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耽美小说>情敌们都重生了>第30章 蛇蝎美人情场老手,装傻卖萌,太可耻……

  谢玙美貌,可惜是个蛇蝎美人。

  赵熙然加快步子过了圆门,一进去就见客房的门开着,里面走出一青衫女子,背着药箱,眉眼温和。

  苏映今日起晚了,早饭不吃就匆匆去门,刚打开门就见到陌生的女子。

  掌柜见两人不识,忙开口给苏映介绍:“这是我们二东家。”

  苏映诧异,想到江南赵家近年来生意火热,几乎要超过顾家,对面前女子更为好奇,她友好道:“苏氏药铺苏映。”

  赵熙然识得她,顾老会长老来得女,捧在手里宠着,取名顾凝,本想将顾家家业交给她,谁知这位顾大姑娘看上自己堂妹,拐了就跑,至今没有音讯。

  竟然来了京城,有趣、有意思,她笑道:“想必顾姑娘也在,老会长快要不行了,你们不去看看?”

  见面就提过去不开心的事,苏映感觉这位赵二东家接人待物好像不行,赵熙然这么说,但她不能冷了场子,笑说:“老会长身体硬朗,您担忧了。”

  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赵熙然看着嚣张,可苏映骨子里也不是软弱,两人半斤八两。

  一波静水下,尽是翻涌的波涛。

  掌柜感觉哪里不对,忙从中说话:“苏大夫要去药铺吗?”

  苏映笑意盈盈,方想开口说话,赵熙然莫名犀利:“顾夫人为何出现我的墨香斋?”

  两家生意对门,你一对手没事跑我家就算了,还在我家住,这是什么道理。

  苏映淡笑:“这间墨香斋好似是萧姑娘的铺子。”与你赵熙然没有关系。

  赵熙然一怔,好像是那么回事,但是对家怎么知道墨香斋换东家了。这个萧坤宁傻到不会和对家相亲相爱美好一家人了吧。

  有待考证。同苏映说不出道理,她告诉掌柜:“萧坤宁一刻钟不出来,我就将她也撵出去。”

  苏映背着药箱回屋,拽起死睡的顾凝:“赵熙然来了,赶紧走人。萧坤宁好说话,她可不同,我们要不要将谢玙带走?”

  昨夜艰辛,顾凝感觉全身酸软,压根不想起来,蒙着被子继续去睡:“我们午后就走,至于谢玙,就让她接受丈母娘的照顾,让她尝尝就好了,免得以后不适应。”

  萧坤宁的两个娘,都是难缠的女人,有的谢玙受了。

  被顾凝这么一提醒,苏映动摇了,再者谢小玙还挺讨人喜欢的,面对强势的赵熙然,必然会服软,她忽然不想走了。

  谢玙何时被人欺负过,这么好的机会看热闹,为何要走?

  不走了。她背着药箱出门,同掌柜说了一声,晚上再回来。

  顾凝抱着被子继续去睡,这时的赵熙然敲开了门,做梦都没想到的是开门人竟然是讨厌的谢玙。

  她感觉到一股不对劲,向里面看了一眼:“你怎么在这里?”

  谢玙迷离的眼光在她质问的间隙里终究清晰了些,面对陌生的女人,第一反应就是保持友好的态度:“你是何人?”

  一句话问得赵熙然发怔,谢玙装不认识她?

  里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谁来了?”

  萧坤宁的声音……两人共寝一屋,墨香斋的客房不大,摆不下两张床,两人这是睡一起了。

  萧坤宁和谁好都行,唯独这个变.态女人不行。赵熙然感觉火大,竟谢玙推开,直接进屋。

  谢玙不高兴了,但是没有拉住她,只说道:“您是不是过于唐突了?”

