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對控制欲的癡迷嗎?想要扮演上帝?」Kingsley問。

「也許。」Tom認可。「但我想知道的是什麼催化它?」他大聲深思。「是什麼觸發它?有些東西讓他釋放他的被害者──不像有可辨別的模式。他的第一對被害者被埋在地下十七小時,是最長的。其他對明顯短很多,Lockhart和Fletcher只在地底待了十二小時。」

Kingsley搖搖他的光頭,頂頭的光線被他的頭皮反射出去。「被害人的筆錄沒有特殊的相關性。他們在地底下的時候,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截至目前為止我們只知道,他只有在他們坦白想小便的時候才會滿足。」他停頓下來,這個笑話很冷。「當我們接到為了Grindelwald和Dumbledore的匿名電話,後者已經死亡一小時了。明顯他們是生是死都無法激怒我們的嫌犯。」

「或者說,他可能在讓那個殺手焦灼。」Tom說,組織出一個摻著報復性色調的話語。「延長Grindelwald的折磨。」

「他一定很驚訝看見他的一顆棋子造反了。」

Tom搖頭。「紅娘不是優秀的策劃者。他有固定的模式,我們只知道那麼多。他的被害者不是隨機的,他們至少認識對方,如果不是最好的朋友,在生命的最後幾個小時和你最愛的人一起度過是很困難的。」他說道,瞇起眼睛,「除非這是有意圖的。第一對被害人──」

「就是那樣的──」Kingsley徐徐地說。「被害者。那個可憐的Lovegood女孩在我們找到她的時候極為焦慮。」

「而那個Weasley女孩呢?」

「她只是氣惱整起事件。」他擺擺手。「我跟他父親很熟。整個Weasley氏族是很驕傲的,有著六個哥哥,她很難承認被嚇到或精神受創。」

Tom悶哼,感到枯燥乏味,然後就讓這話題這麼定下來。「Grindelwald的磁帶有什麼進展嗎?」

Kingsley搖搖頭。「在證物被證實為真後,我們在Grindelwald的法庭上播放那卷磁帶──他幾乎是立刻就屈服了,坦誠所有事情。那個磁帶看起來跟他的自白吻合。」

「我想他們也已經拂去所有指紋了?」Tom問。「皮膚細胞、塵埃微粒呢?」

「全部都被擦掉了。」Kingsley討厭當那個報出壞消息的人。「一個指紋也沒有,連信封上也是。我們測過唾液,但──也沒有結果。紅娘非常有效率,但他必然有時也會出錯。」Kingsley緊抿雙唇。「有時候,我想他在玩弄我們。而其他時候,我在猜⋯⋯如果我們給他一個機會,你覺得他會自首嗎?」

「他現在已經太沉醉其中了,Kingsley。」Tom確信地說。「這是一種成癮,但就像任何成癮物質一樣,他會逐漸免疫。他的最後一次犯案糟透了,他會繼續跨出下一步、再下一步,直到⋯⋯。可能有一天我們會在墳墓裡找到他。他已經被證實有偷窺欲了──忐忑在心,他會想要將自己注入案件裡,親身體驗。如果他還沒體驗過的話。」他的聲音逐漸消逝成微弱的呢喃。

Kingsley已經習慣於被當成共鳴板了,但沉默令他不安,他蜷縮在他的扶手椅裡,眉頭緊鎖。

「更別提有Rita Skeeter滿足他的自負,他肯定很滿意。」Kingsley補充道,只爲了說些什麼。「她肯定意圖將我們的嫌犯塑造成一個天殺的公眾英雄。『也許他會幫你「媒合」你的靈魂伴侶⋯⋯或是你的殺手。』」他用了Skeeter惡名昭彰的甜膩高音嘲諷道。「真是個臭婊子。」

Tom對男人的激奮惡意挑起一邊眉毛。「注意你的用詞,Kingsley。」

警探馬上就皺下臉來。「抱歉。」他們一起為警隊效力超過十年了,有時候他會忘記Tom是他的上級。

Kingsley決定改變話題。

「也許我們想太多了。」他希望將話題順利地帶到警隊每周在附近酒館的聚會。Tom很少參加,但Tonks下了個大賭注賭說Kingsley不能說服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