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入u17比预想中的要顺利的多,

  临三个人推开储藏室的大门的时候都不免感觉到一些意外。

  临往包里装网球的时候甚至还抖了抖。

  总感觉,好像被什么盯上了呢。但是储藏室里并没有监控啊……临仔细观察着储藏室,的确没有发现有监控器的存在。

  是错觉吗?

  “哦呀哦呀,

  真是个敏锐的孩子呢。”坐在监控室通过监控观察这三名国中生的斋藤教练露出一个感兴趣的笑来,“那么,之后你会怎么做呢?”

  斋藤说着,

  招手喊了一个工作人员过来,低声布置了几句。工作人员迟疑了一下,

  点点头离开了监控室。

  而此时刚刚装完网球,

  正打算离开储藏室的三人对此一无所知。

  “一百个新网球已经到手了,

  接下来的目标是……”三个人围在一起看着三船教练给的清单,依据之前在训练营呆的日子对不同位置的记忆,

  寻找下一个目标。

  “啊!找到了,

  下一个目标是酒吧休息室里的酒!”

  “酒吧休息室是在餐厅旁边吧?”忍足谦也支着下巴想了想,

  然后一手做握拳击掌状,

  “好!让我们一鼓作气跑过去吧!”

  临急忙伸手,“等等!这样跑出去……”会被储藏室外面的监控拍到的啊!

  只可惜忍足说完这句话就冲出了储藏室,

  冲入了雨中,

  临慢了一步没能拉住他,只好叹了口气和越前一起跟上他的步伐。

  算了,被发现就被发现吧。以u17的保密等级估计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被发现了。说到底,这可是日本顶尖的网球人才的培养基地啊。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减小的趋势,

  三个人为了尽快完成三船教练布置的任务,也只能一只手提着包,另一只手放在头上挡雨,虽然作用不大,

  但好歹聊胜于无。

  好在餐厅离的并不远,在全力奔跑下很快就到了。只不过他们在找酒吧休息室的时候还是耗费了一定时间的。毕竟无论是初中生还是高中生,做了运动员以后为了运动神经考虑,基本都会远离含/酒/精/的饮料——三船教练是个特例。

  到了酒吧休息室的门口,忍足谦也刚想冲进去,就被临和越前一人拉一个胳膊拉了回来。

  “我记得教练说过到了门口要打开那个袋子的,对吧越前?”临拉着忍足,示意越前把袋子打开一看究竟。

  此时越前也想起来了,于是松开了忍足的胳膊,将提包打开摸索了一会,掏出了一个黑色绒布包。

  三个人围着一个便携式望远镜一样的东西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所以,这是什么?教练让我们在酒吧休息室门口打开袋子就是为了看这个?”

  临将望远镜一样的东西从包里拿出来仔细观察一番后,心中有了一个猜测。但他还不能确定他猜的究竟对不对,所以他直接将望远镜放在了眼睛上。

  当他带着这个再去看酒吧休息室的入口时,他终于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这是个红外线目镜,休息室入口处有红外线防护网。”

  说着,临把目镜交给另外两个人。越前和忍足轮流用目镜看了看休息室入口处,发现果然如临所说的一样,门口的地方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外线网。

  “要是没有这个目镜就随便闯进去的话,估计会触发警报吧。”忍足有些后怕。三船教练派他们来的时候可是说的很清楚了,要是被逮到他可不会来救他们。

  被派来偷酒就很丢脸了,要是被训练营的大家发现……噫。忍足连忙甩了甩头,把这个可怕的想法甩出脑海。

  “唔,所以你们有谁柔/韧/性/比较好吗?”越前提出了一个十分关键的问题。

  三个人面面相觑。都是男生,柔/韧/性/应该都差不多,所以就看谁倒霉了。

  越前和忍足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开口,“就决定是你了,临/临前辈!”

  两所都被立海大打败过学校的正选在这种时候达成了共识:球场上扳回一局还得等好久,还不如现在先讨点利息。

  临愣了愣,“……欸?!”

