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耽美小说>路人甲拎走降智女配(快穿 GL)>第143章 、江湖武侠23<br><br>

  “饿不饿?”绿栀问她。

  言婳忍了下,还是没有忍住,一下就笑了,止不住的推搡她肩膀,嗔道:“你就会问这个。”

  绿栀身型坚定,宛若松柏,小姑娘再用力也只推的人微微晃动。

  绿栀笑笑,伸手揉了揉她软软的手指,说:“我让阿竹给你拿点东西吃。”

  言婳吸吸鼻子,又点点头,一双眼睛还湿漉漉的,眼尾氤氲着旖旎的红色,像一只受了欺负的小狗。

  她今天一天都提不起精神,晚间又要上台,自然也没吃什么东西,只下午的时候垫吧了一些,但是晚上又折腾这么久,哭闹本来也是十分费力气的事,所以绿栀一提,言婳就发现自己早饿了。

  绿栀牵着她去铜盆面前洗了洗脸,又给她倒了杯茶。

  言婳手里捧着杯子,暖暖清香的茶水入了肚子,慢慢往酸软的四肢百骸处去。

  或许是刚才哭的狠了,她脑子都懵懵的,直到这时静下来,才咂摸出一点实实在在的感觉来。

  绿栀正把阿竹叫住,然后让她拿一些吃的喝的过来。

  言婳把茶杯捧在手里作掩护,忍不住偷偷在后面侧着脸去看绿栀的背影。

  阿竹也在与绿栀说话间瞄她,彼此一对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到还没有回过神的惊讶。只不过此时阿竹眼里已经带上了几分戏谑,言婳也沾染了一丝娇羞。

  “好,我这就去拿。”阿竹一一应下。

  绿栀语气稍顿,转而又低声补充了句:“多备些热水。”

  阿竹与言婳同岁,如今也是十六的大姑娘,更何况还身处这花楼,她作为随身侍奉的丫鬟,可能比言婳懂的还多些,闻言脸一下子就红了。

  她低低应了一声,忙退了出去,好半晌后,心里还止不住的怦怦跳。其实以她的阅历,便是面对别的什么人或许还自如些,只绿栀,因为是熟人,反而莫名的更不好意思。

  绿栀转身,言婳立马把眼睛收回来,专心致志的继续喝茶。

  绿栀在她对面坐下,一眼便看出她的装模作样,她也没有去拆穿,只是伸手把言婳已经喝空的杯子抓下来,又拎起茶壶给她斟满。

  今日泡的是上了年份的白毫银针,汤色杏黄透澈,清芬淡雅的茶香慢慢溢出来,在两人之间萦绕。

  言婳微微垂着头,盯着桌上的茶水,半晌后她抬起眼睛,小声开口:“你看着我干嘛?”

  语气有些凶巴巴的,但又浅的几乎可以忽视。

  绿栀说:“许久未见了,好好看看。”

  她说的认真,声音里带着点笑意,让言婳绒发下的耳根没由来的开始发烫。

  言婳抿了抿唇,素衣长袖之下,几根细细的手指紧紧绞着,好一会儿后,她才终于也把目光直直的落在绿栀脸上。

  确实许久没见了,以至于她现在再看绿栀那双如漆如墨的眼睛,心中一时安定,一时又会涌起几分慌乱的情绪。

  绿栀面容上看起来变化并不大,她比言婳大三岁,今年十九了,容貌早已经长开定型。

  言婳知道绿栀是女人,此时再看她便分出一些不同来。纵然对方模样向来清俊舒朗,但细细辨认,便能轻易比对出这张脸确实比其他男人要柔和秀丽许多。

  绿栀的五官十分立体,但并不至于锋利,眼廓圆润,鼻翼挺直,唇线清晰,脸型线条流畅而优越,甚至就连眼尾那处红色胎记,落在视线里都宛如天成,丝毫没有给人异样之感。

  其实单看这张脸,是能清晰的看出这些特征都偏向于女子的柔美,但或许是因为绿栀整个人的气质过于冷冽,神情总是淡漠,那娇柔感便凭空浅淡到几近于无,反而透出另一种无关性别的英气。

  就像此刻她看着自己,眉眼柔和,表情恬淡,但神色深处依然带着她本人特有的寒凉。

  言婳很小就清楚醉芳楼里其实有很多姑娘都心仪绿栀,暂且不论那个有关性别的秘密,绿栀在这花楼做事的人里,长相最俊雅,举止最从容,在她身上你永远感受不到任何慌乱和迷茫,她甚至不需要做什么事,只这样静静的坐在身边,便轻易可以让你躁动的心沉淀下来。

  “你,”言婳看着她,不由得轻声问:“你还走吗?”

