“嗨,嗨,嗨,”苏深冲她摆手:“不要那么凶嘛,刚做完生气对身体不好哦。”
说完,苏深快速闪到露天阳台的玻璃门后面,一只枕头精准砸在她方才站过的位置。
苏深扒着门框,探出半张脸:“而且我们身体感觉共享,你也很舒服吧,”她眨眨眼睛:“四倍快乐,不要否认啊,我都感觉得到哦,现在还没消散呢......”
说完,迅速拉上窗帘。
省得气急败坏的苏深丢个大件过来。
半小时后,陈小洛收拾妥当,又拎着苏深揍了一顿,这才感觉稍微好点,撤去屏障,打开了房门。
客厅里,所有人整装待发,桌子上摆着新买的豆浆油条小笼包,显然是准备吃早餐,就等她了。
看见陈小洛出来,陈靓一蹦一蹦跑过来,亲昵地挽住她的胳膊:“小洛姐,休息的怎么样。”
“还好......”陈小洛朝她笑笑。
陈靓皱了下眉:“小洛姐,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没睡好。”
“没有,做噩梦了。”陈小洛想也不想搪塞过去。
其实她昨晚睡得真挺好,脸色不好大概是......今天早上气得。
“这样啊,”陈靓不做他想,只道:“来吃饭吧,我特地早起的买的哦,有小洛姐爱吃的咸菜条馅儿。”
陈小洛很感动,她这个表妹总是对她面面俱到:“谢谢。”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陈景尧突然道:“你那个小女鬼呢?怎么没见到人。”
‘咔吧’一声,陈小洛一不小心,掰断了手中的一次性筷子。
陈景尧:“......”
陈小洛:“......”
其他人:“......”
“怎么了,你们吵架了?”陈景尧决定将话问完。
“她不饿。”陈小洛若无其事地抽出一双新筷子。
“哦,这样啊。”陈景尧话说完了。
陈小洛的房间,苏深被关在酒缸里,从内部砸地酒缸砰砰响,而随着她的每一次敲击,酒缸外围都会亮起一串朱砂红的咒语字符:“陈小洛!你放我出去,凭什么封印我!陈!小!洛!”
早餐通常都是快餐,十五分钟够所有人吃饱了,当他们吃完后,桌上还有一盒没开封的蛋炒蛋。
陈靓一脸纠结:“这个是给苏深准备的,但是她不饿的话,扔了很可惜啊。”
陈小洛看了她一眼。
“陈悦霖,”陈靓道:“你吃不吃?”
陈悦霖吃了三个油条,两份豆浆,两份小笼包,这会儿撑得直打饱嗝儿,闻言,摇头道:“不,不了,我好撑。”
“啊呀,这可怎么办。”
陈靓纠结的眉头皱成一团。
陈小洛拎起袋子:“我去问问她吃不吃。”
说罢,起身回了卧室。
进了房间,陈小洛关上门,第一件事就是开屏蔽结界。
她将苏深从酒坛子里放出来,问她:“还气不气我了?”
顺便把饭盒扔给了她。
苏深本来气冲冲的,一看到吃的气瞬间消去大半,坛子里酒味太浓,呛得她一个劲儿吸鼻子,她边开盒饭边控诉:“是屑,下了床不认人,翻脸无情还把人关起来的陈小洛是屑。”
陈小洛一把抢过饭盒,横眉冷竖:“你再说一遍?”
苏深震惊无比:“你为什么对食物下手?你是个人?!”
陈小洛一言不发,高高举起饭盒。
苏深秒怂:“我错了!”
“错哪了?”
苏深:“......”
陈小洛:“......”她并不是真的想问,就是顺嘴一说,毕竟苏深就是这个脾气,陈小洛完全相信,她真不知道自己错哪了。
陈小洛道:“以后不准气我。”
苏深挠挠头:“哪句是惹你生气的?”
陈小洛一个深呼吸。
对食物的渴望让苏深立即道:“好了我知道了我不该问!”
然后苏深得到了一份加了火腿丁的蛋炒饭。
苏深专心吃饭的时候,陈小洛抓紧时间给手机充了个电。
有好几条她妈妈发来的消息,问她中午回去的时候想吃什么,她事先和厨房说好。
还有她爸发来的,只有短短几个字,夸她做得不错。
算起来,她也有近半年没见到自己爸妈了。
“这个好好吃。”苏深口吃不清道:“就是有点干,有水就更好了。”
陈小洛道:“你吃什么不觉得好吃。”
意外的是,这次苏深并没有反驳,她腼腆地笑了一下:“我吃过的东西比较少嘛,这也是没办法事啊。”
被她的一反常态吓到的陈小洛:“......”
