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猎者们回来了。

弗拉德在地下室里,正伸出食指轻轻扣击着玻璃鱼缸,栗色长发一直垂到腰际的那不勒斯雌性人鱼眯着眼睛,嘴里吐出泡泡,近乎痴迷的望着弗拉德英俊的容颜。

“她快窒息了。”文森特走下阶梯。

“不会的,”弗拉德得意的说,“我在里面装了泵,源源不断的供给氧气。”他说着,按下遥控器上的按钮,鱼缸里的水花开始激烈的鼓动,紧接着人鱼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弗拉德连忙关了遥控。

原来人鱼的长发被泵夹住了,她深情悲戚的望着弗拉德,似乎是不明白这个看上去始终带着笑的男人为什么会这么心狠。

“把鱼缸盖子打开就行了。她们逃不走的。”文森特说,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在陆地上行走的感觉,和母亲描述的一样,“像行走在刀尖上”。他双腿蠕软,最柔嫩的青草也会割破他的皮肤,必须穿上好几层袜子。德拉科每天花好几个小时来陪他练习走路,在没有学会走路的这段时间,在陆地上他生活都不能自理。

文森特挪到另一个鱼缸前,小人鱼大概还未成年,也被抓了起来。他在鱼缸的玻璃上留下一个吻,小人鱼胆怯的凝视着他,伸出长了蹼的手描摹着他的嘴型,露出一个怯生生的笑容,也把自己的嘴唇贴了上去。

“你要放生它?”弗拉德问。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