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贺白洲和邵沛然相谈甚欢的时候, 城市的另一面,一间日式餐厅里,邵清然也正在跟许乘月吃饭。

  之所以出来吃饭, 是因为明天邵清然就要出国去参加一项比赛。夫妻小别,自然不胜依依,许乘月便特意挑了邵清然喜欢的日式餐厅,为她践行。

  只是菜品还没有送上来, 邵清然先收到了最新消息, 不无惊喜地对许乘月道, “邱老的手术成功了!”

  “我知道,白洲告诉我了。”许乘月说。

  邵清然一愣, “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没告诉我?”

  而且,贺白洲为什么会先告诉许乘月?在邵清然看来,贺白洲和许乘月虽然是朋友, 但却始终是一种“君子之交淡如水”的状态,如无不要,几乎不会特意联系。

  邵清然并不懂这种友情为什么还能继续保持。但这对她来说,并不是坏事。因为她自己跟贺白洲的联系更多一些,久而久之,反而成了两人之间居中联络的那个人。

  所以虽然算得上是情敌,但是许乘月对于她跟贺白洲联络这件事, 倒一直是很支持的, 并未因此醋过。

  “白天她给我发消息, 问了一点事。”许乘月说,“后来手术成功,就顺便说了一句。”

  其实贺白洲是在桥上无聊的时候,想着许乘月应该也会关心这个消息, 特意通知了一声。虽然就算她不说,对方应该也能从别处得知,但既然想到了,也就只是发一条消息的事。

  “她问了什么事?”邵清然的注意力,立刻就被另一件事给引走了。

  贺白洲也会打听外面的消息,这可真是……但旋即,邵清然就倏然意识到了什么,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她问的是……姐姐的消息吗?”

  虽然商场上的事,但邵清然人面广,消息也灵通,对于邵沛然和商骏之间的龃龉早就有所耳闻。很多人觉得她打听这些是因为许乘月,便也很乐意透消息给她。

  但贺白洲显然并没有这样的人脉,想要打听这些消息,倒确实是找许乘月更为方便。

  “是的。”许乘月点头。

  邵清然立刻皱起秀气的眉头,不太赞同地道,“她还没吃够苦头么?前几日见面时,还是那个样子……”她咬了咬唇,很想说一句“就这样放不下?”但这话酸味太重了,当着许乘月的面说不合适,便只好止住。

  但许乘月似乎已经听懂了,“关于这个,白洲的病好像已经好了。”

  “好了?”邵清然吃惊。

  许乘月点头,“嗯。说是要多谢你送去的东西。”她看向邵清然,“我怎么不知道,你还送了什么东西?”

  邵清然正因为贺白洲明明听了自己录制的CD,明明病也因此好起来了,却还是在关注邵沛然的消息而觉得荒谬,乍然听到许乘月最后一句话,心头一惊,抬头看了过去。

  对上许乘月深邃的视线,她有种好像对方已经看穿了一切的心虚感,连忙收敛起诸多思绪,勉强笑道,“白洲以前不是一直很喜欢听我弹琴吗?说这样心就能静下来,我就录了一张CD给她。”

  “原来是这样。”许乘月点了点头,不疑有他的样子,“难怪你之前说要帮她走出来,是我错怪你了。”

  邵清然这才松了一口气。

  ……

  有了第一次的偶遇,贺白洲之后就没有再刻意跑到对方的工作地点或者住处蹲守了,那样总觉得太变态了。

  她改为在微信上发消息约对方。

  但不像之前那样只是干巴巴地问邵沛然有没有空,能不能一起出来吃顿饭之类,而是直接用各种美食图片暴击对方,然后再约她一起去品尝自己知道的宝藏店铺。

  也不知道是因为她之前的表现让邵沛然放下了戒心,还是这种图片攻势真的起到了作用,又或者二者兼有,总而言之,贺白洲约三次,邵沛然基本上能出来一次。

  而贺白洲也一直秉承着自己定下的原则,每次吃完饭就散,绝不过多纠缠。而且因为这些店铺基本上都很平价,连包间都没有,也就最大限度地避免了独处的尴尬。

  她能够清晰地感觉到,邵沛然面对自己已经越来越放松。

  贺白洲不是个积极进取的人,退到了合适的距离之后,她便开始觉得,就停留在这个位置上,似乎也不错。这样她和邵沛然说不定能做一辈子的朋友。

  只不过这个念头才出现了没多久,就被一批意外的客人打乱了。

  这天贺白洲照旧约了邵沛然吃饭,这次定的地方稍微远了一点,在一处僻静的湖边。店铺直接就开在船上,菜色是从湖里现捞的各种河鲜,还有一些应季的时蔬。不但味道很好,而且新奇有趣,更重要的是菜色清淡,比较适合邵沛然。

  她简直是使劲浑身解数,终于说动了邵沛然,心下不免也有些暗喜。

  船上的客人注定不会很多,周围又都是湖光山色,远离城市的喧嚣,不但能品尝美食,还可以兼赏美景,比高档餐厅里的包间更有风趣。在这样的地方相处,当然更容易拉近彼此之间的关系。

  等她兴冲冲驾车赶到地方时,邵沛然已经提前到了。

  跟她一起到的,还有她带来的四位客人。其中有一个是贺白洲的熟人,一看到她,就兴奋地站在船头挥手打招呼,“贺白洲,又见面了!”

