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钰看着泪眼婆娑的沈南珠, 咬了咬牙道:“珠儿,我身世是一个很大的秘密,若是被旁的人知道了, 将会招到杀身之祸, 猴儿岭之所以落下这样的名声, 皆因我的身世而起, 即便是这样, 你还愿意听吗?”

  “我要听, 但不管你的身世是什么,你都是我的阿钰。”沈南珠把头依偎在她胸前, 试图给她更多的信心。

  花钰听着她这么说, 心里的不安减少了很多,歪下头轻轻地吻了下她的唇,抱着她缓了缓情绪道:“我得罪的是这个天下最尊贵的人, 我没做什么, 只是我的存在会让他不安, 如果我是他, 也会想方设法动手以绝后患。”

  花钰的声音有些苦涩, 继续道:“但对另外一部分人来说,我的存在会给了他们更多的机会,因此他们千方百计想要找到我,这也是为什么我一直隐瞒身份蛰伏在猴儿岭。”

  沈南珠听她这么说瞬间就明白了, 现代电视剧和小说给了她无限的想象力,既然花钰逃避这样的身份, 如果没有必要,那就把这些秘密通通烂在地底下,永不见天日。

  “可是, 这和你买火芝有什么关系呢?”沈南珠不解地问道,继续赖在她怀里。

  “因为这些人想找的当年那个女孩儿,她被喂了鸩酒,身中寒毒,只有火芝可解,如果当年那个孩子活着,那么依靠火芝守株待兔就是最好的选择。”

  花钰这么说沈南珠完全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她继续求证道:“所以为了完完全全地将人们的视线从男孩这个线索上移开,保护现在的身份,你才选择以女装的身份去买药,是这样的吗?”

  “是,而且为了不引起他们的怀疑,我自己翻医术学习医术,研究出一副专门治疗女子内在病症的药方,里面就包含火芝的茎干,回来之后再单独将其提取出来使用。”

  多种药材一起买,那就意味着,要付出更多的金钱,这也是为什么花钰把日子过得苦巴巴的原因。

  沈南珠向来心软,听她这么一说更是心疼得不行,仰着头轻轻地亲吻着她的嘴角,细细安慰她。

  花钰原以为一般人听到她所得罪的人身份尊贵,多少会有些害怕,谁知这人竟还反过来安慰自己,心中感动得一塌糊涂,忍不住又把她揽紧,当心口对着心口,感受到对方一样心跳的时候,她才觉得心情渐渐安定了下来。

  “阿钰,那现在不敢去买整株的火芝,是怕被人直接守株待兔吗?”

  花钰点了点头:“自从……和你好了以后,我越来越惜命,更是把身份捂得紧紧的,怕比别人发现了。你没来之前,我之所以还苟延残喘,是因为花——因为爹他们很多人为了救我付出了生命,我这条命是他们给我的,我不敢辜负,能走一步算一步。”

  两人原本一起坐在空间里两块田地边上说着话,花钰的声音沙哑而悲伤,沈南珠虽不知当时的状况有多惨烈,但却能深深感受到心上人此刻的哀恸。

  她站起来,把花钰往自己怀中一带,楼搂她的肩膀,摸着她的发丝道:“阿钰你别怕,那些事情都过去了,我们要向前看,就算外面有成千上万的人想害你,我们还有空间呢,我会保护你的,大不了我们就一辈子住在这空间里不出去,有吃有喝,也无需怕他们。”

  花钰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珠儿,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你是说要一辈子呆在空间里不出去吗?傻瓜,那我们也要先把解药的事情解决了。”沈南珠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

  “也不是说要一辈子呆在空间里,只要你有心和我在一起,在哪里我都愿意。我就是想知道你的想法,和我是一样的想法,我就心满意足了。”花钰把头靠在她的腹部上,揽着她的腰,难得孩子气地往在她怀里蹭了蹭。

  连要求都这么卑微,沈南珠更是心疼这个傻妞,蹲下来眼睛与她齐平,凝望着她漂亮的眼眸道:“除非黄土白骨,我守你百岁无忧。”

  花钰听她如此一说,忧愁之色一扫而空,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把抱住沈南珠,想把她揉进自己的怀里,想把她的身体和自己的血肉混合在一起。

  “珠儿,你真好,我何德何能……”

  沈南珠被她抱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但感觉着她此时澎湃的心潮,不忍心打断,默默忍耐,直到这人终于把她放开。

  “好了,不是我煞风景,既然答应了彼此要互相陪伴到老,那以后有什么可不能瞒着我。”沈南珠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

  花钰嗯了一声:“不瞒着你,你想知道什么就问我。”一副想要把自己的心剖开了放到沈南珠的眼前让她一一过目。

  “现在没有什么要问的,目前需要解决的是火芝的问题,我们有空的时候在空间里建一座小房子吧,能遮风挡雨,有张床有个桌椅啥的,放点衣服放里面,锅碗瓢盆也配齐,万一哪天真的突然临时有事要借助空间躲个一天两天,有备而无患。”