  “唐突?你住我的宅子就不唐突?”赵熙然往里面走去,眼前人影一闪,矜持的谢先生双手伸开,拦住她的去路。

  谢玙眸色阴冷,面色冷若冰霜,可动作有些稚气,让赵熙然摸不到头脑。谢玙大清早被驴踢了脑袋,当她是采花大盗还是说脑子本来就坏了,不记得她了。

  针尖对麦芒,两人僵持下来,大眼瞪小眼。

  萧坤宁走出来,先是看到赵熙然,而后又见谢玙拦瘟神一样拦着人,心中大感不好,“母亲来了。”

  说话的同时将谢玙往自己身后推了推,朝着赵熙然笑了笑,别和傻子计较。

  赵熙然觉得眼前一幕匪夷所思,而谢玙脆生生地开口:“姨娘好。”

  小嘴真甜。

  赵熙然气得就要晕过去,不管对方是何身份,先骂道:“闭嘴,你两睡一个屋?”

  萧坤宁尴尬:“您想多了。”

  谢玙觉得很对,自觉添上一句:“睡一张床。”

  赵熙然:“……”

  天杀的谢玙。

  萧坤宁扶额,几乎可以感受到了赵熙然的怒火,将谢玙往角落里推了推,立即转移话题:“高阳长公主要娶我,您惹的祸,自己去解决。我可不想成为您二人之间的踏脚石。”

  提起高阳长公主,赵熙然面色一红,也无心去和谢玙计较,搬了凳子坐下。

  谢玙想起自己的木头,去里屋翻找一阵,将匣子找了出来,继续去刻。萧坤宁见平定下来,抓紧时间追问缘由:“您怎么惹了高阳长公主。”

  “那叫惹吗?那叫她自己作。”赵熙然没好气。人家长公主金枝玉叶,出门前呼后拥,婢女不说四五人,一两个总得有。她出门一人,不带婢女,又往不正经的地方走。

  阴错阳差就当成了妓.女,事后她悔恨,花费巨资做了一辆马车当作赔礼,谁知高阳还不依不饶,她只能躲起来了。

  娶公主是不可能的。

  萧坤宁不理解这个‘作’是什么意思,但商与皇孙贵族之间,悬殊太大,与高阳过不去,对赵家不利。

  “您还是将误会解开为好,上门道歉也成,士农工商的道理本就不公。”

  赵熙然无精打采,没了方才的精神,凑近萧坤宁,声音细如蚊哼:“不是我不解,是她非要缠着我,我都给了马车做赔礼,她还是不肯,我还要怎样?”

  嫖妓嫖错了人,也不能怪她啊,再说了,就那么一回,她也不想。

  穿越到古代本就倒霉,又遇到原主是个拎不清的货色,喜欢萧明望,设计洛氏,自己得相思病郁郁而终,留下烂摊子给她,她也很无奈。能弥补的她都弥补了,谁知,还有高阳这么大一色.女。

  萧坤宁不懂情情爱爱的事,更不明白两人之间的接触,毕竟这么些事闹大了,吃亏的还是赵熙然,便道:“您还是早日解决为好。”

  赵熙然答应了,抬首就见到低头的谢玙,发觉这人与上次见面有些不同。

  谢玙如同高山流水里的隐士,一抬首、一低眸,就带着深刻的意味。虽说人品不好,可多智近妖是真的,眼前的人呆呆傻傻,还不认识她,开口喊姨娘。

  必有古怪。

  姑娘家大了,她管得太多不好,小心提醒萧坤宁:“看人不能看脸,谢玙长得好看,但不适合你。”

  一个呆、一个人精,一个傻、一个多智,吃亏的永远是萧坤宁。

  萧坤宁没精神听这些,赵熙然一来,诸多麻烦便解了,再等几日,谢玙恢复后,她就能将人推开了,但是最要紧的事情还是合葬一事。

  将谢玙托付给赵熙然,她则领着人悄悄出了墨香斋。

  奔波几日的赵熙然靠在坐榻上,想着即将面临的问题,高阳这几日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无非是逼她出来,可是出来又能怎么样。就高阳那个花心的德行,谁愿意沾染她。

  想不明白之际,余光扫到角落里刻苦的谢玙,她觉得有些事该问问谢玙。

  同性能成婚的背景下,这两人不应该避嫌吗?尤其是萧坤宁这个不知道感情是什么东西的单身狗,谢玙这样的人像是情场老手,装傻卖萌,太可耻了。

  谢玙在刻着木头人,眼前影子晃动,她下意识握紧了刻刀,笑着抬首:“姨娘有事吗?”

