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皱起眉头,她开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这个笔记本和当年的里德尔日记如出一辙,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她站起身,一边听着阿斯托利亚.情.绪不安的讲述,一边打开紧贴墙壁安放的柚木储物柜,里面放着一些简单但昂贵的护肤品,还有一些小杂物,占据最大空间的是一个放在抛光柚木基座上的动物牙齿,长长的,断口处泛着干涸但不失光泽的绿色毒液。

赫敏握住毒牙的中央,小心翼翼的把它拿了出来。这根毒牙在她的储物柜里放了很久,从她还是魔法部的一个小职员开始,一直陪伴她坐上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的位置,再到升任部长——很长的一段时间。毒牙辗转在不同材质和规格的柜子里,但始终陪伴在她身边。

这根蛇怪毒牙是罗恩送给她的定情礼物,来纪念当初他们在霍格沃茨大战里忘情的一吻。

“我施了一些咒语,”阿斯托利亚继续讲述,“一开始只是些不痛不痒的小咒语,我只是怕把日记本损坏了,德拉科会生气,但是后来,”阿斯托利亚停顿了一下,像是被眼泪噎住了,她小声说了句抱歉,继续说,“后来我想,就算我弄不清楚里面到底写了什么,我也不会让它再回到德拉科身边,我会找个由头把它毁掉。”

赫敏点点头,表示自己能够理解这种做法,她问:“于是你又施了几道咒语,就把它逼出来了?”

阿斯托利亚的嘴唇轻轻抖动着,“是的。”

她的眼前仿佛又浮现出了那个场面,在一阵白色烟雾腾起过后,紧随而来的是一阵轻蔑的笑声,她看见文森特从日记本摊开的内页上一跃而下,渐渐变大,变得比她高上许多,身体呈现不自然的淡淡银光,脚底似乎悬空在地毯之上,他开口讲道:“这次是我擅作主张出现——在你对我做了这么多难以忍受的行径之后。”

“擅作主张出现?”赫敏咀嚼着这几个词,期望能从中得出关键信息,“他的意思是,在此之前,他一直受到制约,不能自由活动?”

阿斯托利亚摇摇头,“我不知道,我没有多想,我也没有问。”她不断的摇着头,似乎在拼命的把文森特的形象从脑海之中赶走,她一直摇到头巾松松垮垮的垂下,头发散乱,憔悴又可怜的流下几滴眼泪,她用一种低声下气的口吻说:“你把它毁掉吧,求求你,把它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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