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下泽明罕见的有些生气,不!应该说是很生!气!

  气得牙痒手也痒,浑身都不得劲。主要是气五条悟、夏油杰,气他哥的朋友,但也有一点气他哥。

  这部分的迁怒控制不住啊!

  他哥回来十二天了,九天!九天啊!全都跟朋友在一起!

  是什么样的朋友得这么黏糊,上学要在一起,放假也要在一起!

  明天就是种花家的春节了,江下泽明双手环胸,脚尖不耐的点地,黑着脸站在门口等他哥回来。

  对面的住宅房门开了一条口子,六个脑袋叠得高高的往这边看。

  里包恩处于最上面,端着咖啡稳稳的坐在山本武的脑袋上。

  山本武砸砸嘴,说:“阿泽看起来气得不轻啊。”

  “当然的啦。”蓝波小大人似的说:“要是我哥哥好不容易回来,却还是整天跟他朋友们厮混在一起,我也会生气的。”

  “切~这有很么好气的,奈生哥去哪是他自己的自由。”狱寺隼人嗤之以鼻,看着沢田纲吉,略带羞涩的说:“如果十代目要去哪很久都不回来的话,我无权干涉,但还请同意我跟随在旁。”

  “呃...”沢田纲吉脑门挂汗,怎么话题转到他身上了。

  “阿纲一定会嫌弃你烦的。”蓝波笃定的说。

  狱寺隼人受到暴击,脑门泛起青筋,“臭小鬼,椒 膛  鏄  怼   睹  跏   鄭  嚟大人说话有你什么事。”

  “诶,你这是恼羞成怒了吗?”山本武好奇(拱火)道。

  “闭嘴!”

  “嘘,嘘,奈生哥回来了。”一平软软的声音拉回了他们的注意力,一场即将到来的混战就此平息。

  蓝波看着刚下车的江下奈生,趣味满满的问道:“你们说阿泽多久能消气?”

  狱寺隼人:“我赌一个小时。”

  蓝波:“这起码得半天吧。”

  山本武:“半个小时吧。”

  一平:“赌博是不好的,我赌十分钟吧。”

  沢田纲吉:“我赌十分钟以下。”

  里包恩:“+1”

  几人刚开好赌局,一抬头,也不知道中间错过了什么。江下泽明不知怎么的已经抱着江下奈生蹭了,还殷勤的帮忙提东西,看样子已经气消了。

  “......”x6

  emmm...发生了什么?这中间有超过一分钟吗?

  “不是吧...”

  江下奈生揽着自家弟弟,转身的一瞬间向他们这边眨了眨眼,嘴角微勾。

  “嘶——”被发现了。

  几人心虚的缩回了脑袋,靠在门边,几人的表情都有些微妙。

  蓝波老成的摇摇头,说出了众人的心声。

  “阿泽...不行呐。”

  其实不是江下泽明不行,而是江下奈生太行。

  他远远的就看见自家弟弟面色不虞的站在自家门口,心里一突。下车不等江下泽明兴师问罪,先笑着迎上去,万分惊喜的说:“你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接我呀?没有和阿纲他们在待在一起么?”

  江下泽明一噎,即将出口的质问莫名吐不出来,梗在喉头说不出的难受。

  江下泽明说不出话,江下奈生说得出啊。

  只见他微微低头,嘴角牵起一缕浅淡的笑容,眉宇间藏着一股忧愁,略带伤感的说:“一眨眼的功夫阿泽就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朋友。每天都和自己的朋友们一起学习,一起进步,快乐的过着学生时代。但...我啊,有时候还是会怀恋以前。”

  “......”

  “阿泽有自己的生活与朋友圈,哥哥不应该打扰你,但...稍微有点寂寞呢...”最后一句变成呢喃,声音非常小,但又能使江下泽明绝对听得到。

  “.....”

  这江下泽明哪还绷得住,赶紧上前抱住自家哥哥,道歉、解释、安慰、说爱哥哥,流程一条龙。

  这一波啊,这一波就叫倒打一耙、恶人先告状。

  江下奈生眼睛一亮,面上不动声色,依旧保持着淡淡的忧伤。

  真好哄,耶。

  江下泽明严肃认真的进行反思,才发现自己最近确实忙着变强,忽略了家人们。就算他哥不去朋友们那,他也没什么时间与他哥相处。

  所以他压根就没资格去迁怒他哥,这么一想更愧疚了啊。

  进到房间后,满心愧疚的江下泽明乖巧的给哥哥端茶倒水,嘘寒问暖。

  江下奈生装了一会儿emo,确认他弟已经忘了自己的“初心”,才重拾“开朗”。

  明日就是春节了,最重要的节日要留给最重要的家人。

  江下一家四口当晚便收拾好行李,来了一场为期四天的旅行。目的地是当天抽签决定的,老天提议他们去新西兰,那就听老天的吧。

  这一趟旅行江下泽明彻底放飞自我,玩得非常疯。江下奈生心情也非常舒畅,一家人对这趟旅行都很满意,深觉得这样的旅行要多来几次。

  “下一次旅行就得等明年的春节了吧。”

  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美田游子看着新西兰的美景有些不舍。

  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在一起,这感觉太让人着迷。

  江下奈生说:“冬天的时候我不忙,明年的寒假和春假都可以出去旅游。”

  “那说好了,等明年再一起出来玩吧,这次试试去更远的地方,北极怎么样?”江下泽明提议道。

  “好啊。”江下奈生无所谓去哪,手中有钱,去哪都行。

  第五天,他们回到自己的小家,先舒舒服服的睡了个觉,睡去满身疲劳。

  江下奈生一觉睡到下午六点才醒,这场睡眠质量贼好,醒来时没有半点困顿,精神头非常好。

  恰好这时候手机响了,是五条悟。江下奈生接着电话起床。

  “喂”刚睡醒的声音低哑,宛如大提琴,说不出的性感。

  电话那头的五条悟兴奋了,“奈生,保持这个声音!再说多点,我想听!”