“有水吗?”苏深道。
陈小洛想也没想:“没有。”
“我看到了。”苏深起身去拿桌子上没开封的矿泉水,这是民宿主人为客人准备的,“别想骗我。”
陈小洛撇撇嘴,没说话。
她在计算赔偿金额。
民宿不比自己家,住人家的地方,还给人墙差点拆了,修补费之余,还得有一笔额外的赔偿金。
只希望老板不要狮子大开口。
想到这,她看向苏深的眼神注意起了杀心。
这糟心玩意儿。
祸害她的钱不说,还要来祸害她。
倒霉透了。
苏深没由来地浑身一抖,她感到莫名其妙,看了看四周,什么也没有,又看了看陈小洛,陈小洛正躺在床上,一脸苦大仇深地盯着手机。
苏深:“?”
*
“小洛姐,你们昨晚打仗了吗?”陈靓看着露出钢筋混凝土的墙,倒吸一口冷气。
其余人也惊呆了,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
陈小洛再一次社死当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原本想找老板娘私下解决,不要声张,但是老板娘被吓得不轻,发出一声响亮的尖叫,将所有人吸引了过来。
“门呢?”老板娘怀疑自己还在做梦。
两个小姑娘,加起来还没她男人重,差点把房子掀了,破坏力惊人,莫不是带着炸药包来的。
陈橙表情怪异,看眼陈小洛,又看眼苏深,道:“我现在信了,你们之间是真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这都没死。”
陈东风点头:“我就说吧,一开始跟你们还不信。”
“你没事儿吧。”陈悦霖看着苏深,一副鬼见我了的样子。
苏深一个大写的问号:“没事儿啊。”
老板娘崩溃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苏深:“昨晚啊,昨晚唔唔唔......”
话没说完,被陈小洛扭着脖子捂住嘴巴。
苏深奋力挣扎,无果。
陈小洛迎着众人的目光,对老板娘深深鞠了一躬:“实在对不起,您说个价,我会陪的。”
老板娘露出为难的表情:“难办啊。”
这件事以陈小洛支出五万结束。
回陈家老宅的路上,陈小洛靠在椅背上生无可恋,整个人一大写的丧。
陈东风和陈玉鱼窃窃私语:“很少见小洛姐表情这么鲜活呢。”
陈玉鱼:“......”
一个半小时后,他们终于到了目的地——陈家祖宅。
祖宅位于山区,当年陈家祖先选址的时候,为了能延续后世发展,跑遍了全国,才在这个荒山野岭找到了最符合的龙脉,然后奋斗二十年,买下了整座山。
车子一进入陈家范围,在睡觉的苏深突然惊醒了,她皱皱眉头,感觉心烦意乱。
陈橙犹豫再三,还是道:“这里有结界,可能会有些不舒服,忍耐一下就好了。”
苏深不想忍耐,回怼:“说得轻巧,换你你试试。”
陈橙:“......”
给陈小洛看笑了,她道:“看见没,不用管她。”
没过多久,苏深也蔫吧了,和陈小洛一起靠在椅背上,宛如两条失去梦想的咸鱼。
苏深吃瘪陈小洛就高兴,一开始陈小洛不管她,她寻思毕竟是驱鬼师的净化结界,应该能多少抑制束缚,不会波及到自己,然而三分钟之后,她就知道她想错了。
宛如晕车的感觉一阵阵席卷而来,山上的路免不了上坡下坡,一到这时,尤为严重,晃得陈小洛头晕恶心,一阵阵反胃。
她脸色更差了。
“小洛姐,你没事吧。”陈靓吓了一跳,伸手探探她的额头。
陈小洛抬手拂开,虚弱道:“没事,就是有点晕车。”
“怎么会,”陈靓担忧道:“是不是昨晚做噩梦的缘故,以前都不晕车的,这没有晕车药啊。”
“那我开慢点。”陈景尧表示自己是个体贴温柔的好小叔。
窗边的陈玉鱼一言不发,打开了窗户,然后意识那边的陈玉霖也开开。
陈景尧后知后觉,抱怨道:“开窗说一声啊,我把空调关了。”
陈小洛整个人都不好,这感觉比她以前训练的时候被师父一顿暴打,三天起不来床都难受。
而且这种的感觉愈演愈烈,她眼前发黑,一阵阵眩晕,开始耳鸣。
她看了眼苏深,苏深微微皱着眉头,软绵绵地靠着,像是已经失去了意识。
“还没到吗。”一说话,语气都虚弱得不行。
“好严重啊,”陈靓急得团团转。
“马上了。”陈景尧从后视镜看了一眼,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你真的是晕车吗?小鱼,联系医生。”
“不用!开......快点。”陈小洛气若游丝。
