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耽美小说>路人甲拎走降智女配(快穿 GL)>第151章 、江湖武侠31

  绿栀慢慢转过身来,看见来人是位十八九岁的青年,剑眉飞鬓,面容清俊,身上穿了一件湛蓝色的衣袍,外衫较短,衣袖微窄,头发随意的束着,手里还持了一柄华丽长剑,周身都带着江湖侠少的味道。

  绿栀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那青年微微一笑,向前跨进一步拱手道:“这位朋友无需戒备,在下路经此处,刚好遇见你与这些恶贼缠斗,唯恐徒生误会,这才没有现身,绝无伤人之意。”

  他说话时面上带着笑意,看起来十分爽利无害。

  绿栀却并无与这人结识的打算,所以闻言并未说什么,只是看了看地上那几个正竭力压低自己存在感打算趁机逃窜的匪盗们,声音微冷:“还不滚?”

  几个原本就在悄默挪动的身影一顿,半晌后忙七嘴八舌的说出一些感恩戴德的话,同时相互扶持着连滚带爬的跑进了林子里。

  反而是对面那蓝衫青年一愣,惊诧道:“就这么放了他们?”

  绿栀看他一眼:“要不然呢?”

  她声音淡漠,那蓝衫青年不免有些讪讪,顿了下才道:“这几人仗着会一点拳脚,就敢做这响马强盗的买卖,背地里还不知道做了多少恶事,如此轻轻放过真是便宜他……”

  他嫉恶如仇的声音一顿,视线看到了绿栀错身后露出的言婳。

  言婳正探身出了马车,揽着门窗的手指玉白纤纤,面上肌肤若雪,光华潋滟,精致容颜即使在低调古朴的车门前也没有丝毫失色,反而全然透着出尘的纯美昳丽,她此时似有意无意,将一双点漆墨玉般的美目落在了蓝衫男子身上。

  “量罪一事自有官府来定,”绿栀对他的停顿似无所觉,只是掀起眼皮看那男子一眼,淡淡道:“若你有意,大可自行把他们留下报官。”

  蓝衫男子回神,忙道:“我不……”

  绿栀却并没有给他再次说话的机会,回身重新坐到了马车上。

  言婳正在盯着对面的青年看,绿栀都把重刀重新放回马车前,她才反应过来往后躲了躲。

  绿栀甩开缰绳,马车骨碌碌的与那人擦身而过。

  蓝衫男子被如此无视,瞬间闹了红脸,原本心内对这同龄武士的结交之意荡入谷底,连带着对那位惊鸿一瞥的姑娘也不再流连,胸口起伏两次之后,最终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马车渐行渐远。

  因着路上学习赶马车和响马的事情,直至太阳即将落山,三人还是未看到驿站的影子,只是路上遇到一间行人歇脚的山庙。

  绿栀估算了一下时间,遇见后便没有再往前走,径直停了下来。

  言婳有些不解:“天还没黑呀,不往前走了吗?”

  绿栀扶着她下来,说:“估计赶不上下一个城门落锁,今晚在这歇脚。”

  言婳对路程时间一知半解,略显懵懂的哦了声,乖乖待在一旁等着绿栀把马车在山庙旁边停好,一边看着周围的环境。

  这遇见的山庙距离官道不远,隐在小林的树木之中,不远处还能听见山间溪水流淌的声音,显然是特意供路人休憩的。按照当地风俗来看,大抵是当地富绅行善积德的产物,修建了许多年头,门窗和墙壁都十分破旧,从外面看也只是尽量遮住风雨的地步。

  推门进去后,可以看见简单的庙宇当中正坐的是一座原本鎏金泥塑的菩萨,如今金身已经掉的七七八八,只边角处还能看见当年修建时的用心。案前的香炉也光秃秃的,仅支着两根只剩尾部的香,前面本应摆放贡品的地方空空如也,连些食物腐朽的痕迹都无,想来是被行人小乞摸走了。

  “我们来借宿,要给菩萨上供吗?”言婳左右打量了一下,像个好奇宝宝般询问。

  绿栀微怔,随即看了眼那个眉眼低垂,神色慈悲的菩萨泥身,道:“都行。”

  “这么随意?”言婳眼睛睁大,看着绿栀:“你们大侠行走江湖都没有什么忌讳吗?”