  “不走了,”绿栀伸手摸摸她的小脸,又补充说:“下次带你一起走。”

  言婳眨眨眼睛,抿着唇小声说:“你这次不能再骗人了。”

  绿栀很快嗯了声,笑着说:“好。”

  言婳看着她,慢慢也笑起来。

  阿竹很快端来新鲜的饭菜,都是些清淡可口的小点心,就连青瓷琢莲的酒壶里都只是些干甜绵软的酒液。

  言婳小鸡啄米一样吃了会儿,或许是因为口腹之欲暂时得到满足充盈,她心里那点许久不见的陌生感也开始消散,逐渐又像以往那般与绿栀亲近起来。

  “你怎么回来那么晚嘛?我都以为你要赶不上了。”言婳叹了口气,说,“你今天要是不在,明式微一准儿把我卖给别人,你就算拜托了你师傅,你师傅也不会管的。”

  绿栀并不饿,所以只是在一旁看着,闻言开口道:“原本是打算二月底回来的,路上突然去了趟扬州,时间上便仓促了一些。”

  言婳:“扬州?你去扬州干什么?”

  绿栀:“保护别人去的。”

  “啊,你又做人侍卫了吗?”言婳好奇的问:“是谁啊?”

  绿栀说:“荣成玉,他刚好从旭玉关因公务到南方来,我便暂时充当一会儿他的侍卫。”

  言婳唔了声,她嘴巴里刚塞了个白糯糯的团子,一时说不得话,只朝绿栀眨巴眨巴眼。

  绿栀收到示意,耐心解释道:“荣成玉是柱国将军荣世芳的独子,我之前在旭玉关与他结识,所以就顺路一起回来。”

  “荣世芳?荣帅的儿子?”就算言婳对一些国事战事都不怎么感兴趣,也对大名鼎鼎的荣帅耳熟能详,闻言不由得瞪大眼睛,片刻后又叫起来,说:“你怎么这么厉害!荣帅的儿子都要你来保护!”

  绿栀失笑,食指摩挲了下酒盅,语气轻松的说:“我是凑数的。”

  “才不是!”言婳直直的看着她,说:“你明明就很厉害,你,你刚刚还一掷千金呢。”

  绿栀抬起眼睛,视线落在对方脸上,半晌后笑了笑,并没有再说什么。

  言婳却突然间呼吸微滞,后背上不知为何慢慢腾升出灼烧的热,不由得把手里的筷子一放。

  过了片刻,绿栀问她:“吃好了?”

  “吃好……”言婳这才回过神来,看着桌子上已经被自己不知不觉吃的七七八八的食物,微微一愣:“我怎么吃了这么多……”

  “刚刚就想提醒你,”绿栀笑她,“但你吃的太欢了。”

  “我、我哪有。”言婳不好意思的瞪她,但又气势不足。

  绿栀安抚她:“没关系,今天消耗多,吃多些也不会胖的。”

  “就是,我白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晚上还跳舞了,等会儿再……”言婳本来想说等会儿再缓缓自然就消化了,话到嘴边却又猛然想到什么,忙硬生生打了个转,“你,你那个,那个……”

  绿栀正微微侧身,方便阿竹将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干净,随意的问:“什么?”

  言婳抿了下唇,匆忙间在脑子里扒拉出来一个问题:“那个千金,对,千金,你干嘛真给明式微一千两黄金?五百两就应该够了,我也没那么……唉,那么多钱呢!”

  她说话时带了几分惋惜,却完全不是因为自己的身价被量化,而是单纯的对那些钱白白进了明式微的口袋而心有不甘。

  绿栀早已经清楚她的心性,故而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只是笑笑,解释道:“你我既然暂时不打算离开醉芳楼,那自然要多抬高些身价,让等闲之人对你不敢肖想,以此避免些不必要的麻烦。”

  她说的自然而然,言婳却实实在在愣了一下。

  “那、那之后呢?”言婳抬起头看着她,目光微微怔忪,问:“你会给我赎身,是吗?”

  绿栀嗯了一声,说:“等你想离开了,我就给你赎身。”

  言婳抿了抿唇,眼尾慢慢泛红。

  绿栀笑,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言婳忍了好一会儿才平复心绪,又开始问起绿栀之前在旭玉关的事。

  其实要绿栀说来,在旭玉关的一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不过是些杀人见血的事情,平常隔三差五她也有给言婳写信,但在此刻,她还是在记忆里尽力挑了些有趣的,像讲故事一样跟言婳分享。

  夜色渐渐凉下来,摇摆跳跃的红烛熔融消减,雕琢龙凤呈祥的青瓷盘托上都是斑驳的红泪。

  阿竹后面进来添茶,突然说了句:“子时三刻了。”

  言婳噌的一下从风雪中孤狼觅食的故事里惊醒,然后又嗔又怒的瞪了阿竹一眼。

  阿竹却像没事人似的,眼观鼻鼻观心,慢条斯理的帮她们换茶。

  “没关系。”绿栀失笑,看着言婳,言语间意有所指。

  很快,绿栀又朝言婳轻声问了句:“你还想听吗?”

