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了亲晏柠西的头顶,哄声道:“我不走,都好几个小时了,再量量体温,看退烧了没?”
“退烧了你就走,是吗?”
“……”
“那你走吧,我的死活,我自己负责。”
明柚简直要笑岔气了。
她翻身把晏柠西压在身下,又在她脑袋上一通乱揉:“晏柠西,你被附身了吗?被一个叫明柚的幼稚鬼附身了。”
晏柠西脸上的温度飞速升高。只有跟明柚在一起时,她会忘记自己今年已经32岁了的事实。
32岁女人该有的成熟稳重,她在工作中展现得淋漓尽致。唯独在明柚面前,她顾不上仪态,更顾不上矜持。
只想当一个被她宠着爱着的“小孩”。
明柚起了玩儿心,继续逗.弄:“被附身了你就眨眨眼。”
然后,她看见女人眨了眨眼。
女人还拉着她的手,覆在了自己的心口上。
让她感受自己的心跳。
明柚却惊得收回手,翻坐在床边,拿起床头上的测温仪对准晏柠西的脑门摁了一下。
37.8℃
她用手机查过,成年人额温正常值在35.6-37.5范围。
参照这个标准的话,晏柠西还处于发烧状态,但比中午第一次量出来的38.3降了些。
家里有真正的小孩,这边又是病号,二选一就得顾此失彼。小孩子才做选择,她是成年人,成年人当然两者都要照顾:“还没完全退烧,想去我那儿,就起来换衣服。”
晏柠西的眼里霎那间有了星光。她攀着明柚费力地坐起来,一边的肩带顺着她圆润的肩头滑了下去,可谓是衣不蔽.体。
平时她自己在家,一年四季,只穿纽扣款的套装睡衣睡裤。
像这种短到了大腿根,两边肩带比鞋带还细,布料丝滑,薄如蝉翼,暴.露得只能遮住几处重点部位的睡裙,她有好几条,好几种颜色,而且是每年都会买新的,但只在每次来见明柚时才会穿。
明柚别开脸,却听女人在她耳边吐气如兰道:“我没力气,你帮我换吧。”
心痛
见明柚皱眉却无动作, 晏柠西又道:“行李箱里有一条卷好的牛仔长裙,衬衣领,纽扣款, 穿起来方便些。”
晏柠西是病人, 明柚再气、再想欺负她,也要分时候。
“你不松手,我怎么拿?”
闻言, 晏柠西松开明柚, 乖乖坐好:“松了。”
明柚拿衣服时看到了那个久违的黑色行李箱,以及行李箱上颜色泛旧却干净的红绳。
——要让他们都知道,月老已经给你牵过线了。
这条红绳, 不是月老拴住有情人的红绳,只是她当年在金店给杨桂淑编招财进宝手链时多要了一截而已。
五年了, 它还在。
晏柠西, 也还在。
明柚的手碰到红绳, 晏柠西怕她一气之下把红绳扯掉,那可是她每年都会清洗一次的珍爱的纪念品。
故作淡定地出声问:“找到了吗?”
“找到了。”
要不是被晏柠西打断思绪, 明柚真的在想, 把它扯掉。
骗人的东西, 留着何用?
等她拿起了衣服, 晏柠西已下地站在床边,当着她的面,抬手一左一右拂落肩带, 那小小的布料轻飘飘地坠落在地。
她们是亲密无间的床伴, 对于对方身体比自己身体还要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