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人间四月天◎
大家一起出来玩,怎么好让别人干活,自己吃现成的,拍完几张过瘾后,知茗便催促着岑易过去。
郑希哼着歌,心情大好——
“羊肉串羊肉串~~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知茗撸起袖子就要去帮她。
“小茗茗——”郑希肉麻的叫她,然后将她推离烤炉,表情认真又不失搞笑“请让我来好吗,请给新疆小郑一个机会。”
“....”
接下来是郑希showtime,勤劳程度堪比小蜜蜂。
“她怎么这么高兴?”知茗悄咪咪的问了声。
岑易吃着烤串,瞥了眼闷声不语的宋垚,淡声回应:“可能是又扳回了一局吧。”
....
边吃边聊,等吃完太阳差不多下山,收拾好垃圾,大家围坐在烤炉旁取暖。
岑易体贴的递上保温杯,里面是今早出发前煮好的红枣枸杞桂圆红糖茶,不知道是不是太瘦的缘故,知茗的经期似乎不太准时,就算当月准时来,也会伴随痛经一起,岑易留意到,便放在了心上,她在网上搜帖子,好多人都推荐这个茶,都说很管用。
“果肉也要吃吗?”
“你想吃吗?”
知茗摇摇头,明显不太想“好甜啊...”
“那就光喝水,果肉不用吃。”
女孩子有两个胃,一个用来吃饭,一个用来吃零食,丝毫不用担心,谁会占了谁的位置。
刚吃完薯片就去拿桔子,岑易伸手挡住,眉间几不可察的压了压——
“太凉了。”
“可我想吃嘛~~”知茗撒娇,把刚才保温杯里的水拿出来挡话“我都听的你喝完了。”
她一撒娇岑易就没辙,可桔子实在太凉,要是吃了,只怕肚子会不舒服,歪头想了想,目光落在烤炉上,忽然有了主意。
“等我一下——”
当岑易把烤网从背包里拿出来,郑希瞬间又惊了个呆——
“你到底带了多少东西?”
“不是我带的,是烤炉自带的,我没拿出来而已。”
岑易起初是懒得拿,现在想想幸好当时犯懒,不然就真没法子了。
她把烤网架在烤炉上,用棍子把炭火拨均匀,再将桔子放到铁网上来回翻动,受热的桔子很快便冒出热气,淡淡桔香四散开来,直到表皮微焦变黑,热腾腾的烤橘子就制成了。
知茗刚想伸手去拿,再度被岑易拦下——
“烫~~我来剥。”
撕开橘皮,热气比刚才腾的还厉害,岑易先放在唇边试了试,觉得温度可以才递给知茗。
暖暖的桔子传进嘴里,冰天雪地都要融化了,知茗挽住岑易的胳膊,往她的肩上贴去,点点头,甜蜜道:“真好吃。”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打死郑希也不相信这会是岑易能做出来的事....这还是自己那个冷若冰霜的发小吗?谈恋爱而已,也也...也太卷了吧...简直羡慕嫉妒恨啊!!!
她看了眼宋垚,伸手也拿起个桔子来,她俩离得近,郑希稍微动动胳膊就能碰到她,宋垚见她捧个桔子乱晃,眼神还一瞟一瞟的,再不明白什么意思,就是傻子。
这是红眼病犯了啊...
宋垚被那桔子晃得眼晕,干脆夺过,拍在了烤网上。
郑希眼睛一亮,以为这人终于开窍,美滋滋的等着吃烤桔,谁能想桔子刚一烤好,宋垚三下五除二剥了皮,就着这股烫嘴的劲儿,全吃进肚子里,半口都没给郑希留,长舒了口气——爽!
郑希傻眼了....
“你全吃了?”
“昂~”
“你个——”咬牙切齿,扯住她的三角巾“你把桔子还我!你给我吐出来!”
“哎哎哎——我的手——”
十分钟后,郑希左右两只手各捧着一个烤橘子,咂咂嘴:“味道还可以吧~~”
知茗笑倒在岑易怀里,岑易摇了摇头,用手把女孩的眼睛捂起来,可不敢让郑希教坏了。
....
