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归城的城墙建设得非常气派,虽然还没有完全建好,但是不妨碍星图人对于她们新家的喜爱。
人们现在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在城门口来回晃荡。
摸了摸城墙的石头,穿着厚实棉衣料的老者笑得眼睛都成一条缝。
又看了看城门下站姿笔挺的将士们,顿时满足地笑出了声。
他要去河边捡几块石头装饰屋宅,邻居的屋宅装饰得可好看了。
冬季的冰雪已经开始消融,万物都等着时间再次复苏,老者坐在自家的马车上晃悠悠地前往北面的大河。
那条大河被星图的民众很不客气的取了名字,叫星海,对于她们的叫法大家也全都默认了下来。
尘瑾知道后,还特意找人刻了一个大石碑。
洋洋洒洒地写上‘星海’这两个字,直接让这条河升了逼\'格成为了海。
对于这样的行为,安歌也是醉了。
尧年还顺带地把靠近河的高山取名为图山,让尘瑾也刻了个名字。
她家女儿共用一个名字,她们部落的山也共用一个名字。
这是什么毛病,难道这个世界的山只能被那个叫图山的勇士征服嘛。
马场被规划到了星归城的南面,军营也都驻扎在那。
马场外还放了个石碑,刻着‘马场’,军营外也是如此,叫‘军营’。
怎么,大家就想不出好的名字了,你看看现在工部的官员在那汇报,跟绕口令似的。
“殿下,马场里的马场一号已经规划完成了,还有斑马马场也已经建成。
只是马场里的战马马场还没有完全地修建好,另外,军营里的军营还缺少木料。”
安歌:“。。。”
她抬手打断:“为什么大家就不能给马场、军营取个名字呢?”
尘瑾看了看安歌,摸了摸下巴:“那就叫星图部队,星图马场!”
安歌斜眼看他:
“你说得可真对,山叫图山,河叫星海。
军营叫星图部队,马场叫星图马场,怎么,你们能不能放过星图这两个字!”
炎日张了张嘴,提议:“那河就叫星河吧,挺好听的。”
安雅也提议:“山就叫念图山吧,给大家留个念想。”
自从那次战役之后,尧年觉得安雅依旧勇猛,不忍她在家浪费才华。
随后便征询了安雅的意见,把她调到了兵部,任高阶官员。
雪渐也参与了进来:
“咱们的军营叫平海军营吧,马场叫望山马场,纪念这几个部落,也让大家高兴高兴。”
是让你老婆高兴高兴吧,瞧你那老婆奴的样,还特意看了眼你老婆,不就有了个女儿嘛。
安歌翻了个白眼,瞥了下自己的老婆,义正严词:“那条河叫爱年河。”
众人七嘴八舌后,最终定下。
那条河叫星河,北面的山叫念山,南面的军营叫海平军营,马场叫望山马场。
另外,忠勇墙也决定放置在海平军营的外部,等城墙全部建成,就着手去做这个事情。
正当众人准备告退时,门外来了个士兵,士兵快速地跑到了大殿外跪下,语气很是高兴:
“禀告殿下!外面有村民发现星海对岸有部落在交战!”
尧年看了眼雪渐,雪渐立即垂首,随着士兵一起前去了解情况。
炎日开心地握了握拳:“太好了太好了,有仗打了!”
尘瑾侧身问工部的官员:“咱们还有多余的房屋吗?”
工部的官员仰头算了算,答:“咱们还可以吞两万人。”
安歌无语的看着那位上路子的官员,回首看着她家殿下。
尧年微微捂着肚子,乐观下令:“这次咱们要留些手,要将士们尽量别砍掉别人手脚。”
炎日很是郑重的点了点头,整个星女殿洋溢出一股子‘我们又有新伙伴’的欢乐感。
星归城的城门处,大家也都洋溢着开心,还在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老者正被围在中间,眉飞色舞地说着:
“我啊,看到河边隐约的人影,立马就近爬上了一个矮坡。
看到有两个部落的人在打仗,我就想着,咱们的机会来了。”
众人附和:
“对啊,咱们的机会来了!对了,你快说说,对方用的是木矛还是咱们将士们用的铁矛?”
老者摸了摸胡子摇了摇头:“不知道,看不清楚呢,但是好像是木矛。”
大家皆后仰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一个年轻女子挑了挑眉:
“咱们将士们的兵器也不是谁都能拥有的!那可是殿下和云落大人研制出来的。”
众人都点了点头,另一个老者扯了把袖袍:“那她们有没有盔甲!还有战马!”
老者颇为自得:“那肯定是没有的,只有咱们有!”
正在站岗巡逻的将士们听到这话,都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杆,脸上带着与有荣焉的自豪。
雪渐很快就回来了,她一进大殿众人便看向了她。
雪渐极力的压抑着嘴角:“殿下,真的有两个部落在打仗。”
税部官员立马出声:“哎呀,可别让她们自相残杀啊,这人死了多可惜啊。”
安歌把手揣在袖口,看着这群土匪们开始谈论计划了,合着仗没打大家就已经带入好伙伴的角色了。
安雅看着崽子老神在在的不说话,主动找茬:“云落大人,怎么不说话?”
