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的母亲一只手捂住胸口,做出一个干呕的动作,但是她的鼻息之间只能闻见自己刚刚喝过的那半杯白葡萄酒,“死的很透——一个青少年,被砸的头和身体分了家,我从那儿开车经过的时候都可以闻见空气中的血腥味,我不会再从那个地方开车经过了,你也是——不能再去那条街了知道吗?”

斯蒂芬妮抿着嘴唇上的薯片调料,连大张着口的薯片袋子都还未扎紧就从沙发上翻了下去,踩上那双只会在家里穿的脏兮兮的粉色匡威帆布鞋,——“我得去通知文森特,”她拉开门的时候这么想,“他也许还不知道这个危险的消息。”

她熟门熟路的从后门钻了进去,客厅里空无一人,桌子上的一袋没吃完的冰淇淋味薯片被扎的紧紧的,她突然想起了自己没来得及扎起来的那包薯片,也许这个时候已经吸饱了空气中的水分,变得不再酥脆,但是——管它的呢。她摇了摇头,没有什么比告诉文森特这个消息更为重要的了。

厨房的门没有被关严实,她轻手轻脚的靠近,透过缝隙看见一缕飘散的白烟朝她扑面袭来,混合着食物的香气。

“文森特,我有一个特大消息……”她还没来得及说出的下半句话被生生的卡在嗓子眼里,她砰的一声关了门,背过身去,脸上爬起一小团红晕。

她可没有看错,她看的倒是很清楚,就在她推开门的时候——文森特被压在料理台上,臀部高高抬起,抵着他男朋友的下腹,衬衣下摆被往上拉,露出深深的腰窝。

这可真难为情。她绞着手指,兴奋又焦急的在原地踱着步,电视上看到的剧情竟然就在眼前上演了,文森特男朋友的尺寸有些惊人,哦,那么,那样的话文森特是不是很难受?该死,她在想些什么呢。此时此刻,作为闯入者的她应该马上跑掉才是,但是她不能走,她还有话没有交代。

“斯蒂芬妮,”文森特叫了她的名字,他男朋友的表情看上去可不太好,一双眼睛朝她那么一看,几乎能把她的肉给剜下来,“找我什么事?”

“很重要的事,”她一脸严肃的说,“今天死了一个人。”

“这不是很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