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兹拉德还没在霓虹打起名声,就被达芬奇的一波骚操作弄的连老家的名声都有点发臭了。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就算美国的土大款见过来自西伯利亚的狠人,但万万没想到,这个世界上除了狠人,还有一种更狠的狼焱。他们习惯于坑人更坑己,以“不择手段也要达到目的”为毕生信仰,因此选择自损八百伤敌一千的攻击手段堪称日常操作。

  可怜的大富豪哪见过这架势,更惨的是那些没被拉上救护车的贵宾即便没有陷入“不听不听,和尚念经”的石乐志问责状态,但也不可能一点责怪之心都没有,所以明里暗里的言语讽刺是少不了的,弄的菲兹拉德很烦但也理亏地全盘接受。

  什么?你问菲兹拉德有没有甩锅给迦勒底?

  当然有啦!

  但关键的是……有人信吗?

  要知道明面上,迦勒底可是派了大秦组的三位干部亲临现场,甚至还从本部借出了大文豪莎士比亚作为司仪,好让在座各位一起欣赏文艺复新先驱的光芒姿态,可以说是诚意的不能再诚意了。

  你个外国佬不感激也就算了,居然还甩锅?

  真当迦勒底在霓虹没人吗?

  况且,就算是迦勒底做的,有人敢说吗?

  没人。

  毕竟我大迦勒底在霓虹的教育工作不是白干的,在场有多少人的孩子在迦勒底补习班上过课,从学渣逆袭成偏差值70以上的学霸,就有多少人死活都不会把迦勒底扯下水。

  所以苦果只能由菲兹拉德来吞。

  至于为何莎士比亚中了音攻,但兰陵王他们却安然无恙这个问题,负责人达芬奇表示:鉴于礼装不够,所以优先供应给战力保证。拐什么的,如果不是为了打持久战磨死敌人,基本上用一次就退场了,所以能省一点是一点。

  莎士比亚:达芬奇,你在莎乐美工作室的股份没了!真当劳资是一次性的啊!(掀桌(╯‵□′)╯︵┻━┻)

  ………………我是快乐的分割线………………

  来横滨后第二次昏过去的费佳和之前被A捉住时一样,是被闷醒的。他似乎身处一个相当湿热的环境,空气中的氧含量低到连鼻尖的空气都是粥样的粘稠,以至于虚弱的毛熊被闷醒后以最快的速度起身,然后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费佳回过头,只见换下小丑装的果戈里穿着一身合体但却在细节上透露出风骚的黑西装,梳着让人很想吐槽的绅士头,正一脸颓废地坐在纸箱子上吞云吐雾。

  费佳看着果戈里这样只觉得醒后混沌的大脑更疼了:“你这是什么情况?”

  “这个啊!”果戈里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穿着,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有些难为情道:“霓虹夜晚的特色装扮。”

  “你少唬我。”费佳揉了揉太阳穴,强制自己不昏:“果戈里,我来霓虹前针对横滨做过详细调研,别以为我不知道霓虹这里的特殊职业。”

  到底是天人五衰的同盟,费佳就算气不过,但也记得给果戈里留面子。

  知道自己瞒不下去的果戈里掐了烟,把脸埋在掌心里狂笑了几声才抬头道:“我这样子,你觉得我该怎么解释?”显然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姿态。

  无奈之下,费佳只能自个儿问:“你被迦勒底的人埋伏了?”

  “这不明摆着吗?”果戈里白了费佳一眼道:“我要是没被埋伏,西格玛那个宅男会被你大老远地叫来顶上?”

  说到这儿,天人五衰的小丑故意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说起来,费佳你也太娇弱了。西格玛跟你同时被捉来,但已经在这里上了一天班了。不过他运气比我好,因为会算账所以不用出台,果然,这年头当艺人就是没啥前途。”

  这下不止是太阳穴,费佳额头的青筋都在狂跳。诚然,魔人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其丰功伟绩从几年前把涩泽龙彦给坑死了,到安排狙击手差点射穿横滨第一黑心脏的肾,但费佳发誓,如果时间能倒退,他在达成目的前绝对不会跟迦勒底对上。

  斗智斗勇到脑子烧坏不是问题,问题是……

  迦勒底的人一个个特么喜欢在人的暴走边缘左右横跳,把敌人的承受神经当成跳绳来玩。

  这已经不是恶心人能形容的了。

  简直就是凌迟。

  稳住啊!费佳。

  如果你都倒下了,还能指望天人五衰的另两位东山再起吗?