  正是贺白洲在澳洲时,曾经给她当过一段时间导游陪玩的陶雪芳,也是邵沛然的好友。

  她旁边还站着三个高鼻深目的外国人,也都正朝这里看来。反倒是邵沛然不见踪影,估计是在船舱里。

  贺白洲:“……”

  大概是因为邵沛然回国的时间太短,而且大部分时候都在忙公事,除了自己之外估计没有别的私人应酬,所以才给了她错觉,以为只要成为了邵沛然的朋友,就可以独占她。

  但实际上,邵沛然跟她不一样。既然在商场上打拼,连许乘月那种看起来一本正经的人应酬起来都轻车熟路,何况是邵沛然这种明朗爱笑的性格?只要她想,朋友不要太多。

  而这一点,也得到了陶雪芳的验证。

  在贺白洲问起她们怎么会突然过来时,她毫不迟疑地道,“沛然在这里,我们当然要来看看。原本还有不少人想来的,可惜他们各自都有自己的工作要忙,根本腾不出时间,只有我们四个最闲,所以才被选为代表。”

  “……沛然的朋友很多吗?”贺白洲有些心酸,又不太愿意相信,忍不住追问。

  “哈哈,那当然啊!”陶雪芳一脸理所当然地说,“她连你这种朋友都有,我也没觉得奇怪呢!”

  贺白洲:“……”她心里更酸了。

  毕竟她还是蹭着陶雪芳,才叫了一声沛然,当着邵沛然的面,还从来没有这么亲近地叫过。——虽然在很久以前,她曾经玩笑一样说过以后要叫她沛沛,但事实是,至今为止,她都只能客气地称一声“邵总”。

  这种称呼,放在更亲密的关系里,算是一种情趣。但是在她和邵沛然之间,却只能说明,她们的关系确实就到这个程度。

  还没等她追问“什么叫我这种朋友”,陶雪芳又神秘兮兮地凑过来,笑着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要说出去哦!其实沛然这些朋友里面,十个估计有八个都想追她呢!”

  贺白洲又遭受了一次暴击,忍不住棒读,“真的吗?我不相信。”

  “当然是真的,只不过大部分人都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没有机会,所以才只做朋友啦!”陶雪芳笑嘻嘻地说,一点都不知道这番话对她的交谈对象造成了多大的刺激。

  当然,邵沛然追求者很多,这是贺白洲可以想象的事。

  她这样一个人,真的认识她,了解她,有几个人能不被她吸引呢?

  但是残酷的现实真的摆在眼前,感觉又不一样了。贺白洲一方面觉得自己不能继续坐以待毙,但另一方面,又不免为从前轻率而唐突的自己点蜡。

  说真的,邵沛然现在还能搭理她,已经算是很好的结果了。

  而接下来的发展,更让贺白洲下定决心,不能只是保持朋友关系。——因为陶雪芳等人的突然造访,接下来一周的时间,邵沛然都没有再接受她的邀约。上次不得已把人带去,是因为她事先也不知道这些人要来,已经答应了贺白洲,不能失约。

  很显然,她并没有让贺白洲进入自己的交友圈的意思。

  贺白洲数着日子,等陶雪芳等人离开。好在这些人虽然闲,但也不能久留,预计的行程只有一周。

  然而就在贺白洲算计着时间,准备再次对邵沛然发出邀请时,她先接到了家里的电话。

  直到这时,她才恍惚地意识到,时序已经进入了六月。而自己这段时间,心神都放在邵沛然身上,竟然完全忘记了——她的生日马上就要到了。

  虽然有四分之一的外国血统,但是贺白洲的生日,用的是阴历。

  她的生日在端午节,在现代人听起来可能是个好日子。但在旧时人们的观念之中,五月是恶月,端午是恶日,“赴官者顿不敢发,生子者弃不敢举”,在五月尤其是端午出生的孩子,更被视为“灾星”,上克父母,下克亲友,是为不祥。

  作者有话要说:  封建迷信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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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墨羽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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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重生归来,第一步先报复那个假千金,可报复着报复着,她突然觉得这小omega好像还挺香的?

  可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这个罪魁祸首已经被她逼的远遁国外

  ——后来——

  黎殷低头凑到少女耳后嗅了嗅,阴测测道:“要么被我标记,要么滚出家门,选一个吧。”

  程阙:“……”瑟瑟发抖

  ——再后来——

  记者:程小姐不是和黎小姐水火不容吗?(怎么还会一起直播连麦打游戏)

  程阙:对,我和她水火不容

  程阙:所以我要杀她一万遍!

  黎殷:……

  她看了眼两人的战绩

  15-15-20

  好,同归于尽吧

  程阙:哦你说黎程?那就是个又渣又屑的直A!我最讨厌她了!

  黎殷(甩图):那是谁对我爱而不得花式表白黯然神伤的?

  程阙:滚!那才不是我!!!!

  粉丝:哦!!!磕到了磕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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