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达芙妮抱住他的头,把他按在自己高高耸起的胸脯上,摸着他的头发让他情绪稳定下来,“听着,文森特,”她的声音轻柔而发着抖,“我会带你出去。像我之前说的那样,你扮成我逃出去——他们不会为难我的。我们一起逃往他们都找不到的地方。”

文森特不自然的笑声渐渐平息下去,他抬起头,凝视着达芙妮泪水纵横交错的脸,手指生硬地拂去她脸颊上几根被眼泪粘住的头发,生平第一次对人说出这句话:“我是个阉人。”

他在达芙妮的眼皮上吻了吻,感受着她发烫的温度,看见一滴眼泪从她的眼里滑下。

“我不在乎,”达芙妮摇头,“我不在乎这些。我不要孩子,也不要性,我只要救你出去……你还记得我递情书给你的那回吗?”不等文森特回答,她继续说,“我在毛榉树底下等着你走过来,落日余晖洒在你周围,你绕到我背后,轻轻推了一下秋千,我就那么荡起来了。但我不肯转过头去,怕你看见我通红的脸。我让你荡高一点,再高一点,你照做了。我把那封信塞到你手里,转身就跑了。那时候的我们真年轻。”

“是啊,真年轻。”文森特看着自己的双手说。阉割和诅咒让他在时光里逆风而行,即使二十多年过去,他依旧保持少年的模样。

“真年轻。”他喃喃道。

错过与死去

“你真的打算这么做?”

“我决定好了。”一只上锁的黑色柜子矗立在地毯之上,德拉科把手伸进铁链之间的缝隙,使劲拽了拽,“我钻进柜子,”他说着拉开柜门,再从里打开,“你只需要把另外一个柜子放进文森特的房间,”德拉科看向布莱斯的眼里闪着激动的光,“我能把他带出来,真的。”

布莱斯收起怜悯的目光,他拍了一下手,再是第二下,空旷的声音回荡在宽敞的大厅,格外响亮,“好主意,”布莱斯说,“这个办法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