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人了。

想踹她。

见温柠一副猴儿急的样子,顾迟溪心口火热,也耐不住,安抚地啄了下她的唇:“柠宝乖,姐姐这就去拿指|套。”

“嗯别拿了……”温柠扒着她不让走。

顾迟溪哭笑不得,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有点指甲,会弄伤你的。”

按照她的指甲生长速度,平常是一周剪一次,这几天忙,忘记了修剪,虽然指甲只长了一点点,但她不放心。

“我不怕……”

温柠扭了扭,脸颊红得几乎滴血,捉住了顾迟溪的手往小柠檬上引,“难道姐姐不想零距离感受我嘛?刚才生气了,就不想惩罚我嘛?”

她眨眨娇|媚的桃花眼,咬住嘴唇,一脸含羞带怯的模样。

“想。”顾迟溪喉咙滚动了一下。

“那就快来~”

温柠心道这人抵不住诱惑,得意极了,眼见顾迟溪低下头,却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是在她耳边温柔地说:“但是姐姐更想保护你。”

说完,坚持起身,上楼去拿指|套。

“……”

两分钟后,顾迟溪下来了,左手拿着小盒子,右手拿着一根小皮.鞭——上次布置在酒店的东西运回来了一些。

温柠看得目瞪口呆:“姐姐……”

她完了。

.

失去了相处七年的朋友,一连几天,温柠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从小到大,她心里爱情与友情的边界一直很模糊,早早遇见了顾迟溪,整个世界都围绕着顾迟溪,从友情到爱情,没有丝毫过渡,就那么猝不及防地发生了,以至于,她分不清什么是友情,怎样又是爱情。

这些年伤心悲痛,忙着赚钱生存,她无暇顾及顾及自己的内心世界。

与何瑜相处,她只能参照小时候与顾迟溪在一起的情形,搂搂抱抱是正常的,一点亲密举动都是正常的。

这便是悲剧的源头。

不配同时拥有爱情和友情,只能在两者之间选择一个,于她而言,这何尝不是残酷的惩罚。

她的消沉,顾迟溪看在眼里,起初还有些醋,然后渐渐想明白,愈发心疼,这些天推掉了不重要的工作安排,尽量抽空陪她。

婚礼的筹备也提上了日程。

顾迟溪找了专门的策划团队,每个环节的选定都跟温柠亲自参与,两人一起挑婚纱,拟下宴请宾客的名字。

渐渐,温柠从沉郁的情绪中走了出来。

婚礼日期被定在五月初。

温柠那边邀请了姑姑一家,几个关系还好的初高中和大学同学,她师父,总共凑不到两桌,一来是熟悉的人不多,二来不想把婚礼办得太复杂。

顾迟溪这边邀请的人稍微多一些。

大姐一家三口,邱亦然和弟弟,有过商业往来的伙伴,以及在英国认识的部分同学,公司全体高管,等。

唯独没有生母杨仪。

请帖发出去,顾迟溪接到了邱亦然的电话,说要请她吃饭。

她这才想起此前邱亦然说过的话。

三个月泡到何瑜?

结果怎样了?

下午,顾迟溪在外开项目尽调会,结束后,她对谭佳交代了几句,驱车前往邱亦然在洛城的公寓处。

邱亦然在家收拾行李。

一进门,满地狼藉,顾迟溪险些踩到扔在地上的内衣,惊愕道:“亦然,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