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燕丹低下头,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生气一般松下来,眉眼疲惫,瞧着分外颓废。
“我从来都不及你。”
嬴政挑了挑眉,道:“寡人很高兴,时隔多年你终于认识到了这一点。”
“......”
燕丹抹了一把脸,坐直身子控诉道:“你别以为你拿根破树枝挡着,我就不知道你方才在嘲笑我!”
嬴政道:“寡人难道不是光明正大嘲笑你,又何须遮掩。”
燕丹,好不容易的奋起,又一次败退在小伙伴毫不留情的嘲讽中。
“算了算了。”
燕丹自暴自弃扔下手中的棋子,这盘棋,已经没有继续下的必要了。
“说真的,我那边那个有病的门客,你真的不收吗?”
“你都说了有病,寡人为何要收?”嬴政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
“过去的寡人皆知,未来的将由寡人创造,何须借助那等装神弄鬼的阴诡小人。”
年轻的君主眉眼间满是掩盖不住的狂气,话语的自傲任是谁都能听出来。
燕丹从很小就知道,嬴政和他不一样的。
初见之时,艳阳下被数人围攻仍不肯妥协的少年,有一双明亮的凤眼,眼中藏着炽烈与张狂。
同样困在他国,同样前途渺茫,彼时的燕丹只能用嬉皮笑脸掩饰自己,而嬴政从来不会主动藏住自己的本性。
这样的嬴政,和他不一样的。
燕丹叹了口气,道:“知道了,回头想办法把赵高给你骗过来。”
太子丹那个浑身上下充满违和点的门客,叫做赵高,似乎是从秦国逃过来的。
嬴政确实不必借助这等手段也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但不代表他乐意放过秦国的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