天色渐晚,旁边露营的人放着伴奏在唱歌,还有的围着篝火跳舞,虽在山里,却丝毫不显冷清。
“不如,咱们玩游戏,挑牙签怎么样?”郑希提议“输的人回答问题,否则就弹脑门。”
这么冷的天,弹脑门会疼死吧。
牙签无规则的撒在小桌板上,再不碰触别的牙签的情况下,每人轮流从中抽取一根。
知茗鲜少参加聚会,显然对这样的游戏不是很在行,几圈下来,她是第一个中招的——
这么好的机会,郑希才不会轻易放过呢,不怀好意的目光在知茗身上来回打量“岑易,最喜欢你什么地方?”顿了一下,补充道:“我是说身体部位。”
“....”
“不说的话,就只能弹脑门了。”
知茗心里打鼓,分享这个...太私密了吧...可是不说就要弹脑门,想想又好疼...
“我....”
关键时刻,岑易挺身而出把女孩护在身后。
“这种话题你不是应该问当事人会更好吗?”
“你犯规好不好?”
“那你要不要听?”
“要!”
郑希那颗八卦的心,摁都摁不住。
“耳后。”
“什么?”
岑易淡定道:“耳朵后面,我最喜欢那儿。”
“你诓我的吧?”
“诓你干嘛?我说真的。”
“为什么?”
“因为....软软的,很好...摸。”
话落,郑希的眼神起了变化,像打翻了颜料桶,眉飞色舞的哦豁一声。
知茗被郑希的怪声羞的脸红心跳,稍微平复后,却又神思狐疑,原来是耳后吗?自己还以为会是...那里呢...
不行了...心跳的更快了...
有岑易在身后加持,往后的几局,知茗越玩手越顺,倒是郑希连输了两把。
宋垚瞧了她一眼,甩出问题——
“初吻几岁?”
谁问郑希都能回答,就是宋垚问,她不能回答。
眼睛一闭,送去脑门儿。
宋垚也没客气,抵着中指啪的弹了下,郑希的脑门,顷刻落下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红印。
“行!你等着!”郑希气势汹汹,撸起袖子“再来!”
正所谓风水轮流转,没几轮,就轮到宋垚头上。
郑希也不问新的,直接把刚才的问题原数奉还,她倒要看看这人怎么说,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宋垚居然一点也没有要藏着掖着的意思——
“十五岁,我家书房。”
啪,郑希手里的牙签断成两截儿,脑子里第一个蹦出来的就是方晨,她极力的告诫自己那些都是过去式,但亲耳听宋垚说出口,才知道自己的心胸根本一点都不宽大,不仅不宽大,相反还异常狭隘,她计较自己的,更计较对方的!
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趁着下一把还没开始,知茗寻了个借口匆匆结束游戏,随后拉着岑易回到帐篷内,把外面的空间留给她们。
“你说,她们不会吵起来吧?”
“应该不会吧。”
大概等了十多分钟,知茗有些担心,偷偷的拉开一道缝朝外看去——
“咦?”
“怎么了?”
“她们不见了。”
....
十点多,外面喧闹的人群散去,大家陆续回帐篷休息。
两张睡袋被岑易拼成一个,又在身下跟身上多铺了两床厚被子,知茗窝在她的怀里,一点都不觉得冷。
帐篷顶有块透明的小方格,从她们这个角度看去,星光漫天,一颗颗的闪耀眨眼,如同深蓝沉寂的海面,镶嵌着精致的钻石。
“好漂亮啊...”
知茗被夜色的星辰征服,由衷发出赞叹。
“是吗?”岑易笑了笑“可是我觉得你更漂亮。”
话落,一个金属质感的硬物,顺着指尖缓缓套入。
知茗愣了下,继而满目震惊,她将手从睡袋里拿出,原本应该空荡荡的中指,竟多了一枚戒指。
“结婚得等大学毕业了,我想...可以先订婚。”
“岑易....”
知茗喃喃的唤着她的名字,眼圈不由自主的泛红,眼泪慢慢从眼角滑落,没入发丝。
岑易的手指摩挲过女孩濡湿的眼睫,抬头将吻印在她的额间——
好了,我现在把你牢牢的套住了。
伴着夜星,知茗将手伸起,渐渐地...手上的星跟天上的星,融为一体。
________
闹钟设在第二天的凌晨六点。
刚响一声,岑易猛地睁开眼,快速伸手探进枕头里,摁下手机右侧的电源键,将闹钟关闭,帐篷里的汽灯早就熄灭,她借着手里屏幕里的微光,转头望向身边的知茗。
女孩昨夜太感动,后半夜全在自己怀里拱着,像只小野猫似的乱蹭,她们互相倾吐心事,说着彼此的悄悄话,丝毫忘却时间的存在,等真正睡去,也已经是很晚的时候,岑易眼睛酸胀,有种刚刚闭眼,就被迫睁眼的感觉。
知茗枕着岑易的胳膊,小脸被挤的肉嘟嘟,一派清甜好梦的模样。
岑易盯着她的脸,目光一瞬不瞬,心中犹豫不决——
睡得这么香,要叫醒她吗?