  短暂的怔愣过后,临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我去也可以,”他很爽快的就答应了,只不过还提了个条件,“但是你们中要有一个人跟我一起过去,不然我一个人可能会因为找酒而耽误时间。”

  这倒是实话。三船教练的葫芦看着小,容量却不小。最起码他们在山上这几天还没见过他往葫芦里续过一次酒。要是因为找酒和往葫芦里倒酒耽误时间,被u17训练营的人发现,估计会很惨吧。

  越前和忍足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将手指向对方:“让他跟你一起过去!”

  忍足摆事实讲道理:“我虽然速度快,但我平衡不好,要是一不小心碰到红外线引来巡逻人员就不好了吧?”

  越前压低了帽子同样不甘示弱:“我也不合适!总得有一个人在旁边指挥吧?而且我肢体不协调不!”

  忍足再接再厉:“指挥我也可以来啊!作为大阪浪速之星的我绝对可以指挥的很好的!”

  越前也不肯放弃:“速度跟指挥完全没关系吧?指挥这种事情还是要靠计算速度和脑力吧?这种费脑子的事情还是我来吧!”

  两个人瞪着眼睛僵持了一分钟以后,揉着干涩的眼睛转头看向临,“你说!让谁过去!”

  临微微一笑。

  #

  “临也太狡猾了!”

  忍足谦也和越前一边往酒葫芦里灌酒,一边愤愤不平。两个人本来想坑临一把,结果没想到被临反坑了。

  “立海大……临前辈……!”越前一边咬牙切齿的念着这几个字,一边找酒递给忍足。

  越前看着酒柜里的包装上写着大大的乾字的桶装饮料,额角不由得流下一滴冷汗。

  “?谦也,我学长调配的饮料怎么会在这里?还是这么大一桶。”

  “这不是乾的蔬菜汁吗?”忍足抱着酒葫芦走过来一看,果然是乾的特配饮料。他掀开盖子闻了闻,一瞬间被那种诡异的味道激的退避三舍,“呜哇!乾是不是又改良蔬菜汁了?味道比之前还奇怪!”

  作为一起吃过烤肉,深受蔬菜汁迫害的忍足,觉得他是在场最有发言权的人了。说真的,乾的蔬菜汁真的是做出来给人喝的吗?

  青学正选:……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好像中了一箭呢。

  但是……越前和忍足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哼哼!让他总是折腾我们!”忍足谦也提起装着蔬菜汁的桶往酒葫芦里使劲倒。

  越前帮他扶着酒葫芦,脸上是跟忍足如出一辙的坏笑,“去死吧!三船教练!!”

  过了一会,两个人终于用酒和蔬菜汁灌满了整个酒葫芦,为了防止三船教练发现异样(毕竟没喝过酒的少年也不确定蔬菜汁和酒混在一起味道会不会变的很奇怪),两个人还合力摇晃了酒葫芦,让里面的酒和蔬菜汁充分混合。

  做完这项大工程之后,两个人俱是满头大汗。

  “呼——累死了!总算弄完了。”忍足一手叉着腰一手擦着脑门上的汗,“临,我们走吧?”

  可是忍足的话并没有人回应。两个人往门口方向看去,哪里还有临的人影呢?

  “说起来,临呢?”

  越前摇了摇头,回忆道:“好像从我们开始倒酒以后就没听见过他的声音了。”

  忍足谦也挠了挠头,“他到底会去哪呢?”

  “我们不如先担心一下我们怎么从酒吧休息室出去吧?”

  忍足谦也指了指地上的红外线目镜:“临应该是有事稍微离开了一会,——你看,他都把目镜丢过来了!我们肯定可以从这里离开的。”

