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先解决她,才能处理您的烂摊子。需要我说得更明白吗?”
“你在使唤我?”
“不敢,”他不痛不痒地说,“我只想提醒您,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用不着你提醒。”
“您该不会想独自全身而退吧?”
“想多了。”
“所以……什么时候?”男人的嗓音忽然压得很低,透着鬼魅的寒意。
她盯着窗外佣人们打扫花园的身影,吐出三个字:“我尽快。”
结束对话,她深呼吸一口气,转身,看着墙上已逝丈夫的照片,露出怨毒的目光。
当初就应该直接斩草除根。
不过,现在也不晚。
平复下心绪,她坐下来,端起杯子抿了口茶,外面传来脚步声,一道高瘦的身影踏了进来,“妈?你在啊。”
年轻的男孩,看着二十左右,一身运动系休闲打扮。
“去哪儿了?”她抬眼。
“买礼物,”男孩上了楼,不一会儿下来,“妈,我不在家吃饭了,晚点回来。”
“站住!”
“?”
“干嘛去?”
男孩随口道:“我们俱乐部有个女孩子过生日。”
“整天就知道泡妞!”她重重地放下杯子,皱眉,“我在这辛辛苦苦给你规划,你倒好,不顾学业擅自飞回来,就往女人堆里扎,我看你早晚有一天被女人坑!”
“切,谁稀罕你规划了。”
“你——”
男孩已不见了人影。
.
月底,气温降到了二十度以下。
机场繁忙,空旷的停机坪上刮着一阵阵冷风,温柠穿着荧光背心站在机翼下,仔仔细细检查,额前碎发被风吹得凌乱。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她身后不远处。
“温机长。”
她转过身。
顾迟溪朝这边走来,站在她面前,“又坐你的飞机了。”
“我知道,”温柠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嗤笑两声,“顾总就是喜欢‘挤公交’。”
这人今天去西南K城出差,而她正好今天执飞DC5172洛城到K城的往返航班,说什么都不肯坐公务机,非要来挤“公交”,让她“送”她。
“错了,是老婆的‘专机’。”顾迟溪压低了声音,抿着嘴笑。
温柠:“……”
谁家的专机坐一百多个陌生人。
一阵冷风刮过来,温柠欲说什么,却见她穿得单薄,皱眉道:“快点上去,别影响我工作。”
“……好。”顾迟溪神情失落。
“我是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