要不还是算了。
正想放弃,知茗醒了,发出软萌的小鼻音儿,眯着眼迷糊着,奶奶的问“几点了?”
“吵醒你了?”岑易俯过身,用自己的脸去贴她的脸“刚六点。”
岑易的皮肤特别嫩,知茗被她贴的舒服,弯起眉眼,笑道:“没有吵醒,我听见闹铃响了。”说完又嘟起唇,亲了亲她。
女孩困倦未消,岑易直起肩膀,落在她的眼圈上,淡淡的一层青色,瞬间勾起爱怜——
“昨天睡得太晚,不用非得起来,你可以继续睡,等后面开春天热些,我们再过来玩,到时候再看日出也是一样的。”
“那怎么一样,春天是春天的,我现在要看冬天的。”知茗摇摇头,倔强的从睡袋里爬出,手背揉揉眼睛“好了,我现在一点都不困了,我要看日出。”
岑易拗不过只得依着她。
两人用保温瓶里剩余的水简单洗漱一番,便打算出去。
刚拉开帐篷,一股冷风忽的迎面扑来,知茗猛地打个激灵。
岑易“冷了?”
“不冷。”知茗扬了扬手里的暖宝宝“我有这个,一点都不冷。”
说完赶忙走出帐篷里,那样子生怕岑易会拦着她,不让她去看日出。
知茗打着手电照亮,四处瞧了瞧,没看见郑希跟宋垚,便想去叫她们,可走到帐篷前却又停下步子,帐篷黑黑的一点光亮都没有,知茗把手机压低了些,小声地叫了两下,等了会儿,见没人应,就回来了。
“她们应该还在睡。”
“那就不管她们了,我们去看就好。”
岑易牵过知茗的手,指尖一硌,碰到了质地坚硬的物体,怔了怔,那是昨夜自己送她的戒指,不由得在上面多摸了几下,一种强烈的归属感霎时从心底蹦出,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两人中自己是强势的一方,可就是在无形中被知茗牵引,那种无时无刻想要碰触,想要依赖的心情,难以言喻。
“小心——”
知茗脚下一滑,岑易急忙将她扯住,却不想落入了甜蜜陷阱,嘴唇一热,知茗趁黑亲了自己,等岑易反应过来,想要趁胜追击,她却向后退去,轻轻地推了推——
“走了,去看日出了。”
鲜有的主动,她还是羞的。
短短两分钟的日出,却足足用力一整夜铺垫,就像此刻的自己,似乎以前受的委屈,都是为了遇见岑易。
看似乖巧懂事的表象下,藏着一颗敏感的心,父母的忽视,爷爷奶奶的重男轻女,一直以来她都生活的小心翼翼,看似乖巧懂事的表象下,实则是无可奈何,学习也好,听话也好,都不是为自己,她在极力的讨好着每个人,不求被看到,只希望不要再挨骂。
如果不是岑易,或许这样的生活到现在也不会结束,岑易的出现打破一切,她让知茗知道,自己已经做的很好了,不用为了别人委屈自己,主动替她出头,认真的告诉她每天两小时的来回通勤是很辛苦的事,借口补习把自己带去她家,整个高三知茗好像从没人在乎的野草,变得有人关心,不知不觉中,岑易成了她的底气。
知茗望着缓缓攀上山顶的日出,在心里虔诚许愿,请让她们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
宋垚跟郑希睡到九点多,一醒来就收到岑易发来的消息,说是在服务站等她们汇合。
宋垚动了动胳膊,被郑希压了一夜,都快废了,看着头小小的,怎么放到胳膊上,就这么重。
“还不起?”
郑希愣了两分钟,随后眼神才慢慢恢复清明,盯着宋垚的背影,突然趴了上去。
“你干嘛?”宋垚歪头斜昵。
“不干嘛...抱抱呗...”
