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感到一阵宽慰,于是伸出手拦住一辆夜骐马车,马车停在她面前时,一排铺着猩红色天鹅绒的小梯子从上滚落到她脚边,她稳稳当当的踩上每一步阶梯,在坐进包厢时还不忘对着前方的镜子看一看那身像丧服一样黑而紧致的品牌制服,今天是员工日,虽然作为老板,她没必要穿,但为了展现她具有亲和力的一面,她还是穿上了制服。
她从手提包里拿出魔杖,对着脖子上的一颗纽扣一指,衣服立马变成了剪裁合体的菱纹格套装,头上还多了一顶斜戴的菱纹格贝雷帽。她满意的查看着这身衣服,指腹抚摸过每一个精巧的缝线和细节,高傲地命令道:“去马尔福庄园。”
德拉科一早就在客厅等着,他旁边站着一个穿灰色西服的年轻下属,正逐字逐句地检查着一份文件。
“给她的条件已经足够丰厚了。”年轻下属把灰色的文件夹合上,文件夹的颜色和他的西服颜色几乎一模一样,因此当他看见阿斯托利亚从门外走进来时,他把握着文件夹的手垂下,那颜色正好和他融为一体。
阿斯托利亚从未见过这个年轻人,她看着年轻人冲自己礼节性的点一下头,就走出门外,似乎要留给她和德拉科一个单独谈话的空间。
“怎么了?刚刚那是谁?”阿斯托利亚问,她从沙发后绕过,手掠过德拉科的肩膀,在他身旁坐下。
“律师。”
“哦,律师。他来这里干什么?”
德拉科把倒扣在桌子上的一式两样的离婚协议书翻了个面,推到阿斯托利亚面前,她的瞳孔在看到文件题目的一瞬间就惊恐的放大了。
德拉科指着协议书末尾的一个空白,穿着斗篷的一男一女各持一截断裂的缎带,背道而驰,从纸张的中央分别向两边走,在行至边缘处拐了个弯,走到纸张背面去了。“你在这里签字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