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鹅酱终于笑够,很自觉地去刷碗,遮阳伞下只剩周子墨自己,看着鹅酱的背影,她努了努嘴,大家的生活习惯也太好了,看来苏瑶光保留了自觉洗碗的好习惯。

  她完全没注意到,本应该在干活的室友,已经有好半天没有弄出声响来了。

  伴着微风,周子墨不禁回想起从前,苏瑶光说这话的时候,她们已经在一起了,那次任务苏瑶光受了伤,给对方上药时看着血肉模糊的伤口,她心疼的要命,而苏瑶光好像完全不在意,也感觉不到疼似得,脸上挂着微笑,还反过来柔声安慰她:没关系,每道伤痕,都将打造我的王座。

  没有自怨自艾,反而将一切苦难视作过往云烟,自信坚定又无畏,带着势在必得的霸气。

  对方拥有着一颗极为强大的灵魂。

  那一瞬间,苏瑶光在她心里两米八!她被苏瑶光帅的险些当场劈叉,心里只有一件事,她女朋友真的是杏感爆了!

  想……日……

  苏瑶光,总是能在不经意间,激起她心底最热切的欲望。

  坦诚地讲,在苏瑶光失去女友光环后,周子墨觉得这句话还是帅的,不过也中二到爆,然而没人比苏瑶光更有资格说这句话。

  和别人不同,苏瑶光殿下的伤痕,的确会换来王座。

  如果苏瑶光能平安回去的话,没准真的会拥有属于她的王座。那到时阿斯德帝国的皇帝,就是苏瑶光了?

  脑补过后,周子墨忽然呆住,假如真的这么发展下去的话……

  震惊!陛下竟是她前女友?

  这事拿出去能吹几年?想着想着,她自个乐出了声。

  给花碗笑懵了,说好的口吐芬芳呢?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可真让人挠头。

  花碗敲碗:“乐啥呢?带带我带带我!”

  周子墨笑眯眯地和对方分享她刚开的脑洞,花碗听完整个碗处于一种……很迷茫的状态。

  现在人都没找到呢,八字还没一撇,就想到回帝国之后的事了?思维跳跃度这么大,该说不愧是首席研究员吗?

  不过这个走向,的确有点带感!花碗兴奋地补充,“哇!陛下是你前女友,陛下的姐姐还是你的打工仔,你就是全帝国坠吊的仔!出书吗?”

  出书倒大可不必,只是脑嗨自己偷着乐而已,被甩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周子墨可不想再让别人知道她和苏瑶光的纠葛,一个变态索欧特德已经够够的了,更别说对方拥有全帝国近七成的拥护者,说不准会有什么疯批粉丝来找她麻烦,她还想多活几年。

  “出书的话我觉得白思雨更适合,书名我都替她想好了,三年阴阳,五年带刺,八年出师,绝对卖爆。”

  害,她可真是个营销鬼才!

  提到白思雨,歪了的楼终于掰回来了,花碗试着分析道,“白思雨会是瑶光吗?可我感觉那句话不像是她会讲出来的,画风完全不搭。”阴阳大师和热血中二能共存吗?花碗觉得不能。

  周子墨不赞同花碗的观点,“不像归不像,可人不是机器,性格是多元化且多变的,不能单从她喜欢阴阳怪气这点就断定人家不会说那种话,这样太武断了。”她顿了顿,继续道。

  “伤痕和王座这两样是苏瑶光刻在骨子里的东西,那是她的人生信条,她不会忘的,白思雨讲出这句话有两种可能,一,白思雨就是苏瑶光,二,旁人说过,被白思雨听到,觉得很适合自己,就拿来用了。”

  花碗仔细思考始末,感觉自己发现了真相,她突然兴奋,“是大小姐说的吧!她们之前就接触过!”

  并不严谨的推断,周子墨很不给面子的再次摇头,“这话是白思雨对鹅酱说的,这意味着那时白思雨接触的不只有大小姐,大家她全都接触过了,所以答案是包括但不仅限于大小姐。主要是时间点模糊,证据不充分,等下再问问鹅酱吧。”

  “我终于知道那个人为什么这么放心大胆地派你过来了。”花碗幽怨道。

  周子墨:???

  “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是你们研究员的职业病吗?”这样下去,十年的时候够执务官找出妹妹吗?花碗无语。

  如果这是研究员的职业病的话,首席早就多如狗了。

  猝不及防提到狗皇帝,周子墨还以为有什么事呢,原来说的是这个,她松了口气,拿起茶杯吨吨吨,温水喝下去感觉更热了,然而室友正在弄电线,屋里也没有空调,比外面更热,怕冷又怕热的她十分痛苦,从空间里掏出纸板折起来扇风,勉强凉快了些。

  “我的导师告诉我,永远不要轻易下结论,我受她影响很多,所以……”说着,周子墨一时语塞。

  所以在知道苏瑶光的真实身份后,她猜到有可能是狗皇帝干预,苏瑶光不得不跟她分手,所以老母亲把守护天使拿去申请投产的时候她没有阻拦,以及后面她同意割让利益,并不是她没得选,而是为了纪念碑,为了首席,为了地位……

  回过神来,周子墨继续道,“所以,并不是职业病,硬要说的话应该是纠结怪吧。”

  说完,她勾了勾唇角。

  莫名感觉还有点骄傲是怎么肥事?花碗表示这题超纲了,她不会做。

  此时,屋内突然嘭地一声,像是有人撞到什么东西,然后一阵尖叫,以及碗碟掉在地上清脆的碎裂声。

  鹅酱!