  赵熙然的目光落在谢玙手中的木头人身上,谢玙刀工不错,刻刀之下,木头人刻画得惟妙惟肖。木头人是一小姑娘,瞧着发髻,年岁应当不大。

  脸形轮廓还有些熟悉,谢玙竟刻一小女孩,真是有意思。

  谢太傅变傻了,还有些可爱。

  她不去理会傻子,让人去跑一趟驿馆,请高阳来叙一叙,盯着萧坤宁可不好,毕竟她都已经做了,高阳应该来找她才对。

  谢玙雕木,认真如无人,就算赵熙然来回走动,也没有影响到她。

  对面屋里的顾凝见院子里没动静,自觉回到蘅湘斋,宫里这几日很热闹。

  延平王在接到赐婚旨意后就病,而景阳长公主闭门不出,颜相境地如旧,而谢太傅也病了,去了郊外别院养病,众人也见不到。

  这些大事一挤在一起,关系就有些微妙。而众人都知延平王那日求的是颜如玉,并非冒出来的颜家嫡长女,李代桃僵的事做来太过违和。

  这让颜如玉如何自处,两日内,长安城内纷纷议论延平王与舅家的亲事,表哥表妹成亲自古是戏中的乐事,这么一换人,就显得有问题。

  不说百姓,就单论与颜如玉交好的周文青甚至亲自登门去见她,人到了颜府门外,却被阻止,二姑娘病了不见客。

  又是病了。周文青不大相信,想去见景阳长公主问问清楚,可门人依旧不让进,态度蛮狠,言辞之间不耐烦。

  周文青没办法,领着婢女回府。

  这么一探,寻常人都反应过来,换人一事不同寻常。

  而此时的周文青扣上了谢府的大门,求见先生。

  谢府门人客客气气,将正门打开,先将人迎出去,奉茶伺候,等人坐定了,幕僚来见,询问明白后,应下这事,答应颜府走一遭,去见见颜如玉。

  寻常一人,自然不用劳动谢玙,幕僚便修书一封给颜相,顺便将此事写成书信,命人给谢先生送去。

  此时的谢先生在熬鸡汤,赵熙然听闻她厨艺好,命人买了野鸡,拔毛洗干净后,交给她手中。

  谢玙不肯,手中拿着刻刀,一副‘莫挨老子’的样子,可能一句话不对,就会横刀相向。

  赵熙然轻飘飘说一句:“我的萧坤宁的娘。”

  谢玙手中的刻刀就慢慢松开,双眸湛亮,想起萧姐姐后抿住嘴唇,一声不吭地往厨房去了。

  赵熙然盯着那抹清瘦的背影,谢玙对小宁宁果然心怀不轨,变傻了还只记得她。

  萧坤宁傻到引狼入室、自投罗网,傻子和人精谈恋爱?怎么看都是萧坤宁吃亏。

  谢玙不能留下,赶出去为好。

  ****

  墨香斋的生意不好,门口虽有来往的行人,可大都往蘅湘阁去了。

  本来是眼不见为净,可赵熙然来了,还瞧见了,心里窝着一团火,喊来掌柜查看近些年的账簿,发现萧坤宁卖给对面二十张琴,得了两万两银。

  可这笔银子并没有入账,而是被萧坤宁取了,这小王八蛋,一接手就不干好事,便宜谁也不能便宜对面的人。

  不知道同行是冤家吗?

