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会不习惯那个称呼。”Snape稍微停顿了下,将即将出口的单词置于舌尖,反复翻卷,方才疑惑地轻声说,“Sirius?”
“是你不习惯。”Sirius指出,“我早就开始叫你Severus了。”
“这是正常反应,毕竟……”Snape迟疑着说,他伸手指指Sirius,又指指自己,“看起来像下辈子的事。”
这样真是引人误会,如果他明白我的想法……Sirius轻咳一声,说:“我们很久没吵架了。”
“是吗?”Snape挑眉,“只有不到一个月没吵架。”
“明明很久,感觉像上辈子的事。”Sirius耸耸肩。
“两个多月前你来敲我的门问我是不是死的好好的。”Snape说。
“胡说,我明明说你没事真是太好了。”Sirius当即反驳。
“真的吗?”Snape反问,“之后你去骚扰我母亲,还破坏我的魔药实验。”
“那是为了帮你们解除误会,顺便协助你的魔药实验。”Sirius理直气壮地说。语毕,他小心观察着Snape的表情,发现对方没有生气的趋势,心里小小松了口气,又补充,“其实你可以记住点更好的事,比如一起吃饭?”
“好吧。”Snape点头,他本也无意与Sirius争执,之前惹他生气的事不知何时都变成彩色泡泡,戳破时会轻“噗”一声,碎成点点光芒,而不是像过去那样,想到Sirius干的好事,只会“Boom”一下怒火中烧。嗯,勉强算件好事,不过嘛…他唇边勾起浅笑,“我只是没想到我会和蠢狮子和平共处,尤其是你。”但感觉不坏。
“我小时候偷过你的书。”Sirius垂下眼,没头没尾地说。
“我知道,”Snape平静地说,“虽然Lupin说是他拿的。”
“呃,他只是不希望你与我们矛盾加剧。”Sirius摇摇头,“我不知道这件事。”
Snape沉默着,他不想就这个话题多谈。这些不论于他还是于Sirius,都是货真价实‘上辈子’的事。摆在记忆角落便罢,没必要拿出来‘吹泡泡’。
“那些小咒语巧妙极了,”Sirius说,“我当时应当告诉你。”
“真的?”Snape语气夸张地问,他脸上明明白白一副‘你在说笑’的表情。
“我希望现在不晚。”Sirius诚恳地说。
“我并没有那么记仇。”Snape移开眼。对方的灰色眸子中跃动着认真的火苗,没来由地使他感到不自在。
“不是指责你记仇,也没有要求你不计前嫌。”Sirius弯弯眼睛,好心情地看着Snape稍显慌乱地偏过头。他不自在,手足无措,也许掩在头发下的耳尖已然泛红。这个人总是对直白的示好没有办法,无论是哪种感情。他看着他,眼中盈满自己都想象不到的柔软情愫,轻声说,“只是在那之前我必须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