  言婳眼皮一抖,她自然是立马便明白了绿栀的意思,但这一刻对方的尊重和宽容却并没有让她心安,甚至一瞬间面红耳赤起来,她抿了抿唇,感觉两个眼珠子都在烧,胸腔里骤然间住进了一只活蹦乱跳的梅花小鹿。

  “我,”言婳手指用力的绞着,细嫩的面皮在绿栀的目光中燃成火烧云,好一会儿才张开嘴巴,声若蚊蝇的说:“我、我不听了……”

  绿栀的目光变得越发柔软,但并没有说别的,只说了声“好”。

  片刻后,人也站起来,说:“那我去洗漱?”

  言婳莫名有些呆呆的点头,说:“那我也去洗漱……”

  绿栀说:“那你先去。”

  言婳兀自平稳呼吸,站起来去扯阿竹的衣袖,小声说:“走啊!”

  阿竹闻言忙把茶壶放下来,应声引着言婳往旁边被打通了的耳房处走。

  绿栀落在后面:“等……”

  言婳忙转过头,急着说:“你不要跟过来!你、你自己洗!”

  绿栀被打断话语,还没来得及解释,小姑娘已经匆匆拽着阿竹的胳膊进去耳房,离的远了,细细的声音才飘过来。

  “阿竹!你刚刚……你向着谁?!”

  “我自然是向着姑娘呀,但今儿可相当于您的婚夜,再说他是陆大哥,你们,你们怎么还一直在喝茶聊天……”

  绿栀并不是故意,但她如今耳聪目明的很,就算那两个女孩子把声音压低了,她依然能听出几分来。

  阿竹说到底是明式微手里面拿捏的人,花娘的开元之夜,向来由不得女子的自顾矜持,她刚刚出言提醒,已经属于最平常迂回的暗示手段。

  而言婳,无论这个世界的男女如何早婚早熟,对绿栀来说,她都只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啊。

  鲜嫩的小姑娘洗漱一番后就径直进了闺房。

  绿栀不需要外人伺候,便也只简单冲洗了下,而后披着一件玄色绣暗纹的外衣,两指宽的带子随意系在腰上,微微泛着潮气的头发披散下来,浑身透着一种不同寻常的慵懒。

  言婳原本忐忑不安的坐在床边,抬眼看见绿栀进来,竟然愣了一下。

  绿栀觉得小姑娘这一刻呆呆傻傻的样子十分可爱,便径直走过来摸了摸她的脸,说:“看这么入神。”

  言婳闻言脸烧更加的厉害,忙把头低下了。

  绿栀却并没有如她的意愿,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抬起来,俯下身,目光在她漂亮的脸蛋上流连,问:“怎么这么害羞?”

  “我、我才没有。”言婳小声嘟囔。

  绿栀笑意更深。

  言婳感受着对方喷过来的浅浅呼吸,话都快说不出来了,脊背僵硬的几乎做不出别的动作,只能呆呆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绿栀。

  花楼之中,她自然已经被教了许多床帏秘事,但在此刻,却徒然间头脑空白,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绿栀看着她快要泛红的眼睛,指腹在对方细滑的下巴上慢慢摩挲,而后视线一寸寸的往下,落在微张的唇上。

  对方显然紧张的很,此时勉力平复着呼吸,嫣然柔嫩的粉唇之间一点点热气来回穿梭。

  “简简,”绿栀盯着她的嘴唇。

  言婳耳尖开始发麻,一时间心慌的更为厉害,原本垂落的手臂寻找抚慰一般猛地攥住了绿栀的衣角,清亮的眸子里浸出水光,滢滢欲泣的看着绿栀。

  绿栀低头轻轻碰了碰言婳的嘴角,问她:“可以吗?”

  温凉的触感一碰即失,言婳抿了抿唇,水润的眼珠快速抖动,好半天才从胸腔里说出一个“嗯”字。

  绿栀的亲吻这才落下来,轻柔的含着对方的唇瓣辗转,潮湿感很快扩散,弥漫。

  言婳伸出手臂揽住了绿栀的脖子。

  烛火摇曳下,翦影叠落,失重感让言婳发出一声闷哼,绿栀安抚的揉了揉她的脖子,温柔而耐心的勾弄着她细软的唇舌。

  言婳几乎要透不过气来,她无意识的推搡着绿栀的肩膀,入手都是稍微紧绷的肌肉,即使隔着一层单薄的衣服,也给人隐隐的压迫感。

  更何况,对方手指上粗糙的触感太过明显,所过之处都像是被温火撩拨,细细密密的痒和疼。

  “绿、绿栀,绿栀,”言婳喊她的名字。

  绿栀微微抬起头,以往清冷的眉眼已经染上醉意,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嗓音暗哑:“想要什么?”

