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彭放挣扎着想把手抽回来,眼泪直接流进了嘴里,湿润的嘴唇红润欲滴,眼睛又湿又亮,通红的眼眶上碎长的睫毛扑腾着水雾。

? “原竞。。放开我。。唔。。”彭放微弱的声音被堵了回去。原竞一只手掐着他的两腮,另一只手抚摸着他的锁骨,深切地追逐他的舌头,品尝令他中毒的味道。

? 这一刻他真希望彭放不要那么怨他,他有多喜欢这个人,身体知道,心更知道,彭放就像老天爷赐给他的瑰宝,是他人生路上最珍贵的礼物,是他的幸运,也是他的致命点,是毒药,也是解药。让他倾其一生也绝不放手。

? 彭放不再挣扎,紧闭着眼睛承受原竞热烈的情愫带给自己的疼痛与伤害。原竞没有质问他的不回应,只是嘴唇离开那份温热后,一只手把他额前的碎发全部捋到脑后,一只手温柔地捏住他的下巴,柔光似水地看着他,“彭放,把眼睛睁开。”

? 彭放没有理他,暗暗努力想摆脱他的手的钳制偏过头去。

? 原竞掰过他的头固定住,让他正对着自己,声音依旧轻柔,尽量用一种减少威胁性的口吻,“我再说一次,把眼睛睁开,听话。”

? 彭放身体微微发抖,睫毛一颤,把眼睛睁开了。睁开的那一刹那,好不容易暂时封锁的眼泪全部掉落下来,滑落进原竞的掌心,差点让他的心志荡漾到爆炸。

? “干嘛老是哭呢。。”原竞轻轻地吻着他的眼角,享受地舔舐着他的泪珠,轻嗅着温凉的泪痕,唇间吸吮的咸涩化作助长欲火的良蜜。

? 彭放攒着力气抽了抽鼻子,强迫自己止住了眼泪,以前,他一直以为这世上除了家人朋友的生老病死,没有什么会让他哭得,可是今天,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眼泪像水坝发闸一样,收都收不回来。

? 太丢人了。

? “原竞。。。”彭放实在受不了原竞喷涌着欲火的眼睛,觉得自己就像砧板上的鱼无处可逃只能认命等着他生吞活剥。他咬着嘴唇,声音发颤地憋出了几个字,

? “帮我解开。。我不跑了。。”

? 原竞抬起头,看着他白皙的手腕上由于挣扎而摩擦出的红痕,伸出手仔细地把他光滑的手臂抚摸了一遍,没有替他松绑,直接探向那握紧了的拳头,温柔地用力把手指一根根掰了出来,修长的葱白色的手指突然抓住了原竞的一只手。

? “放开我。。我不跑了。。我也。。我也不反抗了。。不再惹你生气。。你别这么对我。。”彭放恐惧又慌乱地盯着他观察他的表情。他不想在他们现在这种关系里被原竞上,他受不了,一想到现在的原竞上他就只是当做操一个mb一样,他真的受不了。

? 原竞当然不明白他这些想法,他把手抽回来,捧着他的脸咬了口他的嘴唇,气息度进他的嘴里,“求我。”

? 彭放心如死灰,瞳仁无光,双目无神地看着天花板,然后手指收紧合拢,“我求你。。”

? 原竞觉得自己简直有病,明明自己会心疼得要命,他却非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

?

这时候敲门声突然响起,有人在外面用礼貌的声音喊到,“总经理!总经理您在里面吗?”

? 彭放下意识地手腕挣了一下,慌张地收回视线,抿着唇,睁大眼睛乞求地看向原竞。原竞爬起来下了床,整理领口的窝痕和袖子的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