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低沉撩人。

热意顺着耳根子蔓延到脖|颈,何瑜今天穿的黑色短袖,领口很低,身边人的气息尚有余温,惹得她颤.栗。

一个轻柔的吻印在她耳廓上。

她睁大了眼睛。

“好吗?”顾堇娴替她拂起碎发,拈在指间把玩。

何瑜深呼吸,忍住颤意:“跳什么?”

“提线木偶……”

“不会。”

顾堇娴低笑,又用嘴唇碰了碰她的耳朵,轻声说:“学会再跳给我看。”

像是命令的语气,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何瑜听着不舒服,却毫不意外,目光扫向她腕上略有些旧的手表。

这只表是拍卖典藏款,只在拍卖会上出现。

第一次见面,她就注意到了这只手表,以前听朋友提起过,那拍卖会一般人进不去,心里就有了判断。上次被送去医院,虽然是意外,但误打误撞验证了她的想法。

她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露水情缘,最终也只是互为对方生命中的过客而已。

何瑜回过神,偏头躲开,笑着说:“我可不是舞姬。”

“看来有条件。”

“啧,一开口就谈判的架势,不知道还以为你签合同呢?”

顾堇娴隐隐听出她话里的情绪,有股莫名的欲.望在心底膨胀,手指松了头发,“如果这样能让你愿意的话……”

她想跟“河鱼”开个玩笑。

“嘘——”

何瑜嘘声打断,竖起手指抵在唇边:“没有人可以驾驭我。”

说罢,转身离去。

顾堇娴愣了愣,望着她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懊悔之情涌上来,那股欲.望也随之炸.开,刺激她的兴奋神经……

.

之后去“指尖”,何瑜不在。

舞台上依旧灯光绚丽,人群喧闹狂欢,只是没有了那个火热的身影,第二次,第三次……顾堇娴一周来一次,于她而言,这是所能抽出的时间的极限。

上次何瑜说“是挺久的”,虽然只随口一句,但是她记住了,能多来就尽量多来。

结果“河里的鱼”不知游去了哪里。

一次又一次,越见不到越想念,热情不但没有消退,反而越烧越旺。

就这样过去了大半个月,天气渐渐转凉。

第四次,顾堇娴来到“指尖”,坐了会儿,依然不见何瑜,她终于忍不住问调酒师:“你们老板呢?”

调酒师摇了摇头说:“不清楚,老板不是每天都来。”

“她最近哪天来过?”

“上礼拜三。”

顾堇娴叹了口气,没说话。

此刻,二楼长廊,何瑜靠在栏杆边将吧台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这些天,她告诉自己不要来酒吧,不用等那个人,可是每当夜幕降临,望着城市街道上流丽的灯火,她就会想起酒吧,灯光,音乐,还有人。

控制不住自己,走出家门,踏进酒吧,习惯性先看吧台位置,然后去楼上办公室。

她在楼上看着楼下的动静。

看着那人独自坐在吧台,独自喝酒,冷脸回绝搭讪的人,专注地望着舞台,像在期盼,最后独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