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一只湿淋淋的手,与德拉科掌心相贴。

他们在马尔福家位于德国慕尼黑的庄园里度过了无数个傍晚,他穿着德拉科的袍子,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在走廊里穿行,从一个房间到另一个房间,地毯上铺满了新奇的玩具,半空中嗡嗡飞着比利威格虫模型,他们躺在地毯上,头挨着头,他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只会尾巴尖发荧光的比利威格虫,在嗡嗡声里听见德拉科说:“文森特,你不要走了吧。”

“我明天还会来找你玩的。”

“不,我是说,”德拉科坐起身,踌躇着说,“你不能一直陪着我吗?我们一起玩巫师棋,你睡在我的房间,白天我能陪你练习走路。”

“我走了太多路了,”文森特把裤腿向上撩到膝盖,脱下套了好几层的袜子,把有些发肿的脚搁在地上,“今天份的路已经走完了。”

德拉科顺从的说:“好吧好吧。”他露出一副受到伤害、十分失望的样子,在文森特犹豫着要不要说些什么话来补救时,他一下子把文森特拦腰抱了起来。

文森特惊叫一声,失重的感觉让他忍不住两只手圈住德拉科的脖子,“你放我下来。”他蹬着双腿。

德拉科的嘴角高高翘起,用戏弄的口吻说:“不放,谁叫你不答应我,我要把你扔到湖里去。”

往事像潮水一样把文森特吞没,那天傍晚,德拉科抱着他一直走到湖边,中途断断续续的停了好几次,他有些难为情的凝视着德拉科的侧脸,不止一次央求他把自己放下来。月光清透地洒在两人身上,他只能看见德拉科的嘴角扬得更高,脸上带着胜利者的神情。

一只手突然拍上他的肩头,文森特转过身去,他的经纪人西蒙妮·赖德正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你在这儿站着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