  而被忍足谦也和越前惦记的临此刻却碰上了一点难题。

  不,准确来说,是很大的难题。

  他被柳抓包了。

  “临不打算跟我解释一下吗?”柳虽然是笑着的,但临总感觉柳的笑都是冷的。

  他打了个哆嗦。

  柳皱了皱眉头,还是没能狠的下心。这毕竟是他的队友,也是从国一刚入学就朝夕相处的朋友。

  “你先披着这件外套。”柳把搭在臂弯的衣服递给临。

  他今晚也是心血来潮才想出来走走的,又因为考虑到外面正在下雨所以带了件外套。谁能想到,带的外套他没用上,反而给了一个最不可能出现在u17训练营的人。

  柳想起刚刚的那一幕,忍不住攥紧了手里的伞。

  他本是因为今晚突如起来的这场雨睡不着,心烦意乱想出来走走。虽然从毛利前辈那里得知大家并不是真的被淘汰,只是被送去了另一个地方训练。

  但是柳还是会担心。

  尤其是担心切原。纵观被淘汰的几个队友,临一直很稳重,虽然有时候促狭了一点,爱捉弄人了一点,但是大事上还是靠得住的。柳生就更不用说了,虽然有点洁癖,有点怕鬼,但是能当上立海大学生会主席的人能力自然不会差。桑原虽然在正选中并不起眼,在别人眼里可能是往往是作为“丸井的搭档”这样的存在的一个人出现的,但是部内的和谐轻松的氛围也是离不了好脾气的桑原的。

  这几个队友柳都很放心,只有一个切原让他一直提心吊胆的。切原从入部开始就是他负责带着的,相处时间久了柳不仅没有放心,反而更得时刻担心切原。担心他的身体状况,担心他的网球发展,担心他的心理健康,担心他会不会迷路。

  如果能够重新选择一次,他肯定不会答应跟乾组一组,而是会选择跟赤也在一组,然后让赤也留在训练营,他去接受特别训练。

  只不过,没有重新选择一次的机会了。

  柳叹了口气。雨天让人心烦意乱的指数是百分之八十五点□□。

  就在他撑着伞闲逛的时候,他突然注意到了餐厅那边有些异样。

  “数据显示,餐厅那边有状况的可能性是百分之百。”柳撑着伞向餐厅那边走去。一路走来果然发现了问题:今天的戒备比往常森严了许多,多了三组巡逻人员和两条警犬。

  柳很快推断出了出现这种情况的所有的可能性:是小偷的可能/性/是百分之五十六,是特殊活动的可能/性/是百分之三十七,其他的概率是百分之七。

  只不过……u17训练营真的会进小偷吗?柳对此表示怀疑,但是根据客观条件做出的判断是不会骗人的。

  柳在走过去的时候可没想到他会看到这样一副场景:用纸剪成的几个小纸人一蹦一跳的蹦到食堂的摆架上或是两三个小纸人合力打开冰箱,从冰箱里摇摇晃晃的抱出几个三明治就在桌子上跑了起来。

  柳睁开眼睛,盯着餐厅的桌子和架子看了又看。他甚至还揉了揉眼睛,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纸人还在,甚至不光纸人,还有临。

  只不过柳看到了临,而临似乎并没有看到柳。柳眼睁睁的看着在临做了个奇怪的手势以后,小纸人们或是抱着瓶瓶罐罐,或是举着三明治挨个跑到临的面前放下东西后跳到了他的手心里。

  “辛苦啦。”柳听见临这么说。

  最后一只小纸人并没有被临收起来,而是被他小心的放到了肩膀上。

  “还真是让人意外呢,临。”

  熟悉的声音出现在餐厅,临被这声音吓得一哆嗦,差点摔了手里的调料瓶。

  “柳——?!”

  柳已经快要走到他跟前了。临赶忙想藏起肩膀上的小纸人,可是这只小纸人却左躲右闪的不肯听话。

  “不用藏了,我刚刚都看到了。”柳叹了口气,“所以,你是阴阳师吗?”

  临试了几次,自暴自弃的放弃了将这只小纸人收回来的想法。反正柳都看到了,也不差这一点了。

  “阴阳师?唔,这个问题有点复杂啊……”临搔了搔自己的脸,“可能会耗费很长时间才能解释清楚……”

  柳淡淡的说:“那就长话短说。”

  “我是一名除妖师。”临说着,将小纸人放到柳的手上,“我们跟阴阳师虽然大体上差不多,但是还是有些差别的。”

  柳看着那只在他掌心跳来跳去玩的十分快乐的小纸人,心里的疑惑一团接着一团。

  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来阵阵犬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