  周子墨猛地抬头,对上秦昭沐的目光,对方二话不说直奔屋内。

  腿脚不便的她跟在后面高声询问怎么了,没人应,只能听到鞋子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她们应该是忙的没时间回话。周子墨心底一慌,连忙坐着她的推车进屋。

  厨房,一坨散发着奇怪气味的人正被秦昭沐恶狠狠的按在地上,还有碗碟碎片散落在一旁,鹅酱小脸撒白,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地上的人发出痛苦的呻·吟,是海王。

  看样子是鹅酱正在洗碗的时候,海王进厨房,把人吓到了。

  这家伙怎么从地下室跑出来了?门没有锁么?周子墨还真没注意过这事。

  地上碎片太多,她不方便过去,叫鹅酱先跟她离开这里,海王留给秦昭沐处理。

  几步路,鹅酱走得哆哆嗦嗦,看来被吓得不轻,一时半会也没法问白思雨的事了。

  淦,这个海王早不出来晚不出来,非要卡在这时候搞事,就它嘛剧毒!

  两人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周子墨轻拍鹅酱肩膀,“吓到了?”她掏出巧克力递给对方,微笑,“喏,压压惊。”听说吃巧克力会心情很好。

  鹅酱接过巧克力,颤抖着手撕开包装咬了一大口含在嘴里,吃得很慢,像是在品尝味道。

  半晌,鹅酱嘴一噘,眼中蓄满泪花,像断线的珠子似得噗噗往下掉。

  哭出来总比闷在心里强,周子墨七手八脚地拿纸巾给对方擦脸,不停地安慰,“不怕不怕,没事的没事的。”

  谁道鹅酱哭的更厉害了……

  阿这……她着实没什么哄女孩子的经验,唯一的恋爱对象也不会这么情绪化,周子墨麻了,这可咋整啊?

  没等她再有行动,鹅酱忽然扑到她怀里,抱着她哭了起来。

  周子墨:……

  不知道为什么,刚说不知道怎么哄人,对方就精准地模拟出苏瑶光的曾经,扑在哭哭柱大师姐怀里,做个惊天爆哭小药童。

  周子墨心里犯嘀咕,苏瑶光是给这些人开了个培训班吗?教大家模仿她本人?

  鹅酱的头拱在她颈窝那里,又是夏天,泪水很快浸湿T恤,湿粘又闷热,周子墨有点无语,但也没有推开对方,耐着性子好声好气地哄着。

  等周子墨胸口的布料湿的差不多,鹅酱也好像终于感觉哭不下去,抽抽搭搭地说起刚才的事。

  “我在那洗碗,呜,刚吃了好吃的可开心了,我还哼着歌,他一点声音都没有,直接从后面扑倒我身上,上来就咬我一口,我还以为是丧尸进屋,我胡汉鹅今天要折在这了,呜,吓死我了!”

  胡汉鹅可还行?“咬哪了?我看看。”

  鹅酱肩膀后衣服领口的地方有一大片红痕,两道像牙印似得痕迹格外明显,应该是海王摔倒的时候刚好张着嘴撞到的。

  想想就挺疼的,还真是倒霉。

  周子墨并不想接触到那位的口水,掏出湿巾擦拭可能潜在的液体,仔细检查了一番,没破皮,啥事没有。

  “被那家伙咬到,你肩膀不能要了吧,考虑换个新的不?”

  噗,肩膀怎么换新的?鹅酱没憋住笑,冒了个鼻涕泡出来,她连忙拿纸巾擦鼻涕,扒着衣服,露出那块红通通的皮肤。

  “呜呜呜,我脏了,姐妹你快帮我好好擦擦。”

  无法,周子墨只得使劲帮着搓了一遍,还别说,鹅酱细皮嫩肉又白净,稍一用力,就会留下痕迹…被海王撞成这样,应该会青吧。

  很快,秦昭沐回来了,海王被重新塞回地下室。

  “他饿了上来找吃的。”秦昭沐解释道,又问,“今天没人给他送饭吗?”

  却见鹅酱表情瞬间凝固,瞪着通红的大眼睛,一脸懵逼,“一直忙活,我把他给忘了……我这就去!”

  秦昭沐把人拦下。“我弄完了,歇着吧。”

  原来是这么回事,周子墨稍稍安了心,就是有点心疼打碎的碗,刚才她也没细看海王怎么样了,转头问室友,“他伤好了么?”

  话音刚落,秦昭沐一脸警惕,单眉挑起,看起来有点凶,“你关心他?”

  语气也凶巴巴的,像原主养的猫。

  作者有话要说:

  周子墨:震惊!陛下竟是我前女友!

  苏瑶光:宝贝看我一眼!陛下还可以是你老婆!

  周子墨一脸嫌弃,兴致缺缺: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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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微改了一下,并且修复了没写作话的bug

  文案培训班回收,暂时不打算写武朵和小萝莉。

  目前要交代的事情基本差不多了,接下来拉倍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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