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严重,”原竞仔细地检查着那个伤口,越看越觉触目惊心,他以前也受过大大小小这种类似的刀伤划伤,可是这次,明明伤口不在自己身上,他却觉得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疼得让他混乱。他闭了下眼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我去拿急救箱帮你包扎,目前看来是没有感染迹象的,应该不用去打消炎针。”说完就火急火燎地去电视柜下翻箱倒柜。

? 原竞抱着急救箱放在茶几上,开始按照顺序一步步地帮他上药,好几次彭放疼得要把腿抽回来都被他死死地固定住,他真恨不得来剂麻醉直接晕过去算了。

? 原竞给他上完药,看到他疼得嘴唇都快没颜色了,心中有一阵难过的邪火在窜来窜去,他把他的腿平放在沙发上,进了厨房,拾起那把菜刀,盯了两眼后猛地甩进了 垃圾桶。回来的时候他轻轻地坐在了彭放的旁边,“二哥,还是很不舒服吗?”

? 彭放动都不敢动,准确的说,他也没精力动,他以前不知道原来刀伤会这么痛,他又属于身体皮肤比较敏感的类型,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

? 原竞沉默了一会儿,把他的另一条没有受伤的腿抬了起来自己腿上,彭放条件反射性地又要躲,却听到原竞轻声道,“二哥,我帮你按摩一下这只腿,以前我妈跟我说,人的痛觉就和注意力一样是可以转移的,现在你的关注点都在你的伤口处,这样只会越想越疼,我帮你按摩其他的地方,你转移一下注意力,会好很多。”

? 彭放有些惊讶地看着他认真地开始有所动作,脸色却是从事情一开始就没再缓和过,时不时把眉头拧紧,心想自己是不是一直在耽误他的时间,饭没有吃成,还不能安心写作业;他一时竟觉嘴里发苦,心头一酸,他忍不住叹气道,“哪儿有我这样的哥哥,尽给弟弟惹麻烦了,”

? 原竞手顿了一下,心中一阵儿暗疼,他硬着口气说道,“二哥休息一会儿吧,一会儿我叫你。”

? 彭放见他不做正面回答,心中黯然,躺了下来不再说话,想着一会儿还是直接回家,叫司机明早来接原竞上学。

? 不知道是不是原竞按摩手法太好的缘故,彭放慢慢地真的不觉得有那么疼了,甚至开始双眼打架,一会儿功夫便睡着了。

? 原竞的眼睛一直注视着他的小腿脖和脚踝,彭放自从工作后就很少去户外运动,因此那一部分皮肤白皙,光滑润亮;原竞之前一直很排斥去触碰同性的这些比较敏感的身体部位,可是当面对的人是彭放时,他竟有种爱不释手的奇怪感觉,他用手指细细揉搓着他脚踝处的肌肤,只觉得它在手下慢慢升温,让他内心微微颤动,彭放的腿细而修长,踝关节更是骨头凸出,细得仿佛一弯就断,和主人的气质完全不符。原竞想着想着就觉得好像上瘾了,那时的他,羞于吐露自己对这具身体的着迷,对眼前这个人不同寻常的念想。

? 原竞见他睡了,默默地从沙发上起身去了洗手间,不住地用水冲刷着脸,他现在只想把脑子里产生的不该有的怪邪之念彻底清除。

? 彭放醒来的时候,觉得阳光打在了他的脸上。他撑起身子,发现自己还躺在沙发上,身上搭了层毛毯,屋里暖气依然充足,腿上也被重新换过了药,舒适了不少,桌上还摆放着热气腾腾的早餐。他正疑惑着,就看到自己的司机从厨房走了出来。

? “小刘?”彭放轻叫出声,“你怎么在这儿?”

? 小刘彬彬有礼道,“彭总,是您表弟打电话通知我来的~”

? “这不对啊,”彭放问道,“我不是之前安排你在我有事儿的时候去接送原竞上学吗,原竞呢,他把你一个人扔在这儿?”

? “他坚持要自己去,让我留下来照顾你。”小刘无奈道。

? “。。。”彭放语塞,“你到底听谁的啊?”

? “彭总,”小刘赶忙解释道,“我觉得你那表弟说得挺有道理的,你腿不方便,我来替你做一下饭照顾一下也是理所应当。其实我第一次按照你的说法跟车暗中保护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了我,后来还主动找我要了联系方式,我本来还不明白,现在看来你表弟想问题真是严谨周全~并且你表弟那样,我觉得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他身手挺好的。。”

? “身手再好也只是个小孩儿,”彭放打断他,“现在什么时候了,他走了多久?”

? “已经快要十点了,估摸着已经上第三节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