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舒搀着船夫老李,四个人赶到了渡口,临到上船时,他回头看了白衣一眼,说:“你回去看看还有没有活口,能救一个是一个。”
“你自己万事小心,注意安全,到时我自去找你们。”白衣心领神会他的意思,话不多说,转身飞回镜湖山庄。
张成岭看着白衣远去的身影,既担忧又着急。
老李的船摇得飞快,迅速远去,登船靠岸,几人相携着,找了处破庙落脚。
刚才那般追杀打斗,老李被伤到要害,又经一番奔波。已是疲惫不堪,靠在一处残垣看向周子舒:“尊驾又是何方神圣啊?”
周子舒查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暂时还算安全,回了老李:“坐你一次霸王船,救你一条命,咱俩算扯平了。”
李老伯嘿嘿笑着,咳了两声:“痨病鬼你可说错嘞,你是坐了我两回霸王船,这回也是我摇嘞。”
一路奔波,刚才平息下的钉伤又反复起来,周子舒觉得胸中闷痛,盘腿坐下打坐调息。
李老伯急了:“痨病鬼,此地不宜久留啊,咱还得继续逃啊。”
“老子痨病犯了,在这儿等我同伴,你先带那孩子走,不用管我。”周子舒不耐烦地说。
“不行,我不能走,”伪装成小厮模样的张成岭站出来:“李伯伯,我也要在这里等,等那位大侠救出我父兄!”
“你是不是傻,你爹这会儿八成已经死球了。你赶紧自己逃!”李老伯气的咳端着。
“不可能!我爹不会死的,我爹是秋月剑,镜湖派大侠!”张成岭反驳道
李伯都被他气乐了。:“我能不知道你爹是谁?秋月剑救过我滴命!”
周子舒听着李老伯断断续续的陈述自己与秋月剑的渊源,嘱托了张小公子去找五湖盟的人,心中也很是感慨这怪老头倒是个互不相欠的直率之人。
呼的妖风骤起,吹开了破庙的门,洋洋洒洒的黄白纸钱飞了进来,是追兵赶到。
四面八方传来阴森的桀桀鬼笑声,配上这破庙,妖风,黄白纸钱,诡异的很。
张成岭虽如惊弓之鸟,但还是鼓起勇气抄起地上的刀。哆哆嗦嗦的说:“我会武功的!两位恩人运功疗伤,我保护你们!”说完大喊着冲了出去。
看着那单薄的身影跌跌撞撞冲出去,拿刀都拿不稳,还警惕着左张右望的样子,庙内两人五味杂陈。
“傻小子。”周子舒嘴角抽搐。
“孩子是个好孩子,就是傻了点儿。”李老伯也挺无奈的。
十几个红衣鬼面的人影鬼魅地飘进庭院,阴森森,杀气腾腾的。
张成岭下的后退几步,李老头对着周子舒问:“痨病鬼你还能站起来吗?”
“再等一会儿。”白衣几个月的经脉滋养并没有白费,如今周子舒的身体可比他曾经预料的要好太多。
“青崖山十大恶鬼之吊死鬼在此,乖乖把琉璃甲给交出来,还能让你们死的痛快点。”阴郁的叫嚣声从四面八方传来,透着森森杀意。
“鬼你奶奶个腿!”李老伯撑起身子冲了出去,顺手把张成岭推回庙里,抄起大刀与那些魑魅魍魉缠斗在一起。
奈何。李老伯年岁已长,又经历一番厮杀,身上伤处颇多,体力不支。没几个回合就被那所谓的“吊死鬼”一脚踹回庙内,应是被重伤的命脉,呕出一口老血。
“李伯伯!”
差一点,就差一点,周子舒双眸紧闭,冷汗沿着下颚滴落。
单薄的身子护在他身前,似是害怕极了大叫出声。他猛的睁眼只见张成岭紧紧抱着他,而他身前,鬼面人已举起屠刀!
他一下推开张成岭,单手撑地,抽出自己腰间的佩剑,左脚一蹬地,手挽剑花,杀进敌方人群,身法诡异飘忽,招招致命,一剑封喉,迅速收割着他们的性命!
几息间,地上就横七竖八躺了一地尸体。张成岭以为危险已经解除,连滚带爬的扶起瘫在地上的李老伯。想叫周子舒来救人,却见他疾步闪身,剑指向一处角落。
“出来!”周子舒冷冷说!
一位紫衣少女举起双手。讪笑着慢慢走出来:“哈…哈哈哈,路…路过,咱们见过的,大…大侠把剑收收,刀剑无眼啊,.哈哈…”
确实是见过,这不就是白天那个赠他美酒,又与他切磋一番的小丫头吗?这姑娘出现在这里,他那主子怕也是也在……
思及此处,一股郁气淤堵在胸口,是刚才急于起身迎敌没平复下去的内伤又来折腾他了。
一口气上不来,周子舒向后软倒,一双手从侧方忽然伸出,似是要揽住他倒下的身子。却在中途。被另一个突然出现的白衣人影截了胡,那白衣人一手揽起周子舒,一手与之纠缠。
两只手在空中推拉,缠斗出了残影。两掌相对,发出砰的一声。
“老白!”
“主人!”
作者有话要说:
总结:这是一只高光战损絮,一个只出现在开头和结尾的工具人老白,和一只只出现在结尾,露了一双手想占便宜,却被半路截胡的老温的故事。有谁不嫉妒白衣能时时缠在阿絮的腰上呢?
(看了看自己还有三四章存稿,今天双更,想不到吧,我真是太勤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