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道:“你是长辈你知道吗?”
天琅君端坐在竹枝郎头顶,一派斯文的模样,“我知道我是魔族,沈峰主的徒弟怕是在人世耽搁久了,忘了我们这一族从来不讲求信守承诺。当然,大多数时候,你们也只是表面上讲讲罢了。”最后一句,他脸上的笑意倏地散去。
竹枝郎张口彻底把沈清秋吞下去。
洛冰河当即一道劈山裂石的暴击轰去,却被天琅君用心魔剑一斩,劈出裂缝逃走了。
洛冰河脸黑的要杀人,察觉到师尊到了南疆,当即疾赶过去。他没了心魔剑,只能用双腿横穿整个北疆,这少说也有千里之遥,还不知道师尊在他们手上要受什么折磨!
洛冰河恨得牙痒痒,如闪电一般飞掠疾驰。
、南疆
夜里,洛冰河潜伏在黑暗中。
前方一只黑鳞巨蛇平稳地在地上爬动,上面背着一座华台,四周分散着大大小小各式全兽、半兽形态魔族,汇成一支杂乱却规模宏大的军队。
军队停在一片莽原之上,就地扎营。
洛冰河面上冷峻地盯着他们,内里早就想师尊想得火急火燎了。
扎营的只有为数不多的人形魔族,兽形魔族直接幕天席地睡。
师尊在一个白帐篷里,他按捺着,好不容易等到竹枝郎和看守师尊的羚羊少女离开,又等大部分人睡下,才潜进去。
凭他的能力简直轻而易举,他成功进入师尊的帐篷,一个魔都没惊到。师尊正躺在床上睡觉,他半跪在床前,目光描摹师尊温柔恬静的睡颜,落到唇瓣上,心思浮动。
忽然沈清秋睁开眼,看到他后,立即道:“洛冰河,你听我说,这边有件很重要的……”
洛冰河豁出去了,他一把扑上去 ,把沈清秋压在身下,直接用嘴堵住了师尊的嘴,把他要说的话,全堵回了肚子里。
沈清秋怒得脸都红了,瞪大眼睛。
自从知道梦境那次是真师尊后,洛冰河就无法忘记跟师尊接吻那一幕,想了太多年了。如今真的亲上嘴,他越亲越上瘾,下嘴更重,到后面直接变成小兽撕咬般的啃噬,宣泄多年思念爱慕之情。
沈清秋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洛冰河,跪好!”
洛冰河当即一掀袍子跪好,能亲上师尊,跪又如何。
“知道为什么让你跪吗?”
洛冰河跪得笔直,“身为弟子,却侵犯师尊……”
沈清秋:“谁让你说这个了!这个账为师待会儿再跟你算。天琅君让你给心魔剑,你便真给啊?我不记得有教你这么……”
“我没得选。”洛冰河不理解,“况且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为何不给?”
心魔剑哪有师尊重要。
沈清秋道:“你有没有考虑过他拿心魔剑要干什么?北疆南疆,苍穹山幻花宫,会受到什么威胁?”
洛冰河明白了,说来说去还是为了苍穹山,他看着沈清秋,“师尊生气我把心魔给了他,只是因为害怕牵连这些地方?还是只害怕牵连苍穹山?”
沈清秋刚要说话,忽然意识到这还是南疆还在他的帐篷内,并非梦境中。
洛冰河控制不住亲近之意又起,见他不说话,一条腿压上床沿。
沈清秋严肃道:“洛冰河啊洛冰河,你是不是太过自负,自恃艺高胆大,一个人跑过来送上门。南疆起码两成的魔族都在这队伍里,再加上两个和你同血系难对付的魔族前辈。万一被发现了,你这是找死!”
洛冰河见师尊生气了,忙示弱,“师尊,我不能明着抢人,我怕他催动你体内的血蛊,可你总不能叫我坐着等。师尊你就别骂我了,我实在是忍不住了。”他一边说一边不断把头往沈清秋身上靠,再不断被沈清秋推开脑袋。
“你进来的时候,有没有惊动到谁?”
“怎么可能?我要进来,谁也别想瞧见。只是有一件事需要担心……”洛冰河尚未说完,忽然从账外传来一声轻咳。
竹枝郎的声音响起,“沈仙师?休息了吗?”
一听这声音,洛冰河两眼陡生杀气,冷冰冰的横出去。沈清秋忙按住他,瞪他一眼,让他别冲动。这一眼,亲昵中带着娇嗔(……),看得洛冰河一羞,脸颊染上一层淡红。
沈清秋淡然掀开被子,洛冰河从善如流挤进去。啊啊啊,进了师尊的被窝,洛冰河心花怒放。
竹枝郎在外自言自语道:“这么早就歇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