宋垚不语,扬唇一笑。
时间回到昨天晚上——
岑易她们离开后,两人围着炉火,郑希先打破僵局,直截了当——
“我喜欢你。”
女孩把心意刨开,摆在她面前,向来爽朗的目光里,露出一丝羞怯,不管她再怎么大胆,真正说出喜欢的却也只有这一次。
宋垚没说话,也没什么表情,盯着眼前乱窜的火苗,淡声道:“然后呢?”
郑希垂下头,终于还是先认了输——
“我知道我以前是有点花心,谈过几个男朋友,但那都是闹着玩的,我——”
“感情也可以闹着玩?”
宋垚的话像是一根鱼刺,横插进郑希的嗓子里,让她喉头一梗——
“你就当我是女孩子的虚荣心。”
虚荣心?宋垚点点头,不由得耸肩冷笑,她想到了那天在病房门口出现的男生,阳光帅气高大威风,一看就是女孩子会中意的类型,像那种带出去肯定有面儿,的确是能满足虚荣心。
“你笑什么?”郑希昂着头,眼里情绪翻涌,不解、心慌以及任谁都能看出的委屈“高中谈恋爱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难道你就没有过?!”
有,怎么会没有,青春期的悸动谁会没有。
“郑希,你喜欢我什么呢?”宋垚收起一惯的不正经,正色问她。
“我不知道,要是能说的出来就好了。”
宋垚叹了口气,神色颇为无奈“喜欢男生不好吗?你可以光明正大,想喜欢谁就去喜欢谁,不用在乎,也不用去看别人的目光,等大学毕业,就可以让他去你家吃饭,他提着茅台带着中华,你爸妈会满心欢喜,客客气气的接待,接下来你们谈婚论嫁,生儿育女,几十年后你们子孙绕膝,安享天伦,难道不好吗?”
“谬论。”郑希牙根儿痒痒“我的人生,凭什么要你来做主?而且你也把异性恋看的太简单了,你以为跟男生谈恋爱就能白头到老天长地久吗?还茅台、中华?我有那么便宜吗?!我告诉你,无论是谁,只要我喜欢,我都是正大光明的,掖着藏着?你未免太小看我。”
郑希炸毛的样子,一点都不可怕,龇牙瞪眼的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至少你爸妈不会撵他走。”
宋垚把炭火扑灭“你就是胡闹的小孩,根本什么都不懂。”
拍拍手,起身回帐篷。
“我不懂!你就很懂吗?!”
郑希追去,话都说到这儿了,不妨说个明白——
“你这样拒绝我,到底是因不喜欢我,还是因为你心里根本还有方晨!”
拆睡袋的手倏地僵住,但随即就又恢复平常,宋垚好像没有弱点,没有什么能够激怒她,继续拆着睡袋。
空气太压抑,郑希受不了这样,更讨厌这样,她不是个心里可以藏事的人,如果放在平常,如果现在的人不是宋垚,她可能早就甩手离开了,再继续下去,不用等明天日出,现在就要被憋死!一把扯过睡袋,凶狠的扔去旁边,不让她拆,目光一瞬不瞬死死地盯着她,抱着孤注一掷的决心。
“你不用跟我来这套,激将法对我没用。”宋垚冷淡着,像个没心没肺的机器“我不喜欢方晨,也不想跟你开始,恋爱有太多不可定性,我想潇洒一点,自我一点,就这样。”
郑希的眼睛忽然一亮,从宋垚的话语中,她似乎铺捉到了什么——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什么?”
“你没说不喜欢我。”
宋垚的眼中闪过慌张,虽然稍纵即逝,但还是被郑希抓住,要不是自己刨根问底,差点就被这家伙蒙混过去。
“我...就是那意思...我只是没说清...”
宋垚已经露怯,说再多都于事无补,郑希不会再信了,她只相信第一眼的直觉。
“你喜欢我。”
“没有...”
“你就是喜欢我。”
“不是的...”
死鸭子嘴硬,宋垚就是这样软硬不吃,都被拆穿了,还拒不承认,郑希也是被她逼急了,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真把自己不当回事。
目光不善,步步逼近——
宋垚下意识的往后躲“你干嘛?你别乱来!”
话音未落,郑希突然出手,猛地扯住宋垚的领子,用蛮劲儿将她压到地上,她仗着自己好手好脚,像八爪鱼一样手脚并用的缠着身底下胳膊不好使儿的家伙,小臂抵着她的脖颈——
“说不说实话?!”
没垫被子的帐篷底,又冷又硬,宋垚没有防备,倒吸了口凉气。
“你别逼我动手,赶紧给我放开!”