  没等她想招对付顾凝,门外停了一辆骚气十足的马车。对面的顾凝也发现了,好奇是谁,却见高阳从里面走出来,往墨香斋里走去。

  而此时的萧坤宁去了东街最偏僻之地,那里是流氓聚集之地,干净的人不多,不干净的人多如牛毛。

  在这里混的人都会沾染些人名,杀人放火都是寻常的事,官府查起来,人早就跑了,等到风平浪静之后再回来。

  萧坤宁初次踏及此地,这里的街道过于安静,从喧闹的街市走来,越往里走,反而越有些紧张与害怕。

  几家店门开着,但与开了一半,仅仅可容一人通过,马车在一家店门前停下,门口没有匾额,只有一块布在空中飘荡着。布帛泛黑,上面的字也看得不甚清楚。

  这里惯来不是百姓爱来之地,但官府解决不了的事,都会有些人来这里,用赵熙然的话说是白道黑道通吃。

  马车停下后,萧坤宁撩开车帘,面前的店铺有两层楼,门口落了不少叶子,向里面看去,也是黑漆漆一片。

  她略有些狐疑,将希望寄托在这里,是不是过于胆大了。

  踌躇之际,门内探出一个脑袋,五官过于普通,但一双眼睛尤为清亮,见到马车停下就主动开口:“办什么事?”

  萧坤宁将车帘放下,压低了嗓子说话:“不杀人、不劫财、不偷盗。”

  青年走门里走了出来,车帘飘动之际,得见一小块衣袂,是上等丝绸,并非是麻布。

  可见来人不是寻常百姓,是条大鱼。

  萧坤宁不敢进去,道:“去客来酒肆。”

  青年唉了一声,回身就同伙计说了一声,跟着马车后头走着去酒肆。

  ****

  鸡汤难熬,还是山野鸡,更加不易煮烂。

  谢玙坐在一侧打盹,眼看着外间光色黯淡下来,厨娘在清洗今晚要吃的菜还有一小块羊排,赵熙然要吃烤羊排。

  厨娘不会做,就先搁置在一侧,谢玙见到后,没多话,撸起袖口就去烤。

  从外间回来的萧坤宁见到马车后,就主动避开,询问谢玙的去处,主动去了厨房。

  没走近厨房,就闻到一股子鲜美的鸡汤味,谢玙今天又熬汤了,勤快得让她快不认识了。

  厨娘在打水,双手握紧绳子,上半身倾斜,慢慢将绳子拉了下来,打了满满一桶水。萧坤宁走近,她将水桶提着往厨房里走,热情道:“谢姑娘真不错,熬道鸡汤老远就闻到香味了,可香了。现在在烤羊排,是东家想吃的。”

  萧坤宁叹服,现在的谢玙真好使唤,若不是怕露馅,真该将赵璨喊来,一次性吃饱。

  谢玙的袖口卷起,露出霜雪般的皓腕,在屋里黯淡的光色下很亮眼。前世里拿着杀人朱笔双手染着油渍,不再是白玉无瑕,不再是纤尘不染。

  萧坤宁初见谢玙这般洒脱之色,一时间未曾反应过来,反是谢玙回眸冲她一笑,眸底是岁月沉浸下的苍茫远山光色。

  这一刻,谢玙很平庸。

  可萧坤宁却看到了谢玙最纯净的一面,恶魔与善良仅在一念之间,这样的谢玙,比起高山隐士、月中嫦娥还要美。

  平凡的美,平淡的干净。

  谢玙笑过,就不再看她。

  萧坤宁浑浑噩噩,转身离开厨房,麻木地迈动脚步,回到院子里,自己的屋门紧闭。

  没有多想,就听到里面的说话声:“你想我不娶萧坤宁也可以,你帮我照顾一个女人。”

  “它娘的你做梦,照顾男人、照顾你孩子都可以,唯独女人不行。”

  光听话音就听出来赵熙然的反应很强烈。

  萧坤宁转身就走,不想高阳的声音再度传了出来:“你想多了,和我有血缘关系。”

  又血缘关系?还是个女人,萧坤宁从谢玙的变化中走了出来,高阳闹这么大的事,就为了一个有血缘的女人。

  这么任性?

  “你自己带回封地。”

  “你不做,我就娶萧坤宁。”

  “行,人在哪里,我带回青城。”

  “你何日离开?”

