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睡。”文森特摸着达芙妮刚刚给他盖上的袍子,布料不太精贵,不是她平时会穿的衣服,袍子正面绣着一个标志:一根魔杖交叉着一根骨头。“你在圣芒戈?”

达芙妮摆好刀叉,倒上一杯麦芽糖威士忌,在沙发的另一头坐下,“魔咒伤害科。”

文森特对着灯光看清了袍子上别着的铭牌,他念着上面的字:“主治疗师。”他放下袍子,坐到达芙妮对面的深红色单人沙发上,拿起叉子刮下一点六层渐变布丁,“你怕我吗?”他突然开口问。

“知道是你就不怕了。”

文森特笑了一下,他抿了一小口威士忌,低头转着杯子,“达芙妮。我还是这么称呼你吗?”

“我没嫁人,”达芙妮说,“还是姓格林格拉斯。”

文森特一早就发现了,她的右手无名指上光秃秃的,但达芙妮亲口说出来还是让他有些惊讶。“我以为就我一个人没有结婚。”他说。

“大战之前我有个从没见过面的未婚夫,本·麦克纳利,他被抓进阿兹卡班了。”

“我知道他,”文森特说,“没多久就疯了,总是抠着墙皮要吃,他那面墙上的苔藓都被吃光了。”

达芙妮把自己的杯子满上,“第二任未婚夫是圣芒戈奇异病菌感染科的一个主治医师,我实习那会儿认识的,正式工作的第三年订了婚。婚礼前一个月,他跟着医疗队去了埃及,感染了新型龙痘,没能撑到疫苗研制出来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