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办,一级损害的魔杖不是很多,大多数巫师的魔杖达到这个程度他们都会选择重新买一根新的。”

塞拉斯仔仔细细的把每根魔杖都看了一遍,“我想,这里没有。断杖是什么时候拿来修复的?”

“二十年前。”

“二十年前?”塞拉斯摘下眼镜,“这是你家里人的魔杖吗?二十年前这里还是我爸爸经营,我还是在念书的年纪呢。”他看着转身欲走的文森特,说道:“或许我可以帮你问一下我爸爸,他虽然年纪大了,记性还是很好的,有本册子,记录着他经手的所有魔杖,但是册子不在我这儿。如果你不着急要的话,可以先留个名字,我回去查一查。”

“不用了,谢谢。”文森特推开门,门框上的风铃叮铃铃的响了起来。

他站在大街上,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一只手伸进口袋里摸着已经被他捏的发热的加隆。

在踏进奥利凡德魔杖店之前,他还抱着侥幸心理,想着或许可以找到曾经的魔杖,但是二十年过去,早已物是人非了。

时至今日,他还是会在午夜梦回之时被往事惊醒:德拉科举起魔杖,杖尖对准他,选择了一个无声咒,下一秒,他的魔杖就飞了出去,像甘草棒一样在半空中被折断,横截面露出一小段要流出来的龙神经。

他时常想,如果当时德拉科高声念出咒语,他会做出什么反应?是在杖尖还未冒出光芒之时就一挥魔杖抵消掉这个咒语吗?

也许他什么都不会做,只是和当时一样,像是被定格在原地,愕然的注视着德拉科所在的方向,也许再过十几秒,他会把一切都想通——德拉科从来就不会选择他,他只算一个暖床的伴侣,一个人形玩偶,一个在大难来临之时随时可以被丢弃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