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业粉到妈粉之间，不过一线距离。
肖菏进圈这么久了，这段时间上下班都有粉丝守在录制大楼门口，朝她挥舞着手臂，喊着“妈妈爱你”，究其原因，不过是有天肖菏在节目里带了个鲤鱼头套，可耻地卖了个萌，于是便多了许多妈。
谢时艺对此事嗤之以鼻，说粉丝们压根没见过大世面。
所以现在是怎么回事，谢时艺是见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世面了吗？
叫妈叫得这么顺口，面对阿姨的时候没点心理负担吗？
肖菏睡得迷糊的脑子几乎一瞬间就变得清醒无比，并且想和谢大傻子吵架。
“瞎喊什么瞎喊什么？”肖菏冲电话那边道，“有你这么糟践人的吗？”
“我这是糟践你？”谢时艺充满疑惑，“你听不到我短短的几个字里对你深沉的爱意吗？我这是爱啊。”
肖菏：“你爱我吗？”
谢时艺：“我……当然爱了。”
肖菏：“爱我什么？”
谢时艺真心实意：“你对我好好哦。”
肖菏噘噘嘴，觉得谢时艺还算有点心。
知道自己对她好，不会再把她为她做的好事，归功到别人身上去。
她清了清嗓子，像一个成熟的霸总那样，用低沉的嗓音道：“放心，不用怕，这些事交给我就好了。”
谢时艺对这事挺感兴趣的：“你怎么搞的？怎么运作的？那些给我洗白的粉丝是真的还是假的？那些营销号是你们公司养的吗？录音你们都能造啊可真厉害，这些是不是特别费钱，花了多少啊？”
肖菏一一回答她的问题：“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谢时艺：“……”
肖菏：“妈妈，我只做一件事，威胁阿尼叔叔。”
谢时艺快笑疯了。
她俩也算是扯平了，你叫我爸我叫你妈，就跟幼儿园小朋友过家家，过着过着快打起来似的。
这事确实交给阿尼是最合适的，阿尼的工作就是干这个的，但阿尼的工作是替她手下的艺人干这个的。
谢时艺有些担忧，倒不是担忧真花了阿尼多少钱，她担忧就这么不知不觉地把自己给卖了，从此以后就变成了阿尼的人。
肖菏安慰她不用担心，肖大明星说谢时艺不签GEM，要签就签更好的公司。
谢时艺问哪个是更好的公司，肖大明星不要脸地说，我将来开的。
肖菏说这话的时候或许没开玩笑，谢时艺乐完了之后其实也没觉得肖菏是开玩笑。
肖菏这人虽然嘴上整天巴拉巴拉地，喜欢跟她扯一些有的没的，但至今为止，答应过谢时艺的事她都做到了。
谢时艺真没见过这么不正经又这么可靠的人。
何况谢时艺知道，肖菏一定会有这样的实力的。
电话挂断之前，肖菏郑重地跟谢时艺说：“以后不许这么叫了。”
谢时艺：“嗯？粉丝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肖菏：“你是粉丝吗？”
谢时艺：“我是啊。”
肖菏挺有耐心的：“你仅仅是粉丝吗？”
谢时艺：“……”
肖菏：“你是我领了证的新婚妻子，不要给我养成什么奇怪的癖好。”
谢时艺：“……”
躺在床上想了好一会儿，还觉得有些委屈。
她要真是肖菏的新婚妻子，就肖菏这样结婚后就分隔两地，整天飞得不见人影的样，她俩大概可以直接去办离婚证了。
谢时艺不是个粘人的矫情的人，但某些亲密关系就是需要更加亲密的接触和陪伴，需要付出大量的精力和时间。
她和肖菏如今能维持如此和谐友好的关系，不就是因为两人都把对方放在好朋友的位置上，不提更多的要求，也不用为付出的不够多而感觉到负担吗？
谢时艺下了床，在房间里面荡悠一圈，然后去洗手间洗漱。
这屋子里已经很少能看得到肖菏的痕迹了，她鸠占鹊巢，如今的布置全凭的是她自己的喜好。
