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特眷恋地把目光从广告单里“清晨摘下的第一筐啤酒花”上移开,自然而然的牵上德拉科的左手,待他察觉到德拉科身体的僵硬时才松开,“抱歉。”

德拉科虚空的握了握手,快步走在前面,“你在信里要我带些钱,已经照你说的兑成麻瓜货币了。”德拉科低声说着,两人往人烟稀少的翻倒巷走去。

“算我借的。”

“你用什么还呢?”德拉科推开短命男爵酒吧的门,一瞥文森特,“给我假支票吗?布朗城堡的管家已经报案了,罗马尼亚魔法部并不受理这件案子,巫师……是有那么一点讨厌吸血鬼,看来在每个地方都是一样的。话说回来,你要麻瓜货币做什么?”

文森特看上了一户坐落在北约克郡一个小村庄的房子,这里是麻瓜居住区,他勘测了很久,那附近一个巫师都没有。住在那间房子里的麻瓜女人是个瞎了一只眼的大脚寡妇。她每天拿着抹布从楼梯下一直抹到楼梯顶端,再从楼上的每个角落一直抹到楼下的厨房。直到抹布乌黑,沾着各种灰尘颗粒以及漆皮,她浑身都出了汗,才把脏兮兮的抹布扔进水槽里,坐在门口吸着本地小作坊产的烟。

文森特喜欢这栋小房子,它与周围的房子都格格不入,外面还是砖墙原本的颜色,门上已经有了裂痕,黄铜的门环被磨得光亮无比。寡妇安德森太太坐在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游客、骑着自行车的中学生、拖着一截带着叶子的树枝的小孩子,然后她看到了文森特。

一连几天,文森特都坐在潮湿的长椅上,观察着这栋房子。他想要个住的地方,他不想再在不同的地方奔波了,从水里到陆地,从德国到英国,他从来就没有一个安居之所,他永远怀念寄住在马尔福庄园的那段日子,那是他人生最美好的日子。

安德森太太又像往常一样在门口吸着烟,这一次文森特朝她走过来了,他没有服用复方汤剂。

“你卖这所房子吗?”

“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