  “......”江下奈生一顿,莫名的不想说话了。

  #你到底是喜欢我的人,还是我的声!#

  “快点,快点,说话啊!”

  “说什么啊...”江下奈生挠挠头发,走下楼梯。

  一家人除了他都在下面,美田游子正在厨房忙碌,江下末在给花浇水,江下泽明明显刚从沢田纲吉家回来。

  本来一看到他就笑着就想扑过来,结果发现他在打电话,笑容立马僵住了。估计猜到是谁,自以为隐蔽的翻了个白眼。

  江下奈生想笑,忍住了。

  电话那头的五条悟还在喋喋不休,试图让江下奈生说更多的话。

  江下奈生走到窗边,隔着窗户看向外面。家家户户都点上了灯,与天上闪亮的星辰交相呼应。

  “你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吗?”江下奈生转移话题道。

  “有啊。”

  “什么事?”

  “忘了。”

  “......”江下奈生一噎,好理直气壮啊,是五条悟的风格。

  “对了,新西兰好玩吗?”五条悟问。

  “好玩。”

  五条悟跃跃欲试道:“那下次我们也一起去玩吧。”

  江下奈生擦了擦玻璃,看着重新清晰的外面说:“没问题。”

  江下奈生眼神虚焦的看着外面,突然眼神一动,眼睛捕捉到天上似乎掉下来了什么东西,仔细一看,好像是雪?

  “五条,看外面。”

  “奈生,看外面。”

  几乎是同一时间,两人向对方说出同样的话。下一秒才反应过来对方说了什么,又异口同声道:“你在外面?”

  “......”

  “......”

  两人顿了顿,也不知道是谁先笑出声的,反正两人都笑开了。

  江下奈生又擦了擦玻璃,说:“我在窗户边。”

  五条悟抬头看着满天繁星,说“我在院子里。”

  江下奈生突然想起那个关于初雪的说法,说:“我们这也算是在一起看了第一场雪吧。”

  “嗯...怎么不算呢。”

  说完这句,电话两头一时没人说话,只有两种浅浅的呼吸声,没过一会儿后又合为一种。

  雪下大了,有不少人也发现下雪了,正欢呼的看着窗外。

  江下奈生说:“五条,明天来我家玩吧。”

  “好。”

  答应得太干脆,江下奈生突然走神,回想起来五条悟好像从来没拒绝过他呢。

  美田游子在叫吃饭了,江下奈生又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第二天一醒来,拉开窗帘,满目的白。整个并盛穿上了一件白色的袄子。

  雪已经停了,对面的蓝波和一平正咋咋呼呼的往雪里跳,成人小腿高的雪正好没过他们头顶。

  沢田纲吉围着围巾看起来也跃跃欲试。

  江下奈生穿好衣服下楼,看到江下泽明的时候说了句“走,我们堆雪人去。”

  江下泽明立马屁颠屁颠的跟在哥哥身后出去了。

  江下奈生不屑堆那种两个球组成的雪人,太没挑战力了。

  干脆搞个雪狮子吧,就是那种种花家门口会放的镇宅用的石狮子。

  说干就干。

  先搞一个四四方方的雪蹲做底,雏形很好做,交给江下泽明了。江下泽明喜滋滋的,江下奈生说啥他做啥。

  难在雕刻,不过江下奈生有美术功底,松软的雪也好雕,所以问题不大。

  不一会儿,狮子的大致样貌就出来了。他们这边的动静吸引了对面的沢田纲吉,以及居住在沢田纲吉家的一二三,和天天来找沢田纲吉或者里包恩的四五六。

  “哇!这雕的什么啊,看着有些吓人。”

  “我好像见过,好像是种花家那边的东西。”

  “真厉害。”

  江下泽明特别自豪,“这是我跟我哥哥一起做的。”

  山本武哈哈大笑,“我们也来堆有雪人吧。”

  “你们等下有时间吗?”江下奈生一边给狮子做最后的修饰,一边问道。

  “有啊,怎么了?”

  五条悟十点就到了,由于路途时间比较长,所以可以看出五条悟早上起得有多么早。

  真是难得了。

  下了车的五条悟看到一堆人埋头在江下奈生家的院子里堆雪,都是堆成椭圆形或者长方形一样的小高墙,还有人不停的从其他地方运雪过来。

  他眉毛一挑,有些好奇的问道:“你们这是在干嘛?”

  江下奈生刚堆好一块“掩体”,笑得一脸灿烂,“你不是要打雪仗吗?”

  打雪仗人多才好玩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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