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彻斯特的会议大厅里挤挤挨挨地坐着各个国家的律师代表,这是一场国际性的法律盛会,各国的魔法部都派出代表来参加。也许大厅的建造师最初是把它照着音乐厅的雏形来设计的,不论哪个席位的人都可以听到主席座上包着白色头巾的巫师的声音。

“……这句话很明显不符合北非的情况。”他带着浓重阿拉伯口音的英语听上去怪异极了。

是啊,还有谁能比你更熟悉北非的情况呢。德拉科腹诽道。即便他对戴头巾的男巫很不满。但还是打开工作笔记记着要点。

阿拉伯男巫曾经用带着浓重口音的英语羞辱他们,说:英国魔法法律执行司的官员,各个无所事事,严重的脱发却让他们看上去一副日理万机的样子。

德拉科真想掀开他的白头巾看看下面是不是爬满了虱子,他摸了摸发际线,是有点秃了,但丝毫不影响自己的帅气。

他的黑色龙皮的工作笔记本今天有点不一样:在他下笔的过程中,纸上冒出了幼稚的涂鸦。他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再下笔,还是有涂鸦冒出来。说真的,画的真不怎么样:炸了毛的小人被闪电劈中,原地颤抖着;湖边的独角兽正在舔着鱼肉。

德拉科翻到扉页,自己的花体字签名还在上面,但笔记本就是有点不一样了。

他画了一把飞天扫帚在空白处,纸页上复制出了更多的扫帚。

有点意思。

他装作在记笔记,往上写:他讲的一点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