思考她俩的关系，和这前前后后的进展，实在是太复杂了。
谢时艺决定把这些东西扔到一边，来研究她自己的工作。
她认真看了自己的洗白贴和各大营销号的洗地方式，颇有感触，并用本本都一条条地记清楚，想着以后阿尼不愿意被肖菏威胁了，她自己可以照着这个方法来。
她认真地听了那段引起轩然大波的录音，确定了这并不是什么高价后期合成的，而是之前录制结束后的一天，她在安慰那个素人嘉宾小姑娘时，小姑娘的电话录音了。
凭借女人的直觉，谢时艺不太相信那个小姑娘有和陌生人说话就录音这样强烈的安全意识。
她用力回想了下，觉得有一种可能性很大，就是小姑娘当时正在和别人通话，和她说话的时候电话并没有挂断，而她的朋友大概是担心她，所以就进行了录音。
啧，谢时艺给自己竖了竖大拇指：我真是个小天才。
现在，她唯一的疑惑就是这录音到底是小姑娘自己放上来的，还是阿尼通过什么方式联系到了人家，威逼利诱人家放上来的。
谢时艺并不想自己的这些事扯到一个素人身上。
她有尝试联系阿尼，但阿尼压根不理她。
到了下午的时候，张烧烧那边有所反击，扔出了两张极其模糊的照片，说谢时艺当街和大腹便便的中年秃头老男人激吻。
又不知道从哪里搞出的航班信息，说谢时艺和此中年秃头老男人一快去国外的小岛上度假。
谢时艺：“……”
照片当然是假的，照片里的人她压根不认识。
航班信息还真是真的，是她之前跟肖菏去小岛上结婚的日子。
她重生回来就出了这一趟远门，没想到被人赋予了如此丰富的故事。
再往后，便黑得更加低级离谱了，他们放了一张谢时艺侧身弯腰的照片，说谢时艺在录制节目的时候随地吐痰，十分不注意公共卫生。
谢时艺：“……”
她突然觉得自己以前看到的那些所谓的明星的黑料都是假的。
她觉得明星真挺不容易的，每天承受着这些荒诞的东西。
还好她糊。
不对，还好她压根就不算出道，只是动了这么一个人小小的蛋糕。
阿尼那边还是很厉害的，后面的信息压根就没传播开来。
倒是那条放录音的微博被转得越来越多，很多人在评论里说，这姑娘说话我好爱。
“你看，你个子高，比例好，屁股又有肉，穿这种阔腿裤十分有质感。”
“你上身骨架小，锁骨明显。现在这件针织质感的短袖很好地勾勒出了身体曲线，如果选择领子开得更大一点的款式把你漂亮的锁骨露出来，就更有魅力了。”
“小圆脸超可爱，都是年轻才有的胶原蛋白。”
“你能通过编导组的筛选上节目，已经是普通人里出挑的长相了。有些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伤害你，你不必放在心上。相信你的亲朋好友，还有很多只见过你一次的陌生人都有夸过你漂亮，我们听意见也要听大多数人提的对不对？”
“你看我只是路过，忍不住给你提的意见就是，你很漂亮，你的品位本来就很好，我不允许你因为一个嗯……否认自己。”
“哎呀不要让人家说得那么明白嘛，谢老师惹不起傻逼的。”
不过是一些实打实的夸奖罢了。
不过是在一个小姑娘需要安慰的时候，想点办法让她开心罢了。
也不过是实在憋不住，骂一下讨厌的人。
这些话语被许多人转了很多遍，说谢时艺善良，真诚，又勇敢。
紧接着就有许多人开始扒谢时艺为数不多出现在节目里的那些镜头，用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动作，每一句谢时艺说过的话，来证明她真的善良，真诚，又勇敢。
甚至连谢时艺漂亮时尚的造型下面其实穿着打底裤都扒出来了。
没有说她不敬业，而是说她老干部，很可爱。
总之，给网友们一个好的开始，网友们会自己脑补许多幕后。
