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陵有一对姐弟,姐姐名唤魏樱(温情饰),弟弟名魏婴。

  魏家祖上是御医世家,后来被卷进皇室斗争之中,全族被流放到偏远的夷陵,因此魏氏一族痛恨医术,告诫子孙后代,绝不可再行医。

  魏家后来都是农耕为主,再无人学医,唯独族长的小孙女魏樱,天分极高,天赋奇佳,刚开始只是自个儿记着族人一些风寒症状的医治药方,后来自己偷偷买来医书学习,医术自然越来越好。一次机缘巧合下,魏樱救了微服出巡的皇帝,后来皇帝想起了魏家的事,觉得这么多年,罚也罚过了 ,有过当罚,有功当然应该奖了。于是,老皇帝一厢情愿的,便说要册封魏樱为太子侧妃。

  魏樱却不想进那金丝牢笼,她学医是想悬壶济世,为百姓治病,而非献媚皇室。她的弟弟魏婴是全家唯一支持她学医的人,便道如此不如趁皇帝只是口说还没有圣旨,去岐山学医,岐山的鬼医温若寒,正在招弟子。

  魏樱想想皇帝当时也没有表明身份,只是戏言,她就权当不知道,立即收拾包袱学医去。因此当老皇帝派人去夷陵的时候,魏樱已经到岐山了。

  一入岐山,三年不可出。

  于是,就出现了侍卫只以为是魏婴是魏樱,强硬地把他接到了东宫太子府邸,太子只接到皇帝口谕说赐夷陵魏氏魏ying为太子侧妃(具体是那个ying字,老皇帝也不知道,所以,只、有、口、谕,没、有、圣、旨。)

  魏婴到太子府邸的时候,老皇帝突然病危,太子正在宫中侍疾,除了每日看守他给他送饭的人,他一只猫都没有见到。

  再后来,老皇帝驾崩,太子继位,魏婴就莫名其妙地变成了皇妃,太子原来在太子府邸有先皇御赐的太子妃一人,侧妃四人,良娣八人,宝林十六人。也就是说,新皇如今有嫔妃二十九人。这二十九人,都是先皇在最近一年所赐,太子在外忙于政务,不止魏婴是直接抬进太子府邸,连太子妃也是。全都是只占了名分,并未和当时的太子,也就是如今的新皇礼成。

  如今先皇驾崩新皇继位,新皇有一年孝期不进后宫,而这一年,所有的嫔妃包含太子妃皆没有正式的名分,新皇就像把她们,哦,是他们全都忘记了一样。后宫所有事宜,皆由新皇身边的太监大总管金光瑶主理,内廷各司各自独立运作,只向金大总管汇报进度即可。

  满了一年,所有嫔妃开始蠢蠢欲动,新皇就动一个贬一个,二十九人最后只剩了两人,一个是云梦江氏女江厌离,一个是夷陵魏氏魏婴。

  江厌离因心有所属,被先皇赐婚,不得不进太子府邸,魏婴就不用说了,他一直在等能在个正常的时间遇到皇帝,告诉他弄错人了。

  可是他等啊等啊,等到了第二年,才遇到了皇帝。此时,他正在后宫混得风生水起,简而言之,就是和御前侍卫称兄道弟,推杯换盏,然后被路过的皇帝撞了个正着。

  “陛下!臣等叩见陛下。”江澄和聂怀桑见到蓝忘机,一个激灵,酒醒了一大半。

  “值守期间喝酒,金光瑶,各二十大板。”

  金光瑶连忙上前道:“遵旨,二位大人,请吧!”

  江澄和聂怀桑两人,连忙跪下道:“谢陛下恩典。”

  魏婴醉醺醺地看着江澄和聂怀桑,道:“江兄,聂兄,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干杯。”说完,端起手里的酒碗大口大口地喝完,然后可怜兮兮地道:“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宫啊!他们什么时候才会发现自己搞错了人?”说完,整个人就趴在了桌上,一动也不动。

  金光瑶见状,对蓝忘机道:“陛下,这是潜邸时的侧妃魏氏。”

  蓝忘机紧紧地盯着魏婴那绯红色的脸庞,道:“侧妃魏氏?男的?”

  金光瑶道:“先皇赐的侧妃夷陵魏氏魏婴。侍卫们根据先皇描述的地方,找到的他。是被侍卫强行带回来的,魏主子一直住在静室。不过,他一直说侍卫们找错了人,他们找的不是他,但是先皇确实说的是魏婴,地方和名字都对得上。”

  蓝忘机道:“那就有意思了。既然是先皇所赐,又住在静室,那就封为静妃吧!”

  金光瑶一听,连忙把腰弯得更低,道:“是,奴才这就命人把静妃娘娘送回静室。”

  蓝忘机道:“朕瞧你刚喊的魏主子挺好听的。”说完,走上前去,把醉醺醺的魏婴一把抱起来,向静室走去。

  金光瑶走在后面,看着蓝忘机痴迷地看着魏婴的样子,再看了看魏婴那张美得绝色的脸,有些担心地低下头。

  待走到静室院子外面,金光瑶让一众随侍在外待命,自己进去伺候蓝忘机沐浴更衣,便将所有伺候的人撤了出了来。

  蓝忘机只着里衣,走到床边,看着已经熟睡过去的魏婴,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庞,仔细描着他的眉眼,以及那微启的红唇,缓缓俯下身,吻了上去……

  金光瑶站在静室外面,两眼看着院门口的灯笼在夜风着摇曳,努力忽视着屋里传来的声音,直到第二天快到上朝时间,蓝忘机才喊了一声“来人,更衣”。

  金光瑶走进去,闻着满屋的味道不敢乱看,轻声对蓝忘机道:“陛下,奴才喊人进来伺候魏主子。”

  蓝忘机穿好衣服,撩开床帐,对着里面的人道:“爱卿最好乖乖的,否则,这欺君之罪,便要落在你夷陵魏氏的头上了。”

  魏婴趴在床上不吭声也不动,蓝忘机也心情很好地不生气,拉起被子将他盖好,对金光瑶道:“这静室的安全,加牢固了,朕要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金光瑶连忙低头道:“是,奴才会着人安排妥当。”

  蓝忘机听了,转身看了看垂下的床帐,大步离开。

  魏婴听到离开的脚步声,直到整个静室安静得可怕,才慢慢坐起身,抱着被子哭了起来,声音低低的,像受伤的小兽一样低声呜咽。

  爱卿,你说朕派人去夷陵,掘地三尺,会不会找出另一个姓魏名婴的来?蓝忘机威胁的话语和他沉重的喘息一样,在他耳边一直回响着,压制着他所有的反抗,逼得他不得不敞开自己,任他掠夺……

  可是他好疼啊……好疼……

  姐姐……我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