  绿栀稍稍沉吟,说来她虽然习了武功,近年来也经常在四处行走,但其实并没有怎么跟江湖上那些门派侠士们有过多交流,除了杀些逃犯外,荣成玉之流又都是些朝廷的人,还真不知道有什么江湖忌讳。

  “我不清楚是否有忌讳,”绿栀老老实实的回答,顿了下,说:“但想来这些烧香拜佛之事是看本心信仰。”

  “我信自己,不信鬼神。”

  言婳小小的啊了声,对着绿栀眨了眨眼,半晌后跳过来抱住了她的胳膊。

  晚间篝火点亮,照亮一室之隅。

  案桌上的供台,言婳最终还是把随身带的几个果子和干粮分拿了一些出来摆上,而后几人便在堂前收拾出了落脚地。

  因她们是三人,言婳初次在野外留宿,一心想粘着绿栀,故而几人都没有留于马车上休息。

  阿竹手脚麻利,赶忙收拾出了两处草床,又将马车上的棉垫和褥子全都抱出来,层层铺好。

  好在如今初初入秋,晚间虽有凉意,但并不甚难捱,所以只要身下够厚就会好很多。

  只是这些年在苏州,除却刚刚到醉芳楼的那半年,其余时言婳过的基本都是锦衣玉食的生活。明式微一直对她报以厚望,精神上的教习略显离弦走板,却从没让她受过多少身体上的苦,唯有的,也就是跳舞累些,以至于养的言婳一身玉肤嫩骨,比之深闺里长大的娇小姐也不遑多让。

  言婳没怎么出过门,心里那一点夜宿在外的兴奋劲早早过了,便隐约露出些疲倦来,晚饭也不想吃,只恹恹说累。

  绿栀没有催促,让阿竹洗了几个新鲜果子给她。

  言婳虽然娇气,但对绿栀的话一向顺从,即使没什么胃口,但还是很给面子的拿了个血桃小口小口的慢慢啃,一边问:“晚上睡在地上,会不会有虫跑出来?”

  绿栀点头,说:“可能会。”

  言婳啊了一声,模样有些懵懂无措:“那怎么办?”

  “我让阿竹点上驱蚊虫的香,”绿栀对着阿竹示意一声,而后又看向言婳,道:“但也不能保证能防止所有的虫子。”

  言婳愣了下,认命的叹了口气,说了句“好吧”之后,倒也没再埋怨什么,又埋着头啃她的果子。

  绿栀过去摸了摸她的头发,安抚道:“你不是说了,出门在外不拘小节。晚间我会守夜,你安心睡,不会让虫子咬你的。”

  言婳闷闷的哦了声,半晌后又抬头看了看绿栀,突然笑了下,开口道:“我本来也不招虫子咬,就你,就你爱咬我。”

  她说这话时,尾音上翘,艶丽的双颊上带了一些隐秘的笑意,眼角在篝火的光影交错中晕出细浅的桃花红,勾人的很。

  绿栀几乎瞬间眼热,不由得也跟着笑了笑,手掌顺势从乌发之上滑下来,自然的摸向她的光滑细嫩的下颌,而后微微捏住,身体随即下俯。

  言婳有些被她说来就来的动作吓到,反射性往后躲了下,道:“别、阿竹还在……”

  绿栀却已经与她近在咫尺,目光落在言婳的唇上。

  小姑娘刚刚吃的是源城附近特有的一种桃子,叫血桃,成熟的血桃浓甜,从皮到肉都是紫红色,此时几滴果液汁水沾染在饱满的双唇之上,呈现出一种诱人的殷红,湿润,娇艳欲滴。

  绿栀说:“阿竹在外面找香,还要翻一会儿。”

