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俊行在街道上,他要买一张好纸,将自己的笔墨框进去。
他却见到令自己遐想的纸张,一张红色的纸,在风中被抖动,好像一个女人在跳舞,血液涌动在心脏。
那是不是很残忍的颜色,他见过宰鸡,咽喉上的刀痕使劲向外抽着血,并且犹如绳子吊着一抽一跃起。
从此慕容俊发誓绝不杀人,他只想活下来,用自己的学问墨笔去考量和涂染这个世界,可是当他抱住她的时候,她脸上也是这种颜色,她正说:“映阳的彩月被点绛。”
慕容俊木住了,直到红纸被人撕破,于是撕破的人很礼貌地说:“对不起。”
他醒了,是三个人的声音,是三个一模一样的声音,并且是同一时间发出的,同一时间入耳的。
这让人感觉鬼魅,他挑起眼睛望了过去,是女人,很美的女人,三个如出一辙的漂亮女人。
三胞胎?慕容俊开始抢走,他好像很怕漂亮女人,特别是这次还来了三个。
三个女孩已经从三面挡住慕容俊,他低着头想挤出一个道,可是女孩们柔软的胸膛挡住了他所有的去路。他苦笑,他妥协了。
三个女孩拥着他去了一家面馆,慕容俊说:“这里不加面。”
女孩们说:“我们有钱再来一碗。”她们说话这么一致,慕容俊实在不知道是怎么训练的,难道有些人天生有些灵犀感应?他还不相信。
被三个女孩相拥而坐,别人看来有羡煞妒忌,为什么自己有的妻子貌如东施,吝啬类比瓷公鸡,而他的女人这么漂亮,更震怒这样漂亮的女孩竟自同时有了三个,每个还都掏出了足足一两的银子。
“来四碗面。”三个女孩同时叫了出来,小二都颤了一下,本来小憩一下却被惊诧了。
慕容俊说:“你们真好,每个人要四碗面,看到了晚上也吃不完。”
“你不想吃?”她们问。
“我当然想吃,只是我更奇怪你们一定要这样,你们被母亲分娩出来的时候也一定有顺序,你们为什么不能按照顺序说话?”
她们不约而同地咍笑:“你记得你婴儿时候事情?”
慕容俊说:“我不记得。”
她们说:“那就是了,我们也忘记了我们出生的顺序,所以我们是一同出来的。”
慕容俊摇头:“我不记得,可是为我接生的人说,我刚出生的时候不哭,将我母亲吓坏了,于是接生婆提着我的脚将我倒吊着掌了我两个耳光,我终于还是哭了。
别人说我这样的命很赖,即使生不如死的时候也会活到别人后面。”
她们不约而同掩住了嘴,藏住了笑,可是刀却是藏不住的,三把红色的血刃刀就撇在手中,捂嘴的时候全都露出来了,她们:“一个人死之前应该吃饱,这是中原的仁慈观念,也是文明进度的一个衍射。”
面端过来了,上面有煮得泛白的牛肉,慕容俊拿起了筷子:“没有错,只可惜……”
“可惜什么?”女孩们托着香腮望着他问。
慕容俊说:“我打败的高手太多了,你们有什么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