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期待明年入学了!”她欢笑起来,扬了扬头发,白绸发带被风吹到花圃里。

Snape跳下秋千帮她将发带捡回来,正要递过去,Lily却说:“Sev,帮我扎起来吧。”

男孩张张嘴想说些什么,Lily已经将他拉到身后,如瀑红发在他眼前,Snape开始后悔没早点学学清洁咒之类的,他只好把沾着点泥土的手背在身后尽量擦干净。

暖阳下,花圃中,黑发男孩手持白色缎带,笨拙的替秋千上的女孩挽发。

风扬起她的发丝,轻柔地滑过他的面颊。眼前的画面被吹成散落的色块。

他的胸口突然锐痛起来。Snape看着空荡荡的手心,茫然地想,也许匹诺曹无意间说了谎,变长的鼻子刺穿他的心。

“Severus……”他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温暖的、柔和的、让人想接近的、绝不可能属于他的声音。

锐痛变成隐痛,像隔着一层纱,却并不停止,绵延不休。

非常熟悉的感觉,Snape明白自己方才做了场梦。他很少做噩梦,噩梦里他会很快醒来,可美梦却不会。他太累了,为应付Voldemort无休止的询问——比起获得答案,Voldemort更喜欢自己寻求或验证,利用钻心咒和摄神取念。

也许是缓和剂渐渐失效,才开始痛。他闭着眼睛,盘算着下次再加一剂,有些遗憾,他还没帮Lily梳好头发。

“Severus,醒醒,你醒醒。”温热的触感自他脸上滑过,接着,他感到自己的肩膀在被人摇晃。

痛感消失,他在一片漆黑中睁开眼,看到Sirius Black正焦急地看着他。

这是凤凰社吗?他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不应该留在凤凰社过夜,得回蜘蛛尾巷,Voldemort留了Peter在那里监视他。

他挥开Sirius的手,摇摇晃晃地起身。

“你去哪?”Sirius吃惊地问。

“当然不是呆在你的狗窝里,Black。”他下意识反唇相讥,尽管Sirius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攻击或嘲笑的意图。

Sirius却拉着他的胳膊把他拽回床上,Snape恍惚的状态吓到他了,他在对方的黑眼睛里确认自己的倒影,着急地问:“你看看这是哪?”

银青床围,朴素装饰,写字台上整齐摆放着书籍和摊开的羊皮纸。是地窖,他的卧室。

哦,原来是这样。他最早用在自己身上的药剂开始起效了?它之前只回溯到Najini的咬伤就没了动静,他以为它失效了,这才修改剂量研制第二份,却被Sirius Black抢走。

所以,现在回溯的是钻心咒?清醒后确实没什么痛感,不得不说画像世界这个规则还是不错,至少不用再痛一次。谁知道钻心咒要回溯多少次,他自己都懒得去记,根本数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