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下意识的闭上了嘴,但她惊恐的发现埋藏在大脑深处的肮脏秘密不受控制的一个词一个词的蹦了出来:“是的,从你走在大街上那天起。”

“为什么?”

“你有钱,”薇薇安的嘴唇扭曲的张合着,“离家出走,没有人比你更好骗了。”

“在超市那天,你蒙上我的眼睛……是一时兴起?”

“不,我不知道他会被砸死,这在我的预料之外。但是,”她停顿了一下,两行惊恐的眼泪顺着她的眼眶流了下来,但她的表情依然淡漠,“是我告诉他你是个同性恋。他是个恐同者,只要碰到你绝对会教训你的,他们有一个小团伙,自愿组成,专门做这种事。甚至连我中途出现也是我们说好的,我告诉他,只要我一看见附近有警察,就以这样的方式出现来提醒他。但是我骗了他,没有警察经过,我只是想进行我的计划。”

往常每个瞬间她显露出的慈母形象崩裂殆尽,在他眼里荡然无存。

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爬上文森特的嘴角,他说:“薇薇安,你想吃点东西吗?”

薇薇安惊惧的看着他掏出一根细长的木棍,在空中轻轻一划,她不久之前要解冻的一块滴着血水的牛肉飞到她面前,“吃吧。”文森特轻柔的说。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她无法抗拒。

她的双手握住那块巨大的牛肉,上面结着冰屑,刺骨的冰寒顺着她的手一直向上传导,她不住的打着哆嗦。她张嘴咬了第一口,牙齿艰难的切割着僵硬的牛肉纤维,一股腥臭在她的口腔中蔓延,血水顺着嘴巴流到下颌,再流到前襟。那股味道令她作呕,但她无法停止咀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