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解的比你多得多,你知道什么,马尔福?”达芙妮捂着嘴,抑制自己不要发出抽泣声,“他们打算在中途就对他下手,在通往纽蒙迦德的那片海域时谎称文森特要跳入水中,他们只得被迫将他击毙。”达芙妮快速抽泣的节奏达到一个长长的间歇期,她抹干眼泪,平静地说,“我还能怎么办?”

这是唯一能将文森特置于她羽翼之下的办法。

*

那封信飞到文森特的单人书桌上时,他正在主治疗师的指导下轻抚一只蒲绒绒的背脊。

“我养过一只蒲绒绒,”文森特说着往它嘴里喂食了一粒草籽,“淡紫色的毛。”

“它们十分温顺,有助于你的情绪放松。”主治疗师说。

“我不紧张。”文森特说,他瞥到书桌上那封被邮戳弄得花花绿绿的信,抬高下巴问,“那是什么?”

那封字句不通的信最终让他陷入崩溃,他把信纸捂在心口蜷缩成一团,像一只受伤的动物。

一只强健有力的透明发灰的手从杖尖冒出来,紧紧扼住文森特的下颌防止他咬到舌头。主治疗师把眼球被捏爆的蒲绒绒从文森特手里解脱出来,像对待一个真正的精神病患一样将镇定剂扎进他的皮肤。

文森特想说的话在舌尖滚动了一圈,他握着信纸的手在药力的催动之下逐渐垂下,他眼神放空,看着更多的治疗师和傲罗从门口一涌而进,看着他们像围观畸形秀一样对自己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