那些被吹捧出来的品质，有些是谢时艺的确拥有的，有些是被夸大其词的，反正现在，哪怕是谢时艺自己站出来也说不明白。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的不一定是好的，假的不一定是坏的。
当事情的流向完全是谢时艺胜出时，阿尼终于联系了谢时艺。
没说要签约，也没说我为你这破事付出了多少，只告诉谢时艺开个面对公众的账号，以后没事可以转一下节目的视频，然后发点自拍发点画。
谢时艺听他的话开了，从自己以前的账号里扒拉出来一个，把有私人信息的都删除干净了，然后改了名字。
大家给她的简称挺好玩的，所以干脆就叫谢11。
第一次面对公众的微博应该发什么呢？谢时艺想了挺久，都没想出个合适的。
她不想发这次事件相关的，也不想跟要出道一样发自己的照片，现在发点其他什么无关的又显得挺做作的……
哎，当个公众人物好难哦。
谢时艺干脆什么都没发，只截了个图给阿尼，表示自己完成任务了。
两分钟后，微博上的小红点字数开始疯狂飙升，谢时艺吓得不行，有种自己手机要被撑爆了的错觉。
她颤颤巍巍地找到了信息爆炸的源头，发现是肖菏转了她的微博。
谢时艺点进去：
肖菏xh：漂亮又有才华的姑娘//谢11：今天画了两小时！
谢时艺：“……”
好……俗啊……
俗气中透露着尴尬，尴尬中透露着做作。
要不是谢时艺的认证里没写是GEM的艺人，广大网友们一定以为她是肖菏不得不转发微博提携的新晋小师妹啊。
但网友也不是吃醋的，很快就扒出了谢11就是肖菏《画中》肖像图的作者。
并迅速地把一切进行了合理化。
比如这就可以解释了谢时艺为什么会出现在GEM和番茄台合作的自制综艺《蘑菇美丽说》中，解释了她为什么有资格成为搭配师。
人家是小画家呢，小画家搭配个衣服怎么了，那不是应该的吗？
小画家能发现女孩子的美并且支持她们走适合自己路，那不是应该的吗？
小画家又接地气又漂亮上台搞cp，下台骂傻逼，那不是应该的吗？
啧，谢时艺摇摇脑袋，已经差不多可以想象节目组下一期的剪辑了。
她和张烧烧的战争，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字他们都不会剪掉，而且会配上夸张的bgm和动画特效，反复播放。
也算是给这个扑到地心的节目带来了一点儿活力。
谢时艺叹口气，把微博消息设置成不提醒，然后退出了微博。
她不能整天泡在网上，现实里的生活才是她真正的生活。
该上的课要继续上，该接的单画的画要继续画，和好姐妹的逛街，和父母的聚餐，一个都不能落下。
疯了的人是肖菏。
肖菏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只要没事就拿着手机疯狂刷新了，但她还是没能刷到谢时艺的回复。
这个回复不是指在微信里，肖菏问她，吃了吗？谢时艺给她回的红烧鲫鱼的照片。
也不是指在电话里，肖菏问她，感觉还好吗？谢时艺带着笑意道，不要小瞧我哦。
这些都不够，这些都不能弥补，这些都不是！肖菏想要的那个回复。
谢时艺没有和她进行微博的互动。
她转发了谢时艺的微博，夸赞了她，而谢时艺没有理睬她。
谢时艺没有面向公众的账号时，肖菏夸她摄影搞得好，谢时艺没有回复就算了。现在谢时艺把这个账号都发给阿尼了，都准备和网友们交流自己的日常生活了，却对她再一次舔狗一般的赞扬没有任何回应。
肖菏想不通。
肖菏怀疑自己以前引以为傲的魅力都被狗吃了。
肖菏甚至想立地去蹦个迪，看还会不会有人和她搭讪。
想去粉丝群里发个语音，看还会不会有人大声叫喊着“姐姐我可以”。
但肖菏什么都没干，这种只会给她惹来麻烦，并不能解决问题的小孩子一般的证明，肖菏这个成熟的大明星已经不会去干了。