  清淡的声音落下,她直直的看向言婳一双渐渐泛出水雾的眸子,眼底深沉渴望的情绪清晰的传达了出去。

  言婳捏着果子的指尖开始发麻。

  她有点想不明白,明明她们已经亲昵许久,许多私密的事情都做了,为什么她还是会因为绿栀炙热的目光而心生颤栗。

  绿栀看着她,手指摩挲她的下颌,又落在她的唇角,片刻后耐心的发出命令:“亲我。”

  言婳眼睫轻颤,水润黝黑的眼珠因为这两个字慌乱的转动着,急匆匆的看了眼旁边敞开的屋门,那里果然还没有出现阿竹的影子。

  小姑娘勉强稳了下心神,抬着细巧的下巴又轻又快的碰了下绿栀的嘴唇。

  柔软温凉的触感一碰即逝。

  “行了吧?”言婳面皮微粉,闪亮亮的眼睛无辜的看着绿栀。

  “不行。”绿栀声音干脆,说:“你还没有咬我。”

  “给你咬。”

  她说的一本正经,神情认真,字字清晰。

  言婳的脸瞬间烧红,下一刻便已经受不住把绿栀推了出去,说话间带了些喘息的嗔:“你、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绿栀被推开也没有生气,微微挑眉,问:“我怎么了?”

  言婳双眼瞪着她:“你,我,我就随口说了一句,你就想欺负人……”

  她控诉的真情实感,绿栀闻言却很快勾了下唇角。

  言婳看出她的笑意,不禁又伸手推了她一下,小女儿情态满满挂在脸上,小声骂她:“讨厌鬼。”

  阿竹拿着熏香进来时只听到了一点尾音,一时有些好奇,左右打量了下她们二人。

  言婳抿了抿唇,脸上绯色还未褪尽,随手把吃了一半的血桃丢给绿栀,硬邦邦的说:“吃不完了。”

  绿栀自然的接过来,对她残留果子上的涎水丝毫没有嫌弃,几口把那血桃吃掉,桃核扔在了窗外浓密的草丛里。

  清淡的熏香点燃之后,室内略带了些腐朽的尘味被覆盖,连带着人心理上对露宿的不适也渐渐被抚平。

  言婳还不困,坐在篝火前的躺椅马扎上,身体靠着绿栀,嘟嘟囔囔的说:“好干呀,空气好干,我明天嗓子肯定要疼了。”

  “那你还熬夜,快去睡觉。”绿栀看了眼对面柱子后的那个身影,“阿竹都睡了。”

  “她干活多吧,累的。”言婳还是不愿意睡,站起来把躺椅拎起倒着重新放下,说:“我翻个面,烤烤后背,要不然脸皮难受。”

  绿栀被她逗笑,看着她倒坐过来,还把椅子往后调了调,保证彼此都能看见对方的神情。

  绿栀摸了摸她的脸,北方的天气确实是干燥了些,小姑娘刚刚还粉润的双唇,这一会儿已经有些干涩。

  “再给你倒点水?”绿栀问。

  言婳想了想,嗯了声。

  绿栀拿下小炉上的茶壶,因为时辰太晚,再喝茶水会影响睡眠,所以此时茶壶里只是些烧开的白水。

  言婳捧着杯子润唇,时不时抬抬腿,绷两下脚尖。

  这时候晚间的娱乐工具少,两个人相互依偎着散漫聊天,估摸着到了亥时,言婳才慢慢有了睡意,拉着绿栀的胳膊开始点脑袋。

  绿栀这会儿再把她抱到席被上,言婳便不挣扎了,眯了眯眼睛,很快就顺从的睡下。

  月上中天,外面的夜风渐渐大起来,冷不丁的呼啸穿堂,把破旧的窗户吹的呼啦乱响。

  绿栀找了根绳子把窗棂固定好,转过身仔细看了看言婳睡颜未变,才重新坐下调行内息,但不过一炷香,她又睁开眼睛。

  屋外一道轻稳矫健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径直走过来。

  对方的脚步落在门前时,绿栀已经过去打开门,外面男人还保持着打算推门的动作。

  室内跳起的篝火逆起了光,绿栀一身黑乎乎的影子投到了对方身上。

  门外男人显然被绿栀悄无声息的动作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后,忙拱手道:“在下路经此地,夜深风大,还望能借宿……”

  男人声音徒然一顿,抬头时目光自然的落在了绿栀脸上,背光之中容颜看不太清楚,对方凝目辨认了下,面上才露出些许惊讶:“是你?”

