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安德森太太说。她还不知道文森特姓什么,而她也没打算问。“房客总是会在临走的时候顺走你的洗面奶,不要对他们太仁慈”——长着一张马脸的邻居经常对她这么说。但安德森太太并不认为文森特会是这样的人,毕竟他的男朋友十分富有。

“你在做汤吗?”文森特问。

灶上的汤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安德森太太往里面加了一点植物叶子,空气中食物的香气更加浓郁了。

“不是汤,法兰克福香肠。我把它煮一下,总是吃煎的不太好,”她指了指橱柜角落放着的一摞厚厚的美食杂志,“——我在上面看到的,不错的杂志,总是给我很多惊喜。”

她撇去煮出来的浮沫。厨房里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有饮料吗?我男朋友总是喝酒,这样不太好。”文森特称德拉科为“男朋友”时说的理直气壮。

“的确不太好,”安德森太太很同意,“我现榨一杯玉米汁吧?”

“没有南瓜汁吗?”

“那就南瓜汁吧。”

“两杯,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