宋垚威胁丝毫没有任何震慑,郑希非但不松手,力道反而更加大,她今天算是彻底豁出去了,非得跟自己装是不是?行,那我就把的面具全撕下来,看你还怎么装!
“想动手啊?好啊,你动啊...”
帐篷里的防寒装备一样都没有展开,一开口哈气就往外冒,郑希忽然趴在宋垚的心口,隔着羽绒服都能听见这人铿锵有力的心跳,比平时快了许多。
宋垚喘着气,鼻尖被她头顶的发丝扫过,阵阵的发痒,低头看一眼,发出无可奈何的声音——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像什么?”
“像学校门口的癞皮狗。”
被说像癞皮狗,郑希也不生气,反而把脸从她的心口抬起“那你真是太走运了,能遇见我这么漂亮的癞皮狗。”
死缠烂打的确是一招妙手,宋垚想借口冲她发脾气都发不出,滚了滚喉咙,咽下一股凉气——
“说吧,你到底要怎么样?”
抵在宋垚脖子上的小臂挪开,郑希的手指刮过宋垚的下巴,一路向上点在她的唇上,热气轻吐——
“你亲我吧,要是没感觉,那就算了,以后我再不会缠着你。”
“你是女的吗?说这种话?!”
“怎么?你怕了~”
“郑希...别闹了,我不会碰你的,咱们不合适。”
“是吗?”郑希的似笑非笑“那...我们试试...”
说完,再不给宋垚任何还嘴机会,用力咬了下去。
宋垚像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她虽然自我意识觉醒的早,但除了方晨,再没有其他经验,即使有些什么小暧昧,因为方晨的缘故,也被她主动都避开了,以至于让她一直到现在都误会,以为女人的唇都该是浅薄的感觉,因为方晨的唇型是那样,可她没想到,郑希的感觉完全超乎她的意料,嘟嘟的肉肉的,像咬不烂的果冻滑嫩,又像熟透的蜜桃多汁,带着一股淡淡的清甜,仿佛取之不竭的泉眼。
要疯了....
理智告诉宋垚应该推开,可情感却让她想要更多,渐渐地周围温度升高,人像被套进拥挤的罩子里。
郑希闭着眼,没有发现宋垚的异常,她越亲心越凉,身下的人没有丝毫反应,可自己都已经这样卖力了,难道就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想到第一次在风家巷见到她的场景,她在台上吹着萨克斯,那是自己第一次见一个女生可以把萨克斯玩的这么悠然,漫不经心的恣意,仿佛骨子里天生的,那晚除了她,郑希的眼里再容不下别人。
后来,自己又去了几次,可再没有遇见她。
追悔莫及,以为就此会断了联系,谁承想竟然在岑易家再见到她,郑希觉得是天意,没多久她又去风家巷,摸清她的规律,每次只要她在,自己必定就在,再后来,就遇见了方晨,郑希从没那样大胆过,在酒吧对着陌生人泼酒,拉着宋垚跑出去的时候,她的手都是抖的。
遥想两人的初识,一次次的接触,那些笑容,那些亲近,难道全是假的?
郑希心慌意乱,就在快要失去信心是,宋垚起了反应,用那只好手扣住她的后脑,朝自己用力摁去,变被动为主动。
她的技巧比郑希要好太多了,手指插入女孩的发中,指腹轻柔着头皮,一点点的带动她,让她随着自己的节奏。
郑希舒服的哼出声儿来——她...她伸舌头了。
“那天在医院送果篮的傻B是谁?!”
“我说了,你不能生气...”
“说!”
“前男友。”
“以后不准见他!”
“那你以后也不准再想方晨!”
恶狠狠地,谁也不让谁,寂静的夜里山风习习,片刻后不约而同的发出笑声。
“你现在承认喜欢我了?”
“我一直就没有不喜欢你。”
宋垚终于说出实话,瞬间如释重负,她伸手抚过郑希的眉骨——
“我只有一个要求,要是不喜欢了,不要瞒着我,要第一个告诉我。”
“为什么是我不喜欢?如果是你变心呢?”
“应该不会。”
“为什么?”
“我很长情的。”
简短的话语,郑希听出了伤感跟无奈,情伤最难愈,即便不再疼了,疤却还留在原地,抱住宋垚,说出一直以来想说的话——
“不是每个女人,都是方晨。”
作者有话 说:
群54519197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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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不吝啬,来章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