  “过几日。”

  “你何时走,我何时将人送上你的马车。”

  萧坤宁转道去了谢玙的屋子,屋子干净,选了一凳子刚坐下,隔壁的门打开了。

  高阳满面喜气,而赵熙然则没有那么高兴,但两人都注意到隔壁的门开了,不约而同地挪动步子,同时看见萧坤宁。

  两人看人的想法不同,赵熙然是为了萧坤宁的安全,而高阳则带着不单纯的目的。

  美人好看,多看两眼,眼睛也很舒服,可惜赵熙然伸手蒙住她的眼睛:“色.女,那是我的女儿。”

  萧坤宁捂住耳朵,这两人玩笑玩大了。

  高阳见惯大风大浪,何曾计较过这些俗事,也没给赵熙然留面子,讽刺道:“那是你的吗?那是你偷来的,觊觎什么不好,觊觎人家生孩子,偷人家孩子做自己的女儿,你缺德不缺德?”

  院子里就三人,这些话也没有旁人听到,赵熙然浑然不怕,这些事又不是她干的,再说,她也险些以为萧闻雪是她亲生女儿。

  得见那封信后才明白,从头到尾都是原来的赵熙然想不开,设计报复洛氏。

  面对高阳的指责,她无话反驳,只能拖着高阳离开。

  萧坤宁扶额,半道上还听见高阳的声音:“想要我闭嘴也可以,你亲我,我就考虑下……”

  这二人真是对上眼了,高阳行事无度,赵熙然放荡不羁,都是脱离世俗之外的人,凌驾于规矩之上。

  她也很羡慕,可是身在局中,已难脱身。

  赵熙然送客出门,见自己送上马车,没想到一去就没回来。

  谢玙熬好的鸡汤,炙烤的羊排都便宜顾凝。

  吃饭的时候谢玙就这么盯着她看,鸡汤喝完、羊排吃光,她生气道:“你怎么那么能吃?不觉得油腻吗?”

  萧姐姐从头至尾,都没有吃羊排,这个顾凝好讨厌。

  顾凝就当没有看见她的哀怨,横竖以后还会做给萧坤宁吃,自己得了机会先吃,美滋滋道:“你觉得我会在意吗?油腻就回去喝茶,谢玙你见到你丈母、疼……”

  苏映拧着她腰间的肉,笑意温婉,冲着萧坤宁道:“今日蘅湘阁的生意太好了,她有些忘乎所以,别在意。对了,赵东家今夜不回来住吗?”

  萧坤宁嘴角抽了抽,有了高阳那句话,可见两人关系暧昧,都不是正经的主,干柴烈火,多半今夜不回来,明日午时能回来就不错了。

  “或许有事耽搁了。”

  苏映眸色动了动,没有继续追问,而顾凝吃着最后一块羊排,对面的谢玙快要哭出来了。

  吃饱喝足后,顾凝二人回屋安歇,谢玙哼哼几声表示不满。

  萧坤宁没在意,而是想着高阳公主口中的那个‘有血缘关系的女人’。

  以高阳的胆子与魄力,自己不敢照顾的人不多,就连封地都不敢收,而委托给赵熙然,可见不是寻常女子。

  到底会是谁,又与宫殿失火有什么关系?

  厨娘收拾好后,提了一桶热水过来,敲了敲门:“姑娘,你们要水沐浴吗?”

  谢玙抱着自己的木头人探首,高兴道:“要、我洗。”

  萧坤宁随她去,自己回床躺着。

  屋子不大,还不足谢玙的一间小书房大,浴桶搬进来后,厨娘就往里面倒水,热气蒸腾,每过片刻,屋里充斥着盈盈雾气。

  厨娘留了一桶热水,以防水冷了再添,小心地将屋门关上。

  谢玙身上都是油渍,混杂着一股香料的味道,自我嫌弃了会,就脱衣去洗澡。

  外间的水声哗啦作响,清楚地传到里面,萧坤宁听得厌烦,洗澡为什么不回去洗,在她屋里洗什么?

  要不是谢玙变傻了,她绝对会猜出谢玙在玩什么招数,她捂着耳朵不去听、不去想。

  将被子蒙上头顶的时候,外面传来谢玙怯怯的声音:“我好像忘拿衣服了。”

  萧坤宁:“……”沐浴不拿衣裳,还当你是太傅,指望别人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