  绿栀看着他,这人正是白天遇见的那位蓝衫青年,大概是因为在夜风中匆忙赶路的原因,此时他看起来有些狼狈,面干唇白,头发凌乱,全然没有了中午遇见时的潇洒。

  绿栀颔首,却并未与他过多寒暄,淡淡道:“此处并非我地,你若是借宿,自是请便。”

  她声音压低,目光坦然,身体却并没有随着话语的意思让开,依旧挡在门前,继续道:“不过内里已有人正在休息,你动静小点。”

  蓝衫青年连忙哦哦应了两声,还想说什么,绿栀已经错身重新进了屋子。

  绿栀回到篝火旁边,随意拎了个躺椅刚好遮住言婳,自己也随即落座在一旁,再次看向门口的男人时,却是口型微动,无声说了两个字:“关门。”

  蓝衫青年的目光原本还落在那处露出来的半截褥被上,看到后忙回身把门轻声掩上。

  半晌后,他开口道:“这位公子,不知这里……”

  绿栀闻言抬头,目光直直射过去时,宛若静默无声的凌霜寒雪覆于瓦砾之上。

  那人想要问询的声音在这道略显冰冷的视线中瞬间卡壳,半晌后挠了挠头,小声说:“没,没什么……”

  或许是因为绿栀拒绝沟通的姿态太过明显,也或许是因为这人慢半拍的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举动过于胆怯,蓝衫青年有些丢面,之后便一言不发的寻了个角落坐下来休息,当真没有再说什么别的。

  夜宿在外,绿栀本就抱着警觉,如今山庙内又多了个陌生人,她自然又多上了两分心思。

  后半夜天色逐渐蒙亮,阿竹才慢慢醒来。

  阿竹作为三人中唯一的仆从,白天里虽有绿栀帮衬,没做什么体力活,但一应琐碎的杂事干了不少,她和言婳一样,也是初次在外奔波,身体疲累之下,一梦到醒,转而就看见绿栀正在拨弄那处将熄未熄的篝火。

  “姑爷,”阿竹有些不好意思,忙小声喊了句,匆匆走过来:“我来守着,您睡一会儿吧。”

  绿栀摇了摇头,“没事。”

  阿竹知道她性子冷淡,除了言婳,对外从来说一不二,闻言果然不敢再说什么,但她也不好再去休息,忙自行找了水盆开门出去,途中看见那室内多出来的一人还被吓了一跳。

  早上言婳起来时,阿竹已经热好了干粮,又煮了一炉子米粥。

  绿栀带她去山庙旁边的溪水旁洗漱,言婳细细的洗了脸,又用青盐净齿,还跑到马车旁边翻出匣子抹上些香膏,最后钻进马车换了身干净的衣衫。

  清晨树林里氧分子超乎异常的紧密,空气新鲜至极,又带着一点薄薄的雾霭水潮,置身其中,令人心旷神怡。

  言婳坐在马车车沿上,让绿栀给她梳头发,一边大口吸气呼气,说:“早上真的好舒服。”

  绿栀随意应了下,站在一旁,手里拿着把玉梳子。

  言婳头发乌黑如墨,又顺滑又柔软,摸起来像崭新的绸缎,即使睡了一夜也没有丝毫打结纠缠。

  绿栀知道言婳嫌弃妇人装扮的发饰过于成熟,所以还是给她做少女打扮,将她一部分青丝松松散在背上。

  她耐心给小姑娘编了两个精致小巧的发髻,用玉白金线的丝带挽上,再插上与浅青色裙衫相配的点翠发簪和蝴蝶状的珠钗,珠圆玉润的吊坠也被她仔细服帖垂在两侧。

  “简简真漂亮。”绿栀把她脸侧的碎发勾到耳后,夸道。

  言婳左右摆头给她细瞧,眼睛里的得意和开心溢于言表。

  “姐姐也特别俊俏,”言婳非常有礼貌,很快就笑嘻嘻的回夸,还很认真的问她:“你不是一夜没睡吗,怎么气色还这么好?”