她要干就干点真正想干的，于是她给阿尼发了消息：是时候去参加《蘑菇美丽说》了。
阿尼对于肖菏自降身价去参加垃圾综艺这事，十分地不赞同。
但也没办法。
因为这垃圾综艺是他们自己家出的，肖菏只要随随便便和那边的制片打个招呼，制片便会兴高采烈敲锣打鼓地欢迎肖菏。
就像你大姐家的孩子学习不好，然后你自家的名牌大学高材生主动找她大姨说要给这孩子进行强化补习，你能阻挡吗？
你不能。
你只能装作兴高采烈的样子敲锣打鼓地把孩子送过去。
阿尼不想里外不是人，既然挡不住肖菏要去照顾老婆，干脆也就不挡了。
所以这边把肖菏应下了，转头去跟《蘑菇美丽说》的制片谈了个好价钱。
亏咱吃点，钱不能少。
有了阿尼这趟折腾，肖菏来到《蘑菇美丽说》录制现场的时候，真跟一线大牌似的。
肖菏自己有助理，节目组还派了两助理专门来她跟前伺候着。
化装间休息室那当然是要独一间的，最好的，没有人会来打扰的。
台本也一定是要总导演拿过来和肖菏商量的，问问她哪里不满意，看要不要修改的。
但肖菏只是来看老婆的。
肖菏和谢时艺已经很久没能见面了，上次她们抽空匆匆的一聚只有一顿饭的时间，肖菏特别不爽。
所以今天，她要和她老婆待一块，从现在到录制结束，从录制结束到第二天中午。
她翻了翻台本，只关心这个问题：“我的搭配师……”
总导演：“谢老师。”
肖菏一下子就笑开了，潇洒地一挥手：“大家辛苦了，都可以的。”
总导演也笑了，一屋子的人都笑起来。
肖菏心情有点复杂，谢时艺啊谢时艺，你看，陌生人都比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台本就这么商量完了，导演组的人退出了休息室，肖菏对那两个助理道：“你们的搭配师都来了吗？”
人特别机灵：“谢老师好像刚到了。”
“嗯嗯嗯。”肖菏猛点头，“我这边暂时没什么需要，你们去忙自己的吧。”
助理：“那我帮您把谢老师叫过来？离录制开始还有段时间呢，你们可以聊聊天打发打发时间。”
“没事没事，我自己来，我给她发消息。”肖菏晃了晃手机，彰显自己和谢时艺的亲密。
“啊，好好好，那您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们。”两助理退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了肖菏和刘奇，刘奇瘫在椅子里，玩手机正玩得开心。
肖菏用力怼了他一下：“你能不能跟人家学学，看看人家这边的工作人员，多么地聪明，多么地兢兢业业尽职尽责啊。”
刘奇：“好嘞，您喜欢什么样的酒店，我看附近有几家情侣主题房不错，浪漫粉红泡还是蔚蓝假日情？”
肖菏抬手在他胳膊上扇了一巴掌。
挺用力的，刘奇不开心了：“你是十四岁的纯真小姑娘吗？这点玩笑都开不得。”
“不是。”肖菏有点想笑又憋住了，“你去找地方玩吧，又不是十四岁的小姑娘了，这点眼色都没有。”
刘奇骂骂咧咧地出门了。
房子里安静了下来，肖菏在椅子上转一圈，满心里都是那种雀跃的欢喜，真跟十四岁的小姑娘似的。
拿着手机给谢时艺发消息，想给她惊喜又怕她跟之前一样不喜欢惊喜，琢磨了一整，最终也就只能发出特没营养的一句。
尖尖角：在哪儿呢？干嘛呢？
谢时艺刚到棚里，放了包，想跟组里的造型师商量下今天的衣服。
造型师说张老师和霍老师正在她这边，谢时艺明白她的意思了，那肯定一时半会儿完不了了。
只能静静地等着。
等来了肖菏的消息。
周围没人，谢时艺回了条语音：“准备录制呢呀。”
肖菏也给她发语音，学她说话，奶乎乎的：“几楼呢呀？”
谢时艺往窗外望了望：“二楼呀，今天有什么好天气吗？”
肖菏：“晚霞不错。”