  言婳觉得自己都要被灼伤了,细白的手指紧紧抓着对方的衣领,好一会儿才说出话来,说:“你先、先别脱我衣服……”

  绿栀回过神来,到底是心疼这少女娇嫩,把手收了回来。

  “听你的,”绿栀十分克制的亲亲她的面颊,又问:“然后呢?”

  言婳堆雪砌玉的脸蛋已经沾满了胭脂色,她抿着唇压抑着喘息,顶着落在面皮上如有实质的视线想了一会儿,小心的觑着眼睛看绿栀,声若蚊蝇的提要求:“要不然,你先脱。”

  绿栀微微挑眉,片刻后,收回顶在她腿间的膝盖,半坐起来,颔首:“好。”

  言婳目光闪烁,忙撑起胳膊,往床里退了几分,原本踢踏的鞋子也掉到了地上。

  但松开钳制后的身体还没有稍稍放松,言婳就骤然间怔了下。

  深色的外衣被随意扔在一旁。

  绿栀的这具身体自青少年时期发育抽条后,如今已经变得极为高挑,就是面对这个世界的男人来说都不遑多让,多年来的练武也让她的身材保持的如同现代模特一般,全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但流线型的肌肉又不至于健硕,反而非常完美的融合了女性的柔软和男性的刚韧。

  或许以这个时代的风气来说,她这种身材并不能称得上主流,但无关潮流的“美感”却从来都是超越性别和时空的。

  绿栀很少会因为身体的裸露而感到羞涩或者不适,所以她可以十分坦然的看着言婳,甚至俯下身来与她直视。

  “现在行了吗?”绿栀目光灼灼的看着言婳,声音里含着笑意。

  言婳眼皮发烫,整个人都在发烫。

  绿栀牵着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身上,火烧火燎的掌心便跟温凉的皮肤紧紧的贴在一起。

  半晌后,言婳才受不住一般,把手缩了回去,而后在对方侵略感十足的视线威压下,强撑着胆气评价了句:“真小。”

  “嗯,你的大。”绿栀失笑,也没跟她计较,兀自低下头看着,眼眸慢慢晦暗。

  言婳被她瞧的整个人都颤抖了下。

  绿栀安抚的摸了摸她的后颈,而后亲了亲她的额头,鼻尖,嘴唇,下巴,脖颈……

  这时节恰逢春意,外面桃花开的正艳,但这灼华苑里却藏着反季鲜嫩的果实。

  桃子雪白透粉,口感软甜,令人爱不释手。

  言婳削瘦的肩膀不受控制的耸起来,纤长的脖颈却高高扬起。

  被唇齿啃咬的触感太过清晰了,对方口腔的湿热一直在神志中流窜,甚至真的让她有种要被吃掉的错觉,以至于脑子里只剩下混乱,如果不是因为后背在抵着床,她几乎想弓着身体把自己缩起来。

  在一个闷哼之后,小姑娘终于忍不住把人往上拽,声音含着颤栗:“你别、别咬……”

  绿栀被人扯了头发,微微抬头。

  言婳显然敏感的很,张着艶丽的唇不停的喘着气,水盈的眸光中想逞凶,但流淌出来的却只有媚态,许久之后才说出话来:“你怎么一直……”

  绿栀的目光落在言婳脸上,心底野火烧的太旺,让她眼底透出浓稠的暗色。

  “不要摸……”言婳声音瑟缩,好半晌才找回一丝理智,颇有些羞恼,几乎是逃避式的咬牙道:“直接那什么吧……”

  绿栀微微挑眉,问她:“直接什么?”

  兴许是绿栀语气太过认真,言婳乍然间一愣,水光涟漪的眼眸望着她,带着吃惊:“你不知道?”

  绿栀:“嗯?”

  言婳咬着唇,脸颊绯色更深,透着昳丽的薄艳,神情由惊讶过渡为娇羞,挣扎了一会儿才小声说:“就……磨镜……你不知道什么意思吗……”

  她说这话时几近呓语,若不是绿栀附耳过去,都听不到声响。

  绿栀一时没说话。

  言婳娇嗔的踢了她一下,问她:“你到底懂不懂?”

  绿栀抿唇,沉默,开口,声音迟疑:“可能,不是很懂……”

  然后她凑过去亲了亲言婳水光潋滟的唇角,哄诱着说:“要不然,你先试试。”

  作者有话说:

  就这样吧,再多的我也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