  绿栀:“我虽然没睡,但一直在用真气调养内息,跟休息一夜也差不多了。”

  言婳哇了声,说:“好神奇。”

  绿栀笑笑,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她的肩膀,问:“痛吗?”

  她不揉还好,一揉言婳还真感觉有点痛,不由得皱了皱眉,说:“有点。”

  “今日若是到了客栈,我们就歇一天再走。”绿栀松开手,重新给她整了整衣裙。

  虽然昨日阿竹已经给言婳把床铺的厚实宣软,但毕竟露宿在外,又是睡在地上,言婳身骨不弱,却也比不得绿栀这般经得起折腾。

  “哦,”言婳没什么意见,胡乱点了点头,半晌后才小声嘀咕一句:“我也没那么娇气……”

  绿栀随意嗯了声算是应答,而后径自带言婳一起重新回到山庙里。

  阿竹煮粥的小锅已经开始咕嘟咕嘟冒出热气,食物特有的香甜在空气中弥漫,引人食指跳动。

  室内多出的那个人在稍显冰凉的清晨之时收到一碗热腾腾的粥后,终于缓解了绿栀冷淡态度下莫名的尴尬。

  “不知几位朋友高姓大名?何方人士?在下出门游学,路至此处,有幸碰到诸位着实是缘分,今日得一粥之便,定然铭记肺腑。”

  蓝衫年轻人一本正经的问询,他模样年轻,看着也是本性跳脱的人,却装出这种老道江湖人的做派,看起来有些令人失笑。

  言婳看了他两眼,面上带出几分好奇,不答反问:“那你是什么人?”

  那人闻言微怔,反应过来后,颇有些失措的理了理衣袖,道:“失礼失礼,在下,在下傅泽,肃阳人士。”

  言婳慢慢哦了声,纤白的手指捏着玉色小勺在糯稠的粥碗之中转了两圈。

  倒是绿栀抬眼看向那声称自己名为傅泽的人,一双视线明明是不带任何2八九岁的平静,但依然让人莫名的心脏收缩。

  傅泽头皮紧了下,幸好在下一刻对方已经缓慢开口。

  “我叫陆之,”绿栀并没有停顿,继续道:“这是我妻子言婳,这是阿竹。”

  绿栀介绍言婳时,言婳便禁不住弯起眉眼,她面容本就皎洁,笑起来时容颜更加璀璨,映得这褴褛之地都似灿烂生辉。

  倒是阿竹没想到绿栀还会介绍她,面上挂上了几分局促,朝傅泽胡乱点了下头。

  傅泽却只怔怔的看着言婳啊了声,而后扯起嘴角,道:“没想到二位这么年轻,竟已结为连枝比翼,想来应该也是新婚不久,恭喜恭喜。”

  绿栀没说话,只言婳勾起唇角笑了笑,温声道了句谢。

  傅泽看了看她们,忍了两下,还是没忍住,继续问道:“此间官道往前,是通往宛城和肃阳,你们是往肃阳走吗?”

  言婳看了眼绿栀,点点头,说:“我们去肃阳探亲。”

  傅泽闻言,眼前一亮:“探亲?我就是肃阳人,你们要找的人住在何处?我或许还知道一二。”

  言婳搅了搅粥碗,停顿了半晌,直到对面之人渐渐意识到自己问题有些唐突后,才开口道:“他们家住在银链河旁。”

  傅泽确实已经反应过来,自己刚刚问的太过热切,若彼此同是热情之人自是寻常,可现下对方态度明显寡淡,他这问询便现出几分年轻人的冒失了。

  “我,”傅泽顿了下,但还是继续说道:“我家就在银链河旁。”

  他说完后就看见对面姝色女子只浅浅笑了下,面上并无现出任何好奇想要打探的情绪。

  傅泽便也没再自讨没趣,停下话头,不在说什么了。

  作者有话说:

  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