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忱走了进来,“你要去我还不情愿带呢!”
迦忱看着众人,“我只带白耳一同去。”
白耳站在迦忱肩膀,一脸自得。
“不行!”玄清辞站了起来,“异神界要从天界借道,你必须带我去。”
迦忱沉吟。
白琛看着白长圆,“难得的机会,你若去了,我以后便不管着你了。”
“师尊,我去!”白长圆一脸正义凛然,她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迦南把尊者的佛珠给了迦忱,嘱咐她万事小心。
迦忱依依不舍地抱着她母亲,把头靠在她肩上,轻声说:“母亲,师父告诉我了。你回去吧,一切交给我就好。”
“我...”迦南点了点头,终是没再说什么。
一行人离开,白琛看着迦南古井无波的眼眸,慌了神。
“阿琛,”迦南坦然地看着白琛,她终于知道迦忱为什么能轻易地放下对玄清辞的情,她说:“我在佛界修心的时候,一直觉得有缺,师父说修罗无心,让我去人界化缘。入世化缘,才知何为修心。人界都是凡夫俗子,但对修心之人,却是最凶险之地。遇到你,得了心化了缘,此行总算圆满。”
“所以你离开了我。”原来她只是她情劫的历练之物,原来不是她先看上了她,而是她先惦记上了她。
“是。我回佛界断了情根,把心给了迦忱。之所以叫迦忱,是因为有你的功劳。”
“不...”白琛摇着头,“难道你对我便没有半点情意?”
“有,但已经过去了,欠你的也已两清,我们再没有因果纠葛。”迦南地眼中依然毫无波澜。
“不!”白琛抓着迦南的肩膀,“我不愿放手,如何两清?”
“不日我就要回佛界了,从此再不踏出半步。”
“你若再弃我而去,我便与修罗永世为敌。”白琛的狐狸眼凶狠地看着迦南。
“唉,你这又是何苦。”
“我妖族,从来是有仇必千百倍的奉还。”白琛的眼中闪着泪花,她不过所求一人。
“你若再不让她走,她必死无疑。”不周山浑厚的嗓音在外响起。
“你胡说什么!”白琛吼着不周山。
“周前辈,这是我与白琛的事...”
“迦南,你让他说。他若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我削了它的山峰。”
周子瞪了白琛一眼,不跟这蠢狐狸一般见识。
“你不让她知道,你如何走得了。难道你就不想看着迦忱改变修罗界吗?”
“说!”白琛已经忍到了极点,原来就瞒着她一狐狸。
不等迦南开口,不周山就说:“断情之苦、剥心之痛,你没想到,也不怪你。你觉得只一颗心如果孕育迦忱这个血肉健全的身躯!怎么让她完整的在这世间自在的活着!那必得以自身血肉去养,还要耗费毕生修为,才育得这具毫无修为的人躯。”
“你又以为她为何时时闭关?她能活到现在已是不易,你个蠢狐狸。”
白琛双唇颤抖,上下看着迦南,原来她现在如此柔弱不是因为心境,“为什么这么傻,耗尽一切,去养一颗心...”
“因为无心的修罗,救不了修罗界。”
“有心却毫无修为的修罗就救得了吗?如若赌输了你又当如何?”白琛仰头望天,泪流满面。
迦南苦笑,玄清辞曾经告诉她的话里,她已经知道她赌输了。因为她优柔寡断,给迦忱的心里情非断得干净。可是现在她知道会赢的。
“我信她。”
“那你也不该为此,两次三番的抛弃我。”白琛咬着迦南的肩膀,又气又伤心。
“对不起...”迦南抱紧了白琛,此次一别,可能就是永远了。
“我说过,你到哪,我便去哪。”白琛红着眼倔强地看着迦南,“你回佛界,我便去佛界等着你。”
白琛封住迦南的丹田,把自己的妖丹打入迦南的体内,“如若你不再踏出,我便做佛界的守门狐,永远相伴。”
迦南忍着泪,说不出话来,她才是她白琛的劫难。为了她散尽修为,自碎妖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