  花钰听了一一应下,即刻就开始准备这些事情,沈南珠自然不会只把这些活儿都丢给她一个人做,跟着在她后面搭把手,一起挖地基,锯木头,抬木板等等。

  不过这屋子也确实如沈南珠所说的那样,只是作为一个临时的屋子存在,以后要住还是得住在猴儿岭。

  空间里时间流逝得慢,不过一个星期小木屋建造好了,隔成两间,一间睡觉,一间用来做厨房和吃饭的地方。

  两人送菜去酒楼的时候顺路去添置了新的被褥和衣服,还有锅碗瓢盆,小桌子小凳子等东西。

  等把屋子装饰完,沈南珠瞬间就爱上了这个具有田园风光的小木屋,屋后爬山虎,屋前星星点点的小野花,摆张桌子放上两个靠背椅,倒上一壶茶,别提有多惬意。

  当然沈南珠知道,这个不过是作为一个临时的落脚点,毕竟活在一个社会环境里面,不可能完全逃离现实世界避世而居,人与社会的羁绊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割舍掉的。

  况且猴儿岭还养的那么多鸡鸭牛羊家禽牲畜,一天不在就饿得咩咩叫,躲到空间里这哪能行。

  不过住到里面一两个晚上对两个人来说确实是一番新奇的体验,床是新的床,坚固得很,被褥是新的,蚊帐也是新的。

  空间的小木屋终于搭建好了,新的被褥蚊帐都配备齐全。

  终于完成这么一个大事,往后若是出门在外,也不用担心没有地方住,两人心中满满都是成就感。

  晚上洗完澡,两人躺在床上,沈南珠抱着花钰的腰:“花姐姐,你累不累?”

  “你是说修房子吗?不累,这点要是累的话,这二十亩地的活儿都不用干了。”

  “你不累我累,”沈南珠将细细的腿搭在花钰的大腿上,“你帮我揉揉。”

  花钰求之不得,伸手就将她小腿抬至腰间,张开手掌,一下又一下地帮她按摩着。

  花钰手上的茧子本来就多,这几天搭建屋子又粗糙了不好,刮在沈南珠细嫩的腿上惹得小姑娘最终一阵阵惊呼:“你下次干活也得带一下手套,一个女孩子的手怎么能粗糙成这个样子。”

  花钰低哑着声音道:“我以为你喜欢。”

  沈南珠瞬间就明白她在说什么,轻轻拧了一下她的腰:“尽胡说八道。”

  听着她娇软的声音,花钰的心瞬间活络了起来,轻轻咬着沈南珠的耳朵道:“珠儿,我们进空间试试那张新床吧。”

  沈南珠原本搂着她腰部的手顿了一下,接着微微一用力,转眼间,身边的被褥换了个样,两人已经来到小木屋的床上。

  这里是真的不错,至少没有猫猫狗狗躲在家里的哪个角落监视着你。

  (小剧场的车速已经超过80迈,疯狂抖腿中……冲冲冲)

  沈南珠整个人瘫软在床上,摸着身下湿哒哒的床单,她便知道,这里日后可能成为新的交锋战场。

  可能是因为这里是真正与世隔绝的一个小世界,只有她们二人。

  在这里花钰更加肆无忌惮,也更加放得开,又或许是因为把自己身世的秘密与沈南珠说了之后,更加觉得没了负担,对于两人之间对身体交付这种事情也变得更热衷于探索,十足一匹饿急了的恶狼。

  不仅是花钰,连沈南珠在这空间里面都忍不住会失控。

  而且在空间里宿下第二日,沈南珠便把花钰给反攻了。

  不说别的,这样一位颜好腿长的美女整天在眼前晃来晃去,不吃掉她都对不起自己在现代白长那几年。

  花钰并没有想象中的抗拒,虽然她对外一直以男装示人,但在猴儿岭的时候,几乎都是女装状态,除了沈南珠刚来的那个月,直到后来发病被识破身份,后来也懒得装,爱怎么穿就怎么传。

  因此大部分时间她在沈南珠的眼里,是一位清冷但又十分体贴的大姐姐形象,这种高冷御姐对沈南珠来说,像毒/药一样致命,一旦染上无法戒掉。

  花钰的顺从让沈南珠越发的肆无忌惮,好在花钰身体好,任她揉捏。

  沈南珠前段时间一直处在下面的位置,以自己的亲身经验来揣摩这对方的敏感点,虽是第一次在上面,但经过初初的探索之后,行动起来竟是得心应手,因此花钰的初次算是拥有了一个非常好的体验感。

  快乐吗。

  当然!

  过往的种种在脑海里一幕幕的划过,从初次见面,到跟她回家,为她煮饭,为她驱寒。

  两个女人之间,她也可以和她一起孕育后代,把最美好的自己给她,也接受了最完美的她。

  成为彼此最重要的人。

  直至最后那一刻,沈南珠看着她因为达到极致而盛放的容颜,几乎迷失在她迷离的眼神里,所有荷尔蒙气息铺天盖地地将两人缠绕,山谷里的风在轻轻地吹,那一刻,似乎听到树在摇曳的声音,种子发芽的声音。

  脑子里似乎有白光炸开,最后又归于平静,如潺潺的流水,如温热的体温,一切恰到好处,一切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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