看了眼亲老娘,也不知是不是她更年期到了,看自己就像看讨厌鬼一样,自己到底哪里惹到她了。
亲老娘发话,安歌不敢敷衍,向前一步刚想伏小做低又想到这是大殿上。
于是略显谦卑的语气小声地说着自己的意见:“我有一个小想法,不知道该不该说。”
尧年用鼻腔应允:“嗯,说吧。”
摸了摸鼻子,安歌笑:
“咱们先打探好具体情况,至少要知道那两个部落的具体位置。
还有那两个部落的具体情况,这万一和那个地龙部落一样—”
工部的官员马上抢答:“我们缺罪民!还有好多建筑没有建好呢。”
安歌微笑着闭了闭眼,放弃挣扎:“嗯,也行,不如我们去绑架两个部落的神女吧。”
尘瑾颇为赞同的神色:“对,绑来!要么臣服我们殿下要么就杀,不过这得用到殿下的夜煞部队。”
炎日反驳:
“我们现在重点加强了鹰队和狼队的跟踪暗杀的训练,将士们完成得很好,不如让她们试试手?”
众人看向她们的殿下,尧年点头:“准。”
等众人走后,安歌上前扶住了尧年。
语气讨好:“年年,咱们这个都分居好久了,你看,雪婉都说可以了。”
尧年捏了捏她的手,看着褐色的眸子有些委屈,不禁轻笑出声,刚想说什么,余光撇见了个人影。
人影轻咳了两声,俩人回头才看到安雅并没有离开。
崽子垂着头像极了那晚的蒲河,她挪到了自己的身边,委屈地说了句:“阿母。”
安雅觑了她一眼又对着殿下行了一礼:“殿下,让安歌跟我回趟安宅吧。”
尧年看了看她,迟疑了一下便点头答应了。
回到安宅,蒲河正蹲在花园里修剪花枝。
听到声,抬头就看到了自己女儿,于是便很开心地走了过去:“女儿啊,你回来啦!”
安歌瞄了眼走在后面的阿母,声音有些低落:“阿父。”
蒲河先向妻主行了个礼,就扯着女儿走在了安雅的后面:“女儿啊,怎么了?不开心了?”
安歌捏了捏衣袍,小声地询问:“阿父,咳,那个,阿母怀孕的时候,你们,有没有,那什么。”
蒲河挑高了眉头,悄声回答:
“没有,你阿母都不让我碰她手,嫌我烦,而且啊那段时间她脾气特别不好。”
安歌点点头,尧年也是这样,脾气嘛她怀孕不怀孕的都不好。
只是就算俩人不那什么,也可以抱抱亲亲的嘛,但是尧年一直拒绝。
安歌又问:“阿父,不会生了孩子后,她们就不想那什么了吧。。”
蒲河盯着女儿的脸,颇有些同是天下可怜人的感觉:“咳咳,应该是的吧。”
安雅动了动耳朵,停下了脚步,皱着眉回头:
“安歌,你和你阿父探头探脑的都说些什么呢!还有,能不能挺直你的腰杆,越发不像样子了。”
被骂了一顿的安歌撇了撇嘴,默默挺直了腰杆。
阿母根本啥也不知道,她的妻子可是星女,在星女面前自己怎么直起腰杆。
伸手推开门,安雅顿住:“蒲河,你先下去,我有话要和安歌说。”
看着安雅有些严肃的神情,蒲河缩了缩脖子,行了一礼后颠颠的走了。
进了屋,安雅坐在了凳子上静静的等着。
走到她身边,安歌刚想坐下,就被阿母的眼神给冻住了。
她讪讪的站起身来,又挪到了安雅的面前站定。
安雅觑着她:
“殿下怀的是星图的未来,生子都是一道坎,不能出现任何意外。
分房睡是为了你好,要是有什么事星图的众人不会怪罪到你头上来。”
安歌蹭了蹭脚尖,小声询问:“是殿下告诉你的?”
安雅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
“是雪婉告诉我的!她要我劝劝你,体谅殿下。
我当时脸都红了!你这个没出息的样子,是随了蒲河吗?!”
安歌涨红了脸:“我没有想那什么,我只是想和她晚上待在一起。”
安雅指了指她:“你再说?!刚刚在大殿那我都听到了!”
安歌生气了,她大声地反驳:“我没有!我要去问尧年!”说完就气势汹汹地跑了出去。
安歌觉得自己要炸了,那个雪婉还管自己和老婆的X生活。
更可气的是她还去和阿母告状,她说怎么阿母看自己哪哪不满呢。
跑回了星女殿,一把推开了门,尧年正侧卧着拿着个兽皮书在那看呢。
安歌上前从她手里扯过了书,气鼓鼓地坐在了一边。
尧年抬起眼皮,看了眼自己的云落,轻笑:“怎么了?”
安歌抿住了唇,看她:
“你为什么不和我亲近?我又不是想要那什么,我只是想要和你牵牵手抱一抱亲一亲。”
尧年神色不变:“然后呢?我的云落就这么不管我了?”
回味了话里未尽之意,安歌眨巴了两下眼睛。
她站起身牵着尧年的手蹲下,仰头:“原来你不是排斥和我亲近啊。”
女人靠近了安歌,用手轻托她的下巴,如兰幽香:
“我什么时候排斥和你亲近了?我的云落这么没有自信了?”
安歌立马小心眼地告状:“雪婉和我阿母说,要我体谅你。”
女人嫣然笑出声来:“她啊,对于这个小星女很上心,星图的子民们也都是如此。”
抠了抠白皙的指腹,安歌上前轻啄细嫩的脸颊。
淡笑跳上唇角,尧年摸了摸安歌的睫毛:
“这个孩子更多的是补全了你的遗憾,保护她就是保护你。
当然了,我会警告雪婉的,我的女人没有人可以说。
你阿母骂你了?晚上\'你就和我一起睡吧,不用分房了。”
安歌靠近,把幽香纳入口中,唇齿纠缠,感受到身体里的燥热。
她想,她可以理解为何尧年要和自己分房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