  柔弱贫血的魔人今日也十分努力地把自己从暴毙的边缘拉伤了。

  然而,他碰上了一个因为不爽,所以要在同伴身上搞事的果戈里:“哦!对了,费佳。烛台切老板让你醒来后换衣服去他那里报道。”

  “烛台切?迦勒底的人?这家牛郎店的老板?”越气越冷静的费佳仔细打量了下他们身处的屋子……完全就是仓库:“迦勒底会穷到连关押犯人的屋子都腾不出来吗?”

  “关押?费佳你恐怕太低谷迦勒底的人了。”难得有机会给魔人科普的果戈里道:“你,我,西格玛的身份不是犯人,是欠债者。”

  “……”

  “烛台切老板说,从意大利航班劫机到邮轮宴会,死屋之鼠和天人五衰没少给他们添麻烦,不仅造成了经济损失,还给迦勒底的人带来了精神压力。尤其是费佳你,不仅是天人五衰里蹦哒的最厉害的,还是死屋之鼠的头领,所以你的罪责最重。”

  “你能不能说重点。”费佳这下也有些不耐烦,还有,到底是谁给谁精神压力了?你迦勒底都自称精神压力大了,居然还有精力反杀。

  扣谁锅呢?

  “重点是,我们三要在牛郎店打工至欠款还完。”果戈里稍微精简了下语言,然后拉下白内衬得领口,露出脖子上伪装成CHOCK的抑制器:“这玩意能往动脉注射一种特殊的神经毒素,不会死人,但也绝不好过,由迦勒底本部远程操控,没有钥匙能解开。”

  费佳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发现自己也戴了了这么一个玩意,想把手指抠进去,但却发现抑制器紧贴着皮肤:“准备得挺充分的啊!”

  “还有更充分的呢!”果戈里最后才扔出一记深海鱼累,用一种悠悠的,十分森然的语气道:“费佳,你听说过泰国吗?”

  感到有什么不对劲的费佳:“……为什么要提泰国?”

  “因为烛台切老板说了,如果在神经毒素的警告下,我们依然非暴力不合作,那就会得到一张飞往泰国的红眼病航班机票。”哪怕只是说起来,果戈里都觉得后背发麻:“你知道泰国最出名的是什么吗?”

  “佛教?冬阴功汤?”已经放弃思考的费佳有些自暴自弃道。

  “不,是变性。”哪怕作为西伯利亚的战斗民族,果戈里都觉得迦勒底真是个狼焱:“烛台切老板说了,要真到了那一步,送我们去泰国变性后,直接卖给犬金组的老板组成地下偶像出道。”

  言及至此,果戈里起身拍了拍费佳僵硬的肩膀,丢给对方一个同病相怜的眼神:“所以加油吧!费佳。为了保住兄弟,我们要好好赚钱。”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去上班了。

  被一道又一道惊雷炸得体无完肤的费佳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沉默了有十分钟后,屈辱地向命运低了头。

  没办法,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尤其是他们这群连强龙都不算,顶多是个外来宠物蛇的,就更别提在迦勒底这个地头龙的爪子上翻出什么浪花了。

  不得不说,霓虹是个方方面面都很神奇的国度,就连黑帮都神奇得令人叹为观止,甚至连因为三观奇正而出圈的意大利黑帮都只能甘拜下风。

  你看看世界别地黑帮都在干什么。

  意大利居委会式黑帮:维护治安,收保护费。

  墨西哥家族式黑帮:贩毒,走私,人口买卖。

  俄罗斯鹰派式黑帮:拿着伏特加跟对方突突突。

  而画风转移到霓虹这边……

  “好久不见了,烛台切老板。我可是大老远地过来给你家捧场,怎么也该看在辛苦的份上推荐一个可心的吧!”横滨最大的牛郎店门口,一位珠光宝气,风云犹存的美妇挎着名牌定制的包包,撩了下打理精致的卷发,冲着迎客的老板烛台切光忠暧昧往对方胸口划了一下道:“或者烛台切老板亲自来接待也是可以的,毕竟都是老熟人了。”

  “真是好久不见了,藤井女士。”不管面对新客还是老客都是一副热情而又不失礼节态度的烛台切,即便是对方带点暧昧的举动,脸上的笑容没有一丝一厘的偏差:“如果可以,我也想亲自接待藤井女士,只可惜今天有新人来,所以还请您允许我遗憾又嫉妒地给您推荐另外的年轻人。”

  毕竟是大客户,所以烛台切给藤井女士行了一个吻手礼,英俊的眉目上带了几分忧愁:“希望您倒是候能允许我陪您喝一杯,好宽慰我不能与您这般丽人促膝相谈的遗憾。”

