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拨弄着羽毛笔,点点头。“现在就我一个人。隔壁的阿尔弗雷德提前下班了,其他人被公派到阿尔及利亚了——我才不去那个鬼地方。”

布莱斯喝了一口热茶,他似乎对天花板表现出了异常的关心,他一边看着漆黑无一丝杂色的天花板,一边用手指摩着茶杯边缘,若有所指的问道:“上次,你带阿斯托利亚一起去聚会了吗?”

“没有。她去纽约了。”

布莱斯此刻似乎又对墙上的一只挂钟产生了兴趣,他看着时间一秒秒滑过。“有一件事情。”他再度把嘴唇凑近杯缘,喝了一口热气腾腾的茶。“我上次见到你是在帷幔后面,和火车站见到的那个人。”

德拉科只觉得自己的神经绷成一条直线,他的嘴唇也绷紧了。“大概是吧。”

“叫杰克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搁下杯子,“我不知道你们在帷幔后面做什么,到帷幔之后躲避人群也是常有的事。我绕到帷幔之后时你们两个端着酒杯在说话。”

“是——你还冲我举了举杯子,我想起来了,那天我没喝酒,”德拉科故作轻松的抽出一支羽毛笔,在一张空白羊皮纸上写写划划,“他跟你打招呼了吗?……他不怎么见生人,是我把他带过来的,理应在帷幔之后陪着他。”

布莱斯点点头,他从茶杯上方看了德拉科一眼,缓缓道:“你是不是和格雷诺耶的老板有过节?”

“什么?”

“格雷诺耶香水店的老板,开在威斯敏斯特旁的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