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儿。”芦苇丛里冒出一个魔杖尖。文森特的个子只到德拉科的耳垂,自从十五岁的诅咒生效之后,他再也没有长高过。

这里的芦苇丛被齐根割掉,留出一个不大的空当,摆了两把椅子,一张桌子,茶壶和茶杯一应俱全,桌子面上甚至还体贴的放着一本年度畅销书《地窖里的男巫》。

“坐。”文森特邀请他。

文森特穿着浆洗得发白的衬衫,长至肩胛下角的头发用深蓝色府绸缎带束在脑后。

德拉科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他一眼:他真的永远留在十五岁了。

文森特给他倒了一杯热茶。

“说吧。”德拉科直白的开口。

“说什么?”

“你叫我来不是有事情吗?”

文森特没有回答,他变出两盘甜点,讨好的说:“吃吃看。”

德拉科刮下一点蓬松的糕体,机械的咀嚼着。“很不错。”他评价道。

文森特的脸因为这句话而变得微微泛红,他抿着嘴笑了。

德拉科表情复杂的放下叉子。

“这些年你过的怎么样?”文森特突然问道,“听说你的儿子在霍格沃茨念书。”

德拉科敏感的盯着文森特,当他对上文森特那双历经沧桑的眼后,他的神经松懈下来。

“斯科皮,念一年级了。”

“真快,”文森特感叹道,“一定是个斯莱特林。”

德拉科从喉咙里“嗯”了一声以示回应,他突然鬼使神差的问:“你过的怎么样?”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在阿兹卡班还能过着怎样的生活呢。

文森特倒是并不介意他这个问题,相反,他感到这是一个让德拉科内心不宁,对他心存愧疚的机会。

“一天一次的摄魂怪之吻和吃饭时间一样准时,后来,他们以为我疯了,次数逐渐减少。那个鬼地方……那些下贱的脏耗子,给我们吃硬邦邦的食物。我泡在脏水里,十次,你要求他们十次,才会换新的水。有一次探视的时候,我劫持了一位女士,她本来是打算代替她的丈夫在阿兹卡班服刑的,他们甚至都商量好了,我偷了她的魔杖,清空了他们的记忆,没有人发现。就是那一次,我和布莱恩里应外合,我炸开监牢,他引开摄魂怪,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