陈玉鱼打电话的动作一顿,不赞同地皱起眉头。
“回去我就没事了。”
陈景尧叹了口气,猛地踩下油门。
一分钟后,黑色商务车稳稳停在大门前。
“你们先下去。”陈小洛道。
“小洛姐......”陈靓不放心。
“没事,你们先下去。”陈小洛苍白着脸朝她摇摇头。
陈橙看了眼失去意识的苏深,拦住想继续说话的陈靓,“走吧,小洛姐有数。”
陈靓咬了咬唇,不甘心道:“那我在门口等你。”
不消一会儿,车里只剩陈小洛和苏深。
陈小洛用力抬手,将苏深揽进自己怀中,驱动罡风,在指尖划开一道小小的口子,然后沾着血的指尖摁在了苏深的唇瓣上。
苏深先是无意识抿了下唇,而后突然用力,将手指咬进嘴里,像沙漠中迷路的旅人找到水源一样,迫不及待吮吸起来。
随着血液一点点被吸出体外,陈小洛的不适有了非常明显的改善。
片刻后,她手脚有了些力气,第一件事就是用力将苏深推开。
这次不比在机场那回,苏深不知饕足,可是她没多少力气,尽管不情愿,还是被推了出去,歪在坐垫上。
陈小洛拍拍苏深的脸:“起来。”
苏深睁开眼睛,眼底有些许迷茫。
她一手撑着座位,支起上半身,一手扶住额头,抱怨道:“来你们家一趟太遭罪了。”
“我也遭罪,”陈小洛将手递过去:“走吧,都在下面等着我们呢。”
苏深没有拒绝,握上陈小洛的手,仍由她将自己拉起来:“是欢迎你吧,关我什么事。”
陈小洛笑了一下:“理论上是这样的,但是现在,我和你一体。”
苏深舔舔嘴唇,血的香甜还在味蕾上弥漫,她道:“那和我一体的你,再来点血呗,反正你的就是我的。”
陈小洛翻了个白眼:“你想得挺美。”
下车的时候,不只是陈靓,几个人都在等着她,陈小洛很感动,然后她看到了陈靓手中的轮椅。
陈靓甚至推着轮椅在车门处接她:“小洛姐,我让管家伯伯拿来的,你快试试合不合适。”
陈小洛:“......不用,我已经没事了。”
陈靓看她面色确实好上不好,只是之前太吓人了,她还是不太放心,将信将疑地问:“真的?”
陈小洛点头。
苏深从陈小洛身后探出一只手:“你下不下啊,别堵着门。”
陈小洛:“......”
陈东风道:“苏深也精神了呢。”
陈景尧双手合十,拍出个响亮的巴掌:“真是神奇呢,我们进去吧。”
大门是古代那种,门庭宽阔,一边一个大狮子。
苏深一眼看中了狮子嘴里的球。
“陈小洛,”她扒拉陈小洛的胳膊,指着狮子:“我要那个。”
陈东风疑惑:“你要石狮子干嘛?这可是震鬼用的。”
“不是,”苏深边说边比划:“那个圆圆的。”
陈小洛:“......我看你长得像个球。”
说罢,不等苏深反驳,勒住她的脖子往门里走。
苏深挣扎不能,被拖着亦步亦趋,眼睛还死死盯着那个狮子。
“你们回来了,哟,小洛啊,好久不见啊。”一个粗犷的男音从前方传来。
陈小洛抬头一看,是他二叔陈景肃。
陈景尧道:“二哥。”
小辈异口同声道:“二叔。”
陈小洛:“二叔,好久不见。”
陈景肃注意到陈小洛胳肢窝底下的苏深,道:“这个是?这不是个人吧。”
陈小洛点头,给他介绍:“这是苏深。”却并没有放开她。
陈景肃笑容敛下去,冷声道:“小孩子玩心重心性野,喜欢在外面玩这没什么,都能理解,可你长时间不回来,把家里规矩忘了就不应该了,居然把鬼带了回来,竟是胡闹!”
陈小洛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唇角轻轻勾起。
现在谁不知道她找回了陈景龄,不出意外,这次能在家族会议上拿到一个位置,家族会议只有具有决定权的核心人物才能参加,陈景肃快四十多了还没拿到名额,他这番话,完全将陈小洛说成了一个心性不成熟,随着性子胡闹,甚至连家规都忘了的小孩,总而言之,担不起大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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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①:就是歌《酒醉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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