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做糖？”Snape问，Sirius看起来心情很好，被那双满是笑意的眼睛望着，总觉得自己也被拽进暖阳中，心情跟着好起来。不得不说，他天生就有强大的感染力，对朋友来说，是小太阳般的存在。尽管如此……Snape将书缩小放进袍子口袋，伸手从Sirius抱着的糖纸袋中抽出一支‘渐变黑’的糖羽毛笔，一边观察它一边说，“这不是你转移话题的理由，你早读过那本书。”
他语气笃定，但似乎并不介意。Sirius想了想，认为总归瞒不过，与其等Severus自己读完被Rita气死，还不如自己提前告诉他呢，麻瓜怎么说来着，打个预防针？
“好吧，我读过，但是Dumbledore说……”Sirius点点头，顺带用一个微妙的停顿将Dumbledore拖下水——他都用假签名换糖了，也不会介意多被Severus记一笔隐瞒的罪名。
“我们去那边慢慢聊。”Snape指指三把扫帚，示意进去说。
“嗯。”Sirius继续点头，他注意到Snape并没有剥开那支糖羽毛笔，又说，“你真的不好奇吗，主题糖果耶，虽然听起来有点奇怪，不过还蛮贴切，超越死亡的伟大……”
“既然你这么好奇。”修长手指剥去透明糖纸，Snape将它举到眼前，观察着所谓‘流淌的黑色’，流羽形的糖果在阳光下反射剔透光芒，玻璃般的质感包裹着浓墨滴落水中的瞬间。嗯，就算这样，看起来也不好吃的样子……他瞥了眼Sirius，对方正满脸期待盯着他手里的糖果，好吧，他确实在好奇。既然这样，那干脆……Snape突然将糖果递到Sirius眼前，趁对方没反应过来，糖羽毛笔尖尖已经戳到他的唇，Sirius下意识微微张嘴，糖便被Snape塞进他嘴里。黑袍教授收回手，心情颇好地看着Sirius皱起脸，因为怀里抱着纸袋的关系，也没办法将嘴里的糖取出来，只好苦着脸叼着它。
“味道如何？”Snape笑着问。
Sirius飞快冲进三把扫帚，好在店里没几位客人，他顺利找到一张空桌子，连忙将糖果袋丢在上面，迅速伸手将糖羽毛笔取出来，解救自己的舌头。
“怎么样？”Snape踱过来拉开椅子坐在Sirius对面，颇认真地观察着Sirius的表情，他正苦大仇深地盯着手中的糖羽毛笔，眉头紧蹙，羽睫上挂着几不可察的细小水珠，嘴唇微张，极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吐舌头——呃，会有那么苦吗？
“……”Sirius瞪向Snape，对方坐在软椅上，身体前倾，一手搭在桌子上，另一手支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Severus在忍笑，别问他怎么知道的。Sirius拉开椅子，把自己丢进软垫里。
“很苦？”Snape慢悠悠地问。Sirius瞪他那一眼，在睫毛上可疑水珠的加持下显得格外委屈。灿烂的‘小太阳’此刻怏怏靠在椅子里，平时活力卷翘的发丝都蔫下去，无精打采的样子。Snape轻轻敲敲桌子，轻咳一声说，“我以为至少会好过活地狱汤剂。”
“不止是苦，”Sirius说，他轻咬舌尖，试图让它从麻痛的感觉中找回意识，“真的会疼。太差劲了，就这样还敢说……”
“嗯？”Snape弯着眼睛轻哼一声。
“……”好吧，他现在不需要忍笑了。Sirius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赌气说，“还好意思说是主题糖果，浮夸，肤浅！”
“听起来你颇有心得。”Snape勾起一个浅笑，“介意分享一下吗？”
“呃，比如？”Sirius问。
“主题糖果的味道。”Snape指指自己。
“……你问这个做什么？”Sirius纠结地拧起眉毛，理论上讲，Snape根本不会对这种问题感兴趣。
“只是好奇。”Snape说，他停顿一下，又轻声补充，“你最近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