  “到底是烛台切老板,推辞的话都能把人哄的这么开心的也就你了。”藤井女士捂着嘴笑得十分甜蜜:“那么作为赔罪,烛台切老板可要给我找个跟你一样嘴甜的。”

  “当然。”烛台切用手捂住心口,活像个为主人尽忠的执事:“小龙景光正等着您为他开香槟塔呢!我这般粗人可不能让您一直站在如此简陋的地方,还请移步去包房。”

  “小龙啊!烛台切老板还舍得这么一个妙人。”藤井女士也没多寒暄,跟着一位侍从进了包房。

  “怎么样,学到了吗?”趁着空隙,烛台切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梳子理了理发型,又擦了下脖子和额头上的汗,然后询问着身后跟着见习的新人,笑得跟刚才完全是两副面孔:“很简单吧!”

  牛郎店的新人——费佳点了点头,语气很轻松:“就是哄她们高兴对吧!”这比对付太宰那家伙要简单的多了,需要脑子吗?

  烛台切似乎察觉到了费佳的漫不经心,先是将手帕和梳子放好,然后抚平了西服上的褶皱,悠悠道:“陀思妥耶夫君,你可别小看花道啊!”

  感觉到对方口气上的严肃,费佳下意识地严正以待,以为有什么惩罚措施或者别的在等着他,于是神经高度紧张,势必不放过每个信息,可谁料……

  “女人心,海底针。”烛台切意味深长道:“陀思妥耶夫君,别以为长得好看,就能哄女人开心。”

  “付钱的女人们……可是很挑的。”

  然后莫名奇妙的费佳用一晚上印证了天生的牛郎——长船派大佬的建议真实性,被一群不止两副面孔的女人们搞的精疲力竭。

  作为一个合格的牛郎,不仅要嘴巴像摸了蜂蜜一样甜,还需要熟知不同年龄段的女性们的喜好,以免遇到一些放不开的客人时能够抛出话题将气氛解冻。除此外,还需要具备打牌、调酒、以及变小魔术的技巧增添情趣,这两点对于果戈里和费佳都不难,难得是……

  这两位西伯利亚的直男……完全不会用借此讨女性喜欢,反而气走了几个年轻气盛的小姐。

  比如说故意给人添堵的费佳,玩牌时候靠着出色的脑袋记住了所有牌特征,然后陪客人打了几盘,愣是没让对方赢一局,直接把一个客户气得甩了牌付钱走人。

  又比如说忍不住恶趣味本性的果戈里,玩魔术就玩魔术,正常操作是变出玫瑰或者花花草草送给客人,好借此哄对方开心,结果这家伙直接变出一条蛇,把一个十几岁的少女直接吓哭,导致烛台切亲自来救场。

  综上所述,这两人长了张适合当牛郎的脸,但行动上……

  “简直是灾难。”营业结束后,面容阴沉的烛台切看着对面一副“我努力了,我合作了”的表情的天人五衰其二,觉得他们不是来还债的,而是来摧毁他的。

  特么长船派打下这一片江山容易吗?

  尤其是为了让这两位上手快,烛台切还特地安排了几个比较容易满足的老客户,结果就是这样,也能被他们气走。

  一旁转文职的西格玛沉默如盆栽,以出色的成绩显示了专业对口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不行,你们必须特训一下。”烛台切给一旁的小龙景光使了个眼色,后者往费佳和果戈里面前放了两本有巴掌那么厚的书。

  费佳翻开一看,只见扉页上写着“三天牛郎速成”,而翻到目录那页,密密麻麻地让凑过头的果戈里脑子发懵。从“口红的品牌色号认知大全”到“不同年龄段的女性话题喜好统计”,费佳顺着目录看去,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这玩意有什么用?

  “好好看,三天后我来验收。”烛台切看着那本书的眼神充满了珍惜和成就感:“这可是不传之秘啊!要是这都不管用,我这也没法收下你们。两位还是直接去泰国吧!”

  最后一句话的效果远超一切,直接打散了西伯利亚二人组消极怠工的情绪,开始认真丝毫如何牛郎这份特殊职业的技术要求,然后……

  自信满满地又跪了几次,并深刻了解到,女人不好哄。

  无论是哪个年龄段的女人,都是长着一千张脸的难哄对象。

  作者有话要说:

  达标了,休息一会儿,晚上更新凹凸那张。依旧求收藏营养液和评论。

  PS:我觉得我把费佳些崩了,感觉自此后,费佳会对女人产生阴影吧!

  另外,我想了很多法子都没法把卡兹SAMA拉回来,所以只能拿某个不做人的凑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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