谢时艺笑了：“我这边也不错。”
肖菏：“或许我们看的晚霞是同一片呢。”
谢时艺：“那这片云也太长了吧得有几千公里哈哈哈哈哈。”
肖菏：“……”
谢时艺等不来她的消息，问她：“忙着吗？怎么不跟我一起笑。”
肖菏：“想喝真桃吗？”
真桃是北市独有的奶茶品牌，味道很不错，谢时艺挺喜欢的。
但肖菏现在说这话，谢时艺第一时间反应是肖菏自己想喝了，于是笑着道：“说吧，喝哪款，我替你解解馋。”
肖菏道：“已经买好了，你来2015。”
“诶，我们组里有你认识的人吗？”谢时艺拿了包，一边发语音一边往外走。
肖菏却没再回她消息。
谢时艺盯着门牌绕了一圈，到了2015号房间，发现这是组里最豪华的那间休息室。
专门给来节目的明星嘉宾用的，她只路过过，没进去过。
这房间要进就得谨慎点了，万一肖菏把门牌号记错了那就尴尬了。
谢时艺哒哒哒地在手机上打字：你确定是2015？
肖菏还是没回她。
谢时艺现在有足够的理由怀疑这人是在逗她玩了，有些生气，往后退了一步盯着那扇门。
肖菏端着两杯奶茶，摆出了自己最甜美的表情，像个奶茶店小妹一样，在这扇虚掩的门背后等着谢时艺的到来。
等她把门推开，然后肖菏便用奶茶挡住自己的脸，问她：“你要甜甜桃乌龙，还是蜜蜜桃雪冰？”
如果谢时艺够识相的话，她一定会奔过来推走这两杯奶茶，望向奶茶后这张漂亮的脸，说：“我要水蜜桃一样的肖菏菏。”
咳咳，肖菏扭了扭身子，为自己的幻想感到羞耻而兴奋。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加重了这份羞耻和兴奋。
肖菏握着冰奶茶的手指有些冷，虚掩的房门透着一丝光。
终于，外面有了响声。
不止一个人，不止两个人，一群人直冲这个方向，而后停在了门口。
肖菏偏了偏脑袋，开始考虑，如果谢时艺带着她朋友过来，奶茶不够分了怎么办。
有人说话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肖菏熟悉的嗓音回答了：“有事。”
那人语气不太好：“你能有什么事？找嘉宾签名合影吗？”
谢时艺：“可能你到这间房来就只有这一种事吧。”
肖菏确定了，门外不是朋友，是豺狼。
如果没猜错的话，一定是那个和谢时艺有仇的张烧烧。
肖菏挺直脊背活动了下脖子，把自己奶茶店小妹的甜美表情收了。
自从进了这个圈子，肖菏变脸和翻书一样快。
不是所有的人都一样善良可爱，所以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区别对待。
朋友来了有和蔼可亲的肖老师，豺狼来了就是冷漠无情的大明星。
肖菏确保自己眼里跟进了冰碴子一样，这才一抬脚把门给拨开了。
门外人不少，不过手里的奶茶不用分。
谢时艺一个人被围剿在这个半包围的圈子内，显得有些可怜兮兮弱叽叽。
肖菏直接抬起手肘把挡在眼前的人推开了，那人不服气，刚想回头骂人，看到她的脸的时候愣住了。
而后一圈人都愣住了，包括正对面的谢时艺。
肖菏就这么冷漠地生硬地，一路用胳膊肘开出了一条路，终于到达了谢时艺跟前。
谢时艺：“……”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合适。
肖菏把手里的奶茶举到了她面前，冰块一样的脸裂开了道缝。
“你要的奶茶我买来了，今晚总可以和我一起吃顿饭了吧？”
靠……谢时艺盯着那张演得贼认真的脸，没忍住，十分小声地问了句：“霸道总裁爱上我？”
肖菏回答得可一点儿都